紙鶴_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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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鶴_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

紙鶴_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

回到自己出生的城市,這個曾經生我育我的城市眼前更多的卻是陌生。數不清的高樓大廈代替了我腦海裡矮矮的青瓦房,許多曾經熟悉的面孔在多年的歲月洗滇後,皺紋爬上了眼角。城市正年輕著,可是人卻在一天天的老了。真的老了……。十年前離開這個熟悉的城市,同時也離開了一個深愛我的女人欣子。我還能清晰地回憶起那天送別的時候。欣子一直站在雨裡,她說她沒哭。可是我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眶。她的淚水沒能留得住我的腳步。我是個男人,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離別是為了更美的重逢。我自信自己再次回來能給她幸福。愛一個人就應該讓她幸福。所以我必須去努力。

可是一個多月,我還是沒能找到工作。一個晚上酒喝多了,失手把一地痞的一隻眼打瞎了。就這樣,原本想等找到工作就和欣子聯繫的我卻一聲不吭地進了班房。八年的監獄生活,我以為我只是失去了自由和八年的時間。在我第一腳跨出監獄的大門,我才明白原來我失去的是這個世界。在餘下的兩年裡。我不斷的找工作,失去工作。再去找工作。原因我是個坐過牢的人。我被這世界淘汰了。電話裡久違了的父親一句話讓我流下了快十年都沒勇氣去嘗試的淚,那滋味真的好苦。曾經在黑夜裡試著去想欣子,可是我沒讓自己流淚。想她就不能讓自己流淚。父親在電話裡的話好簡單;要不就回來吧,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本文來自愛情詩

爸!對不起……。

姐幫我找了份工作,幫一家貿易公司開車送貨。一個月一千多一點。對於現在的我,這已經真的足夠了。我想過去找欣子。理智戰勝了衝動。欣子也許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了。我又何必再去傷害她。在我走後她一定經歷了多少孤單的白天和孤獨的黑夜。她是怎樣走出我的愛給她留下的陰影我不知道。可是我不能再讓她走進來。我欠她的只希望來世我重新走過人生的時候,如果我們還能相遇。我一定好好地陪她走過。欣子,希望你過得快樂……。

一首《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我都聽了N遍了。我謝謝牛仔,一首歌唱得是那樣的滄桑。我總感覺那首歌是為我寫的。

「這歌你已經聽了N加一遍了,大哥,麻煩你換首好嗎。」小於說著把錄音機裡的磁帶取了出來,「車上磁帶這麼多,你就是一天到晚聽這一首。我的耳朵都起老繭了。」

我沒理他,一老太太在我車前摔倒了。一袋子的蘋果跑了一馬路。我忙拉住手剎。下車去幫老太太。當我追上一個跑到路中心的蘋果正彎腰去撿時,一輛寶馬在我面前嘎然而止。我忙撿起蘋果舉起示意了一下,側身讓開了道。寶馬司機微笑著從我身邊慢慢的駛了過去。就在車和我擦肩的同時。我和後排坐著一個女人四目相觸。那個眼神在我離開這個城市時已經深深的刻在了我腦海裡。是欣子。我立在了原地……。寶馬車很快離開了我的視線。直到老太太跑上來向我要手裡的蘋果我才醒過來。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但願沒看錯。至少她現在是個很富有的人了。

本文來自愛情文摘

第二天去公司,總管卻讓我坐在辦公室裡等老總回來。我預感有什麼不對。誰知道還真讓我預感上了。我又被做菜了(爆炒魷魚)。這道檔次還挺高的菜對我來說卻是家常便飯了。老總讓我去財務處領走我前兩天的工資。我笑了笑徑直走出了公司的大門。小於追上來告訴我,昨天公司去勞動局取我的檔案知道了我是坐過牢的。我還是笑了笑,這兩年都習慣了。

姐很快又幫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還是一家大公司!我還真有點佩服我姐,她說這次她對人家直說了人家還是決定要我。真不知道那家公司的老總是吃錯了什麼藥。其實我真的對自己有點失望了。可是我不能再讓我身邊的每個人再為我失望了。

面試順利得我都沒法去相信。我的大氣還沒喘完,面試的人就點了支煙離開了。一小會又回來,然後很認真的告訴我,我已經合格了。還好我不是產品,要是的話跑到市場上肯定被退貨。不被打假是我家祖墳埋對了風水了。我被安排在倉庫裡做貨損檢驗員,一份游手好閒的工作。我懷疑是我的三十年河西來了。聽姐說為了幫我還花了一千多請了個客。這社會就是這樣。所以對於這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工作我沒去多想。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每個晚上我的腦海都會浮起那天寶馬車裡的欣子。我們就在同一個城市,哪天我們還會相遇。我害怕,我不知道我怎麼去面對。我希望,是因為我愛她。欣子,你快樂嗎?

總管通知開會的時候,我還沉浸在回憶裡。總管用手推了推我,我才緩過來。忙把剛疊的紙鶴放進抽屜裡。

「你也喜歡疊紙鶴?疊了那麼多1也許是被總管看見了我滿抽屜的紙鶴他才問這樣低級的問題。

「是啊!可是很久沒疊了。現在希望能補回來。」我笑了笑關上了抽屜。

剛走到大樓下面,就看見一輛寶馬停在樓下。正是我那天撞見的那輛。我的預感總是用來我是否被「做菜」了。所以我很少直接去用預感去猜測。可是那寶馬車裡的彩紙紙鶴又說明了什麼。欣子最喜歡疊紙鶴,她曾經說過一個紙鶴就代表她想過我一次……。

「這車是誰的?」我還是懷疑了我的預感。

「是我們老總的啊!你剛來不久,還沒見過她吧。女強人1總管說著推開樓梯口的安全門;「不過人很和藹的。一會你見了就知道了。對了!她也很喜歡疊紙鶴的。」本文來自戀愛感悟

我愣在了樓梯口。原來我們就這麼近,老天真會作弄人。「她好嗎?」我不知道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

「她?你問誰?你進來啊!站門口做什麼?」總管當然沒有明白我說的那個她是誰,催促著我。

「哦!沒什麼,我不想進去了。身體不是很舒服。想去醫院看看……。」我卻步了,每個深夜在思念裡煎熬。我總是給自己鼓起勇氣,如果能再見到欣子。我一定要告訴她我真的愛她。可是真的要見面了,我的勇氣卻脆弱得不可一擊。我無法去想當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我該怎麼說?她會是什麼表情?我會不會再給她帶來傷害?感情的世界,我是個懦夫。

「這會議很重要的,你……。」總管還想說什麼,會議室的門開了。欣子站在了門口;「身體不舒服就去看看吧。回來讓吳總管給你轉達一下。老吳,你進來吧。我們要開會了……。」

「媽!你們開會我就回去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女孩也從會議室裡走了出來,打斷了欣子的話。

「柯兒,回去要好好做作業。老吳!你去讓司機送一下柯兒吧1欣子說著半擁住那叫柯兒的女孩,輕輕地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的柯兒要乖哦,媽晚上回去可能很晚。餓了就先泡方便麵吃知道嗎?」

柯兒點了點頭側身正好和我的目光相接,她調皮地對著我做了個鬼臉。然後隨著吳總管朝外面走去。孩子的目光是那樣的天真無邪。她不能讀懂我的眼神,可是我感覺她的目光一直看到了我的心。我的心一顫。隨著腳步的遠去,走廊裡就剩下了我和欣子。我的呼吸開始壓抑,想說點什麼,卻感覺喉嚨裡堵住了。想轉身離開,腳卻不能自主了。眼前是曾經深愛著我的女人。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十年前送別的眼神。幾許傷悲,幾許失望,更多的是陌生。多可笑,十年後的重逢。我們卻無言的面對。連一句最簡單的你好嗎,我們都沒能說出口。我轉身離開了。可是不是我的本意。在我走出樓梯口,我聽見會議室的門重重地關上了……。

短短的幾秒鐘,我十年的思念劃上了一個殘缺的句號。我迎著風走在馬路中心的黃線上。身邊過往的車輛呼嘯而過。遠處海壩上的防風林鬱鬱蔥蔥一直延伸到視線的盡頭。是誰在海的那邊彈奏起一首傷心的樂曲。讓悲傷在動靜中化成一絲絲淡淡的憂傷,再慢慢地變成淚水劃落……。我卻站在淚水的盡頭,傻傻地數著淚水。

又是那輛寶馬,還是在我身邊嘎然而止。司機卻是個女人……。

海還是昨天的海,海上的風還是昨天的風。看海的人還是叫著原來的名字,人卻變了。老了。歲月啊!你這個劊子手。殺害了年輕,卻留下了一個沒了靈魂軀體。再也沒有了手牽手,再也沒有了笑聲和追逐。兩個人遠遠的走在海邊。浪花的激起淹沒了沉默。

「你為什麼還回來?」欣子面對著大海幽幽的問。

「我迷路了。」我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側面的欣子。海風飄起她的長髮。她還是那樣的迷人。唯一變了的就是她是別人的女人了。

「十年前你就迷路了,你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欣子轉過頭,眼神裡塞滿了痛心。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轉頭避開欣子的眼睛。

「為什麼會有對不起這三個字?」欣子的淚水無聲的滑落在沙灘上。很快就滲進了沙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精衛填海,可是海真的能填滿嗎?」我蹲下身,用手輕撫著沙灘。

欣子沒說話。海浪一浪接一浪地拍打著腳下的沙灘上。幾隻海鷗在浪花尖上滑翔。欣子默默地打開手提包。竟然掏出一疊疊的紙鶴,慢慢地灑在海風中。

「欣子!真的對不起……。」我的話被欣子的手機聲打斷了。

「什麼!柯兒眼睛被燙傷了?很嚴重?我馬上來……1欣子掛了電話瘋似的向車子跑去,剛跑出幾步又停了下來衝著我喊了一聲;「走啊!柯兒眼睛被燙傷了。」

剛衝進醫院,欣子見醫生就問柯兒在那裡。最後我們在眼科急診室找到了柯兒。一位醫生正在幫柯兒眼睛包紗布。欣子跑上去抓住醫生;「醫生!柯兒眼睛怎麼了,很嚴重嗎?快說啊1

「媽媽!現在已經不痛了。沒事的,你不是告訴我只要我每天疊一隻紙鶴。紙鶴就會給我帶來好運。你看,我把紙鶴也帶了。」柯兒說著舉起緊緊捏在手裡的紙鶴,一隻紅色的紙鶴。

我的心就像被揪了起來;「柯兒!你爸為什麼沒來。他人呢?」我抖著手去接過那只紙鶴。

「我沒見過我爸,我媽說等我疊了很多很多的紙鶴後,不但可以給我帶來好運。還可以見到我爸爸了。」

我終於明白了在柯兒看我的那一眼裡,我為什麼感覺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我的心。那個眼神不只有天真,還有一種期待。我沒理由拒絕淚水……。

醫生把我們叫到一邊;「你們真的太不關心小孩,孩子的情況很嚴重。我們現在只是給她打了一針止痛。她的眼角膜被燙壞了,也就是說她以後再也不能看見東西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幫她換眼角膜。而且不能及時找到眼角膜,她的眼球就會枯癟直到壞死。那時候就是有眼角膜我們都沒辦法了。」

「什麼!你說柯兒會看不見東西!這是不可能的!你在騙我1欣子像個瘋子似的抓扯著醫生;「她還是個孩子,沒眼睛她怎麼活!你說礙…1話還沒說完欣子就癱在了地上。我讓醫生幫欣子掛上水,獨自走進柯兒的病房。柯兒手裡還捏著那只紙鶴。

「柯兒!你想見你爸爸嗎?你不恨他嗎?」我走過去,拉過柯兒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

「想!所以我每天都疊很多的紙鶴。媽媽說爸爸為了我們能過上好日子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現在我們的日子很好埃可是爸爸為什麼不回來陪我們呢?我真的好想好想他哦!媽媽說我的名字裡的「柯」字就是爸爸名字裡的一個字。我的名字好聽嗎?」柯兒稚嫩的話卻字字敲打著我的心。我這才想起「柯」字是我名字恪守的「惚是同音字。

「你爸爸快回來了,真的!我去把他找回來1說著我拿開了柯兒的手,我不想讓她感覺到我的淚水。

走出病房,我找來了剛才的醫生。我要把我的眼角膜換給柯兒。那怕只能讓她看見一個瞎子爸爸。最起碼對她公平了。醫生被我的決定驚住了;「你……。」

「我欠她一個爸爸,我要還給她。你們快準備手術吧。在她媽媽醒來前得把這手術做好。」我感覺我沒選擇的餘地。

「這要你的家人簽字的。不是你……。」醫生更是一臉的驚訝。

「你做不做?我沒家人。我的東西我願意給誰就給誰!簽字我自己簽1說著我抓起桌上的一隻筆;「你做不做?不做我就當你的面捅瞎我的眼睛。」

醫生半跑著拿來了合同書。我生怕醫生會後悔。搶過來看都沒看就簽了自己的名字。很快,我被推進了手術室。然後麻醉……。

聽醫生說柯兒可以拆紗布了,我的心緊張得很。我不知道當她看見自己的爸爸是個瞎子她會怎麼想。欣子一直在為我找眼角膜。我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我告訴欣子就是找不到我也滿足了。我不害怕黑暗。怕得是留在柯兒心裡真正的黑暗。我看不見了,可是柯兒可以看見她的爸爸了。讓她知道,媽媽沒騙她。紙鶴沒騙她。欣子聽完後緊緊地抱住我,我感覺到了她的淚水從我的脖子上淌了下來。

欣子領著柯兒來到了我的床前。柯兒在猶豫了好久後才喊出一聲爸爸。一個每個人都熟悉的稱呼,在我們父女之間的第一聲彼此卻是那樣的陌生,膽卻。我遲疑了好久才答應了柯兒

「爸爸!你的眼睛也燙傷了嗎?給!這是我想你的時候疊的紙鶴。就是它把我的眼睛治好的。現在把它給你,讓它也把你的眼睛治好。」柯兒很快就不再有畏懼感了,邊說著邊塞給我一隻紙鶴。我知道肯定是那只紅色的紙鶴。

欣子走上來給我拉好被子;「我去電視台登個廣告,看看有沒有人捐獻眼角膜。你先休息會,柯兒在這陪你。」本文來自搖搖屋

我伸手一把把欣子拉倒在我懷裡;「欣子,對不起……。你能原諒嗎?」

欣子沒有掙扎;「恪守!十年來我每天都在疊紙鶴。我們的女兒也在疊。就是因為我們都愛著你。愛是包容不下恨的。」

「那就別去登廣告了,我的眼前是黑暗的。可是我的心是光明的。因為那裡有著你們給我點著一盞燈。過去我看得見,可是我卻失去了很多。現在我才是這世界最幸福的人。餘下的時間裡我都要做個幸福的人。好嗎?」

「嗯!恪守,等段時間我們就回家好嗎?」

「好!我們回家1

「回家我還天天為爸爸疊紙鶴。紙鶴可以把爸爸的眼睛治好!爸爸好羞哦!白天就抱媽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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