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要報復妻子
那晚,我要報復妻子文/lvhongqiang888
那晚,我要報復妻子
呂慷
那一晚,我決定要報復妻子。
不知道報復妻子的念頭是什麼時候就有的,但我是在那一晚決定要報復妻子的。
妻子成為公眾中小有名氣的作家,這是我始料未及的。坦白的說,妻子是具有文學天賦的。她的一手雋秀的字體如流淌的清澈的山泉啜飲著男人女人乾渴的心兒,哀怨的筆風像瀰漫的一層濃濃的迷霧籠罩著文學的山澗,文字深處透著少女的喘息流淌著情人的眼淚。但內心深處,我希望我的妻子是一位丈夫的女人,倒不是一位詩人。很多時候,她是歲月的蹉跎者,是讓人哭泣歡喜心憂感動的情素波動的引誘者,也將是兩人世界感情偏軌愛情移位的製造者。她總是不動聲色,一頭埋進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世界。本文來自愛情技巧
那晚,妻子仍在書桌旁埋頭創作。我一個人在床上,看到的只是她冷冷的後背,寂寞和孤獨在我的心底四處沖創。我怒不可遮的跳下床,衝到妻子的身後,一把搬過來她的雙肩,狠狠的責問道:「在你心裡,到底是創作還是丈夫重要?」妻子無言掩面低泣。
我心涼了,摔門而出。留下的是死一般的靜寂。
夜十二點鐘。
幽靈一樣的我搖晃在靜寂冷清得連鬼都不會出現的大街上,第一次感到了無家可歸四處漂泊的悲壯。我在一個冰涼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白天的餘熱,她們或他們留下的體溫像游離的氣絲蕩然無存。午夜的風吹了起來,神經和肌肉像爆破的氣球驟縮著。旁邊的一家網吧還亮著燈,似乎在收容每一個夜裡不回家的男人。我走了進去。
聊天室裡似乎永遠有像我這樣的夜行人。她們一個個或暴露或張揚或瘋狂的名字,只不過是在掩飾隱藏甚至封閉自己的內心世界。不一會兒,一個叫「放蕩的女人」出現在我的屏幕上。
「夜深了,為什麼不回家?」她問。
「找不到回家的路」
「晚上不回家的男人,不是有錢變壞的,就是受了傷無處可逃」
我無語。
她笑了起來
「我丈夫有了外遇,他在外面鬼混,和很多女人都有關係」她頓了下說,接著說,「世界是公平的,男人可以變壞,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我一時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良久。
「我很愛我的妻子,卻得不到她的愛」我說。
「你想要的愛是什麼?」她又咯咯笑了起來。
「下班回家能夠喝上她為我倒的一杯水,看到她投給我一絲甜甜的笑,睡覺前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我有些哽咽。
她沉默了。
我接著說:「我幸福的時候,就是在她開心時,我喜歡她對我大呼小叫把一切都搞得天翻地覆時的孩子般的調皮,傷心時,我陶醉在她倒在我懷裡無助哭泣時有著雨打芭蕉之美妙的落淚的聲音……可每次,幸福的短暫瞬間過後,她便又去執筆創作……我根本就不是她的精神家園,只是心靈憩息的驛站」
……
「如果我倒在你的懷裡哭泣,你願意舐干我的淚痕嗎」
我沉默。
她笑了起來
「覺得我是一個放蕩的女人?」
我笑了,眼裡仍湧著悲愴的淚。突然,那種報復妻子的念頭愈加強烈了。
「我願意1我大聲說。
夜兩點鐘。
我們在一個約好的酒吧見了面。她三十來歲,是那種很漂亮的女人,一頭微卷的長髮透著威尼斯古典而幽雅的美。她裸露著半個香肩,一條充滿誘惑的乳溝正張著慾望的大口虎視眈眈地潛伏在暗紅色的胸罩裡。兩條修長削瘦的大腿神氣十足地炫揚著遮於衣裙內的雪白的肌膚。她點起一支煙,動作卻顯得不甚熟練。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酒精澆鑄著自己的靈魂。
「你是個好男人」她吐了一個煙圈,「這個世界上好男人不多了,做你的女人很幸福」
我苦笑了下,喝了口酒。
「好男人只能給予別人幸福,卻得不到自己的幸福」
她哈哈大笑起來,眼裡有些濕濕的。
「這裡不適合你,一切,包括你的髮型,服飾,還有……」
她輕輕一笑,眉毛高挑。
「我不漂亮?」
我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在連灌了幾杯紅得像血的液體之後,便有了幾分醉意。我想起了妻,如果她告訴我丈夫要比妻子重要的多,她更愛丈夫,儘管事實不是,也許我都會原諒她,可是,可是!
我轉過頭,衝她大聲說:「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1
夜三點半。
我們離開了酒吧。她要我送她,順便到她家坐坐。我明白她要做什麼,沒有拒絕,只是因為我要報復妻子。
只記得她的家很大很寬敞,其他的就沒有了任何印象。因為我們剛進門,連燈都沒來得及開,便緊緊抱在一塊狂吻起來。漆黑的夜,諾大的房間,只有我們粗粗的喘氣聲和西西簌簌脫衣服的聲響。也許,在這樣的夜晚,只有瘋狂ml才能消除我們心中的空寂。直到我們的衣服一件一件從身上腿盡的時候,她赤裸裸地躺在那張寬大舒適的床上,等我。來源:搖搖屋
「進吧」她喘著粗氣,眼裡卻湧著像淚水一樣潮濕的東西。
我爬在她那白嫩而充滿彈性的身體上。體內一種原始熾熱的東西湧動著,像瀕臨爆發的火山使我向前推動著……但最後我還是停住了。我想起了妻子,想起她開心捶打我時一臉陽光般的燦爛,她哭泣時倒在我懷裡面帶梨花般的嬌美。我閉上了眼睛。
「為什麼不做?」她聲音很低,臉埋進了被子裡。
我開始穿衣服。
「我想起了我妻子寫過的一句話」,我把她的衣服遞過去,「我無法給予你我的全部,卻要給予你我的最多」
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坐在床上,掩面而泣。
「如果錯了,那就不要讓我們再錯下去」
說完,我便奪門而出。
凌晨五點鐘。
我回到家裡。臥室的燈依然亮著。妻子蜷縮在床上,還在低聲哭泣,兩眼已紅得發腫。書桌上的東西已整理得乾乾淨淨。
我從身後緊緊抱住她,懷裡她那副瑟抖的雙肩顯得更加冰涼單保她回頭望見我,燦然一笑,臉上卻掛滿了淚。我用顫抖的手去擦拭那些散落的淚,卻被她擋了回來。她更緊地抱住我,凍的發紫的嘴唇一下貼到我的嘴上,我的嘴唇緊緊地壓了上去,兩隻火熱的舌兒纏在一起,與滾下來的淚水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