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孤單的情人節
她是今年即將畢業的大學生。聊起她的感情故事,她一點也不含蓄。多少讓我有點吃驚。
和老師曖昧著
我在大學學的是商業管理。但我個人不太喜歡這個專業,我還是喜歡文學和藝術。既來之,則安之吧。我選修了他的課———現代文學。第一次聽他的課,我就著迷了。他有著知識分子特有的風度,講起課來,總能妙趣橫生,知識淵博得讓人歎服。才40多歲,就已經成了「碩導」,在各類報刊也經常能看到他的名字。
我知道像他這樣功成名就的老師,早已有了家室。聽說他的夫人也是本校的老師,孩子都上中學了,但我卻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好感,也只能是感覺而已,畢竟他是別人的丈夫。我可不想當第三者。
後來,我找他借資料,他格外地熱情。而且,從他的目光中,我讀出一種渴望。我們慢慢地熟悉了。逢年過節,我都會給他發短信祝他節日快樂。他開始給我回短信,並在短信裡用一些在我看來很曖昧的字眼。我對他的好感與日俱增。我開始找種種借口接近他。快畢業了,他要我報考他的研究生,並給我找來好多資料。我們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
那天晚上,我們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了。看得出來,他有點緊張,環顧了四周,確認沒有熟人,才坐了下來。影,他開始這樣叫我。我們根本不像老師和學生了,他拉著我的手,說他喜歡我。他的目光像一個渴望被愛的大孩子。我說,我也喜歡你。我說,我真的不喜歡同齡的男生,太淺薄,太無知。我一直喜歡成熟、有深度的男人,喜歡既像父親,又像老師,又像情人的感覺。他告訴我,他和老婆已經分床有幾年了,早已沒有了性生活……
回到自己的宿舍,我失眠了,腦子中都是他的影子。莫非我愛上了我的老師,一個有婦之夫?我看得出,他想要的只是我的肉體,我和他應該不會有結果的,因為他太要面子,不會為了我而和他老婆離婚的。可是,我如果給了他肉體,那就意味著失去愛情。有一個信念我是一直有的:肉體和愛情是背離的,得到其中一樣那另一樣必然遠去。我想謹慎地保存著這種曖昧。
前男友突然出現
回到租住的地方,我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原來是他,我的初戀男友。我愣了一下,但又多少有點驚喜。進到我的房間,我一下就聞到他身上我熟悉的特有的男人味道。他很隨便地坐在曾經記載著我們故事的床上。隨手翻開一本時尚雜誌,儼然是我的老公。接著他反客為主地給我倒水,然後講述我們分別後的事情。於是我知道他結婚了,他老婆懷孕了等等。其實,也不能說他騙我,在我們談戀愛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在老家訂了娃娃親,但當時他說不喜歡那個女人,父母親酒後之言,也許不會太當真。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和他可能不會有結果,可嘴上還是倔強地相信過程而不在乎結果。就像嬰兒不懂愛情一樣,我現在也不懂婚姻,也不想去懂婚姻。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我要的是激情的瞬間,不在乎天長與地久的永遠。
他抱著我,我想拒絕,可大腦不聽指揮。他喃喃地說,他不愛他的所謂妻子,父命難違,直到結婚的那個晚上還鬧著要分手,至今拒絕和她同床。我心想,怎麼男人的心都是這麼貪婪呢?和我的那位老師一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怎麼男人說起謊話來,這麼驚人地相似?
我故意傻笑著,沉默著。他的目光告訴我,今晚還想留下來,重溫往日的激情。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卻來指責我說,聽說你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我說,你不也是嗎?他說,那不一樣。我本來還有點寂寞不想他今晚就離開我,可是他來這麼「教育」我,就極端反感。我把他趕出了我的房間。
我答應做他的情人
後來,我的前男朋友還是不停地糾纏我,我曾經很矛盾。畢竟和他有過刻骨銘心的愛情。但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和我的老師一樣。我知道,和他交往下去,到最後受傷的總是我。曾經在愛情上我不奢望什麼,在男人身上除了寵愛、金錢和身體的歡娛,我從來不奢望什麼。他愛我,一天我就很滿足了,愛我一年他肯定會厭倦,我同樣是這樣的。有人說,愛情是永恆的,但愛人要常換常新。這話不是沒有道理。不是我不相信愛情,我很信的。真的,至少曾經是很信的。這種經歷,說好聽點就是每個女人都有純情的時候,說不好聽點,每個女人都有白癡的時候。可現實情況是,純情歲月只能用來回憶,一如初戀的情人,分手了最好成績是留點回憶,再見面,只能破壞那種美好的感覺。
我現在才23歲,婚姻離我還很遙遠,我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揮霍。我現在還想繼續上學、考研究生,和老師的關係曖昧些,至少對我的學業會有很大的幫助。所以,當這個比我大20歲的男人提出讓我做他的情人的時候,我答應了,但附加了一條:只做精神上的情人。這個情人節,至少我不孤單了。
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老師看上的,無非是我的青春。只要不破壞他的家庭,我想我有權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編後:
編完這篇文章,既為這個女孩思想的「前衛」而吃驚,也為這個女孩的將來而擔憂。
我很想對這個女孩說:面對感情,女孩子都會有自己的喜歡和追求。但是,這份感情應該用正當的手段、用自己的才華和努力去獲齲
同時,請這個女孩和有相似想法的女孩記住:情感的競爭在戀愛時是允許存在的。那時,很多情侶尚在組合之中,每個人都還具有選擇和被選擇的同等機會。但那個令你心儀的男孩子一旦進入婚姻狀態,或者面對一個已在婚姻狀態中的男人,你就必須接受這個事實:無論他多麼優秀、多麼難以割捨,他都已經屬於別人。佔有本不屬於自己的人或物,都是一種不磊落的行為,類似於「搶奪」或是「竊缺,這是不光彩的。
所以,不要貪戀那危機四伏的風景,不要讓情感滑出理性的軌道———勇敢地轉過身去,這個世界上出色的男孩有很多,你一定會找到屬於自己的陽光般透明、美麗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