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叫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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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叫你「哥哥」

我不想再叫你「哥哥」

初聽梁的名字,是因一位朋友提及他是一個帥氣十足又才華橫溢的男生,這樣的形容很難不使不在這個年齡的女孩心笙激盪,在以後的日子裡,漸漸記住了梁的名字,但那時的我是沒有想到會有認識梁的一天的。

十七歲的雨季格外詩化,那是個無需求證便證明一切,無須嘗試便極負自信,無須刻意就是浪漫的年齡。淅瀝春雨的午後,新鮮的空氣、響亮的雀聲、閃亮的柳條,處處朝氣榮榮,就連正在開會的我也有一種被細細春雨潤色過的感覺,而這時,梁一頭霧水的走了進來,一聲很簡短的卻很禮貌的「對不起」之後,他坐在我身旁,會議結束後,他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就是他最初給我的印象,也是在那一天後,我知道便知道了他就是梁。

不久以後,學生會組織了一次聯誼會,梁表現得極其活躍,我則因自己的拙愚始終在會場的角落扮演著醜小鴨的角色。「請你跳支舞,好嗎?」一個很陌生的但極具磁性的聲音傳入耳際,我抬起頭,居然是梁?!看著他笑容可掬的站在我面前,我頓時舉手無措,「對不起,我一點也不會。」我只有婉言拒絕,可梁仍固執的望著我,那漾溢在嘴角的微笑竟是難以抗拒的「我教你」雖然是角落,我還是不願意讓這尷尬的場面繼續下去,於是我站起身,當我在他的牽引下翩翩起舞時,當我在他的讚揚中犀心領會時,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而當悠揚的樂曲結束時,我才發現舞場裡只有我們兩個了。頓時,我感覺自己的臉剎時緋紅,好似嗓口揣著一隻蹦蹦跳跳的小兔子,我有些悔,自己何以如此輕率?我低著頭,匆匆走過人群,坐回屬於我的角落,但我還是不自學得感受到周圍女生的非善意的目光,我很窘,只想趕快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室外的晚風挾著露水浮上我的睫毛,很涼爽,也很愜意,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怎出來了?玩得不開心嗎?」我驚訝得回過頭,恰巧遇上梁深邃的眸子。這一晚,梁講了很多,他哥哥的優秀、他父親的執著、他母親的堅強、他那近似完美的理想,還有他的努力,他的信念,我在這晚走入了梁的世界,從中讀著他的直爽,他的氣息。在以後的日子裡,熟識梁成了一件再也自然不過的事了。

沒想到我們的緣份竟不只局限於同一屋簷下的工作,原來還是校友!我有些驚喜,我想是在驚喜我們的緣份嗎?

一個週末的晚上,神情沮喪的梁找到我,說是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走走。我沿著路邊的台階緩緩的走著,聽他訴說工作上的不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我默默的聽著,想借此分擔他的憂慮,他停止了訴說,好長時間的沉默後,他突然問我:「你為什不扶著我的肩走呢?」我驚訝的望著他,用眼神向他解釋這早已是我習慣了的走法,而且可以走得很好。他沒有再說什只是又留給我一段很長的緘默,繼而他說到鴻,我也曾聽人提起鴻好像很喜歡梁。而且學校裡追鴻的人確實不少,我在梁的言語中只聽到他對鴻的讚賞卻始終沒有一絲愛慕,似乎還聽到了拒絕之類的言辭,我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聽他說完,而梁又望了我好久,接著慍怒的衝我嚷:「你是真的很幼稚嗎?這久以來你始終用你的笑搪塞我,害我每一次鼓起的勇氣又在你面前遺失殆盡,你知不知道。」後面的話我再也聽不進去,飛快的衝上宿舍。

再見梁時,他瀟灑依舊,輕聲問我:「讓我做你的哥哥好嗎?」我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此時我發現梁的笑容已不再是那樣難以抗拒了。再以後,沒有怎接觸過梁,只是聽說梁認了一個妹妹,好像也是學校比較出名的人物,在教學樓裡也會偶爾碰到那個女孩衝他撒嬌的樣子。

不久梁畢業了,一直也沒有見過他,偶爾記憶飄來,淡泊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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