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如風濕每年痛一次
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走了這段時間又多添了一份/我對那些好日子的回憶
想要對你說回來吧我依然愛你
可所有的語言顯得這麼無力
我又想乾脆把你忘記/可我自己不能欺騙自己
-----《王志文/想說愛你不容易》
每次聽到這歌,都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
於是一個人站起,一個人戴著耳機,點一支煙,望著窗外。
蒼蒼茫茫,漂漂渺渺,過往煦煦攘攘的人群和白雲蒼狗歲月的變化一樣,距離我們如此之近,能感覺得到,卻又如此之遠,無法觸摸。
生命是遊戲?還是演戲?
想起來問題本身的虛妄,就有想哭的感覺,想一個人一邊仰天哈哈大笑,一邊流淚。可是,我知道終究不能,我要在人世保持一種形象,一種威嚴。
只是我內心的那種屬於自己的孤傲,放蕩,再也無人知道。
每天都會乘著那班車經過你們單位門口,每次都會想這個問題,或許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的身影就是你,或許我會看到你。
每次有這個念頭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的心臟還是跳動著的,如初戀時光般的跳動。
望得久了,終究知道那只是一種願望。
於是,學會了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上,安靜地看書。
窗外是人潮湧動的人群。
偶爾裝做無意的一瞥,依然是失落。
或許當失落成為一種習慣,你就會感覺生命只是一種充滿憂傷的黑白劇,沒有什麼可以太在意。
「從這個城市的一端到這個城市的另一端,值得嗎?」每當有人這麼問我的時候,我都會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工作嘛!」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
一切只是想偶爾無意的看到你的背影一眼。
三年前,你告訴我:「你天天坐9路車」。雖然我們的方向是相反的,可是我以為,事物只要有偶然,就有必然。
或許終究有一天,我會在這班車上遇到你,只是想某個時刻無意的一瞥,能看到沉思的你。
那怕只是一眼。
願望只是願望,現實依舊是現實。
十三年了,十三年落了多少的秋葉,十三年多少新苗在發芽。十三年多少的感慨無人說,只是一個人站在窗前,重重的抽一口煙,然後長長的吐出。
並非不知道你家的地址,也並非是不知道你的電話,不給你聯繫的原因只是我知道我愛的只是自己的回憶。
所有關於回憶的事
----不是一根斷了線的風箏,可以重續。
----不是一首歲月中愛聽的老歌,可以重聽。
一切的心情,都是留在風中的悵惘、歎息。
距離你的時日,還有一個星期。
當十三年的那天你告訴我這話的時候,它就成了我心靈中的風濕。
疼痛無人知,思念無人知。
思念是因為沉重,疼痛是因為思念。
每年的整個8月,我都會覺得憂鬱,思念。
每年的8月,我都不再是自己。
只有8月,我才能在靈魂的鏡子中看到自己。
BEYOND散了,張雨生沒有了,梅艷芳死了,羅文去了----就連回憶的承載都那麼脆弱,哪裡還有什麼永恆。
所做的一切,只是拿出手機看看你的電話號碼,微微一笑,然後什麼都不說。
即使撥通也什麼都不說,聽到電話那邊你的聲音,就已經足夠,微微一笑,掛掉。畢竟大家都已經結婚。
只要感覺到你還和我一樣生存在這個世界著就已經足夠。至於那一刻的心情如何、人生的境遇怎樣,何必知道。
所有的形式不都是虛幻的嗎?
語言、文字。
是的,只要你還和我一樣生存在這個世界就已經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