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翻翻男人的口袋
說來口袋也理應屬於隱私的範疇,不過更確切地說,應該是最常用的「隱私」。口袋裡的東西是流動的,可能沒有收藏的價值,卻有著真實的心情故事。只不過,你可能沒有發現罷了。
於是,無傷大雅地「消遣」,記者隨機在淮海中路「攔截」了幾位上海男人。說明來意後,雖仍不免滿腹狐疑,但大多數人還是小心翼翼地展示了他們口袋裡的世界。現在的上海男人,他們的口袋究竟會有些什麼?
出租車票作證
Andy 廣告公司職員 29歲
上海男人在女友面前總是「羞澀」的、「規矩」的,這一直是北方人對上海男人的印象。在採訪過程中,還是有這樣一段事實向記者印證了這一點。
當Andy面對記者的詢問時,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出租車票,說出了一段怪異的「用場」。「別小看這幾張皺巴巴的出租車發票,對我來說,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記錄行程的工具。可以用來向女朋友證明哪段時間在哪裡、或者準備去哪裡。雖然出租車發票上沒有起點、終點的名字,可準確的上下車時間、公里數,拿來作為證明,我多少可以少費許多口舌。」
雖然事後Andy一再申明,以上所述戲言成分居多,但記者認為,這在上海男人中應該不是獨一無二的。不過,對於粗心的男人們自己來說,出租車發票也是統計工作情況時最好的回憶工具。可以記載一周、甚至一個月的行蹤。
不要「拖泥帶水」
Adam的貌相很「白領」,口袋也著實經典———空空如也。在街頭被記者攔住,聽說要採訪,Adam立刻把自己的所有衣兜、褲兜來了個兜底翻,「以示清白」。
養成這個習慣,說來還是因為數次慘痛的教訓。藏在後褲袋的皮夾和手機,常常莫名其妙地就沒了,什麼時候掉的都不知道。錢包掉了,現金損失還在其次,只是信用卡的補辦手續太麻煩,還有就是不小心連帶皮夾中老婆的照片一起給掉了,那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
於是,Adam將所有的鑰匙都歸於鑰匙包,連同紙巾、手機、駕照等等,一起放進了包中,口袋裡是真正地一無所有。「口袋裡不放任何東西,其實會很輕鬆。不用擔心被偷、不用擔心換衣服時忘了拿,更不用擔心名貴的西裝會因為口袋裡的重物而變形。」
口袋、手機、身份
林得勝的口袋裡並無特別之處———厚厚一疊百元鈔票貼身藏在襯衣口袋,西褲口袋裡有一把私車鑰匙,還有一個小巧的手機。
林得勝的朋友中有許多是香港、台灣人,都是40出頭的大男人,西裝筆挺,卻把手機用跟閃光的繩子掛在脖子上,蕩來蕩去———據說這是因為掉得多,怕了。但在林得勝看來,這也太娘娘腔了,上海男人是決計不會有這樣的裝束的。至於用個黑色皮套別在腰上的,在他看來也太張揚了,尚屬於「小農經濟」。「手機還是該放在口袋裡,藏得越深越經典,儘管,那裡被小偷光顧的可能性比較大。」
聞香識男人
陸翌銀行職員27歲,陸翌的口袋東西很多,看來卻並不怎麼雜亂。除了意料中的愛立信手機、聯想820E掌上電腦,以及一把零錢以外,記者竟然在他的外套口袋發現了一個瘦瘦長長的小玻璃瓶———一瓶香水。
見記者驚異的表情,陸翌顯然有點窘,急著辯解說:「我其實並沒有抹香水的習慣,這個小玻璃瓶可以保證香水不會直接倒出來,卻能持續散發很淡的香味,我跑了很多地方才『淘』到的。在汽車、會議室等空氣及其惡劣的地方,我喜歡為自己保留一小片淨土。」對於能否隨身帶香水的問題,陸翌還特意徵求過女朋友的意見,誰知女朋友竟大加讚賞,說身上隱約有香的男人,最令人迷戀。當然,香水的品牌一定要好。
老外用香水,是為了掩飾人體散發的特有「異味」,而上海男人當然不是為此,更多是為了一種精神上的宣洩。對此,女人需要,男人更需要。說來陸翌也真不能算酷———現代男人用香水,早已算不上前衛。當年上海的老克臘們用香水的習慣,後來被香港人學了去,如今上海的男人們卻又從香港「批發」過來。既然如此,又何須「偷偷摸摸」?
電腦、磁盤、記事本
因為是同行,徐頡的口袋裡會有什麼東西,記者基本能夠猜到———無外乎掌上電腦、小記事本之類。可當他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個被折得方方正正的牛皮紙信封時,記者還是愣了一下。信封裡是一張3寸電腦磁盤。男人的口袋還放這個?「看到什麼,可以隨時複製下來,往口袋裡一裝,到哪兒都能打開看。
對於上海男人們的口袋,上海女孩子們的猜測基本準確———無外乎手機、商務通和鑰匙之類,還有可以時時保持口氣清新的薄荷糖。可能你想不到,相當多看上去西裝革履,行色匆匆的新生代白領,口袋裡竟然還會有同一樣東西-公交預售票,或是地鐵交通卡,這也從側面反應了上海男人務實的一面。
也有一個女孩對記者說,她所見識過的最奇怪的東西,便是曾有個非常英武的中年男人,上衣口袋裡竟然還有一把梳子———女孩稱之為「妖」。
在採訪中,幾乎所有的女性都提出一點:最討厭男人們將口袋塞得鼓鼓囊囊。「上海男人的身材本來就不像西方人那樣修長挺拔,西褲或是西裝口袋裡東西一多,不但鼓還重重地垂了下來,遠看整個人就像個矮胖胖的大蘿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