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是否真正幸福
存在的空虛是20世紀的一種普遍的現象。在人類的近兩三個百年,人類實際上經歷了雙重的失落。一方面,人類失去了人類歷史之初「人」就存在的一些基本的動物性本能。另一方面,即一向作為人類行為支柱的傳統已迅速地削弱。叔本華說:「人類注定永遠在兩極之間游移:不是災難、疾病,就是無聊厭煩。」當現代技術在極大地克服災難、疾病的時候,我們也將走向另一個極端——無聊厭煩。
在今天,人類是否真正幸福地存在著?其實人類在現代化的社會中生活越來越失去人本身得形態,所以用已有的科學和膽大的創造去研究人就顯得尤為重要,在此將借鑒於榮格心理學的認識方式對現代人在心理層面做一次接觸,從人格面具、榮格心理學和性、科學與神秘主義和集體無意識、個體無意識來論述現代人正處在一個被工業文明所壓抑的時代。我想這是現代社會科學日益關注的問題,人類正面臨著往何處去的困惑。
這問題在此時顯得非常重要來源於兩方面的原因,第一,現代真正的科學和技術一方面極大地改善了人類的生活質量,但物質的重要性被無意極端化了。第二,精神的重要性在享樂主義、拜金主義之下不那麼重要了,錯誤地認為精神世界的享有直接來自於對財富的佔有。這種情況已經形成一種普遍現象,當然這有著許多不同的表現形式。我且把它稱為人的異化現象。對這種思想的描述在結構主義、後結構主義、(後)現代主義中表現地相當的明顯
榮格所指的人格面具是內部世界和外部世界的分界點,人格面具這個概念把人際交往的方式上升到了理論層面,成為一種心理分析的工具。榮格認為:「人格最外層的人格面具掩蓋了真我,使人格成為一種假象,按著別人的期望行事,故同他的真正人格並不一致。人可靠面具協調人與社會之間的關係,決定一個人一什麼形象在社會上露面……人格面具是原型的一種象徵。」我們戴著人格面具表現著我們自己以及我們在社會中的角色。人格面具是靠我們的Body language、衣著、裝飾等所體現。我們以此告訴外部世界我是誰,用人格面具去表現我們理想化的我。但在另一方面,人格面具的作用在於它維護了人的虛偽與怯懦,這種反應來自於自身對未知事物或人的恐懼,從而啟動了心理防衛機制,使人不自覺地步入了與真實人性不同的心境。人格面具又是一種嚴格的檢查機制,使人的行為在檢查的過程之後得到完成。但是我們並不必因此感到自責,人格面具的產生是合理的,它是一種社會的產物。
我們身處在現代,科技帶動著生產力高速地發展,幾乎過去所有勞作都被像用了Winzip壓縮了,變成了一種技術,一種科學,正如磨咖啡豆的愉悅被速溶咖啡代替了,數論在計算機的代勞之下,一道道人類幾乎難以完成的難題和猜想被攻破,那種曾經擁有的解題的愉悅被嚴密的邏輯計算代替,「一次性」(飲料杯,隱形眼鏡,尿布等)的革命似乎預示著物質世界在不斷地被簡化和濃縮。然而,我們更應該關心人類的精神世界是否也在被壓縮、取代呢,我們不幸地看到,在現實生活中,曾經被人類自視為最為永恆和廣博的愛也在經受著改變,愛也是無常的、短暫的而不再是永恆的。但我們又曾說過愛是永恆的,不朽的。所以我們只能說能證實永恆之愛的東西已經不存在了,在這個高度文明的時代消失了。但是在人性的內部依然有著一種衝動,以希望愛能夠永恆,能夠持久,這種呼聲來自於人性本能的呼喚。但漸漸地,人類被時代的空虛、浮躁和衝動淹沒了,在現代的放縱和宣洩中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