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陪小姐替我完成懷孕職責
傾訴人:耿明鳳,女,39歲,建築商
記錄人:本報記者鄒蕙
時間:10月26日
地點:本報編輯部
耿明鳳不得不憤怒了,三個月前,老公胡覽成沾上了在娛樂場所工作的小姐咪咪,真相大白後,在耿明鳳的重壓之下,胡覽成主動悔改,找咪咪斷絕了來往。
糟糕的是,原以為已結束的孽情卻突然爆出驚人結局:幾天前,咪咪打來電話,她懷上了胡覽成的孩子……
原來,胡覽成陽奉陰違,瞞著耿明鳳和咪咪繼續維持著見不得人的勾當。面對老公看似在理的解釋,還有咪咪的突然全盤托出,耿明鳳的心彷彿被生生撕裂,到底該相信誰呢?相信誰,對這場婚姻而言,都是殘破不堪的交代。
「暴風」襲來
週末的清晨,還沒起床,老公胡覽成的手機嗡嗡響了起來,他從衛生間出來,看了一眼,匆匆刪掉。我隨口問了句是誰,他說,別人發錯了。
我沒在意,梳理停當,出門買菜去了。
回來的路上,我突然琢磨起早上的短信來,越想越不對,進屋後,剛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問胡覽成,為什麼要馬上刪掉短信?胡覽成搪塞說,是無意間刪掉的。我脾氣上來了,一把奪過他的手機,重重地摔在地上。
胡覽成見我動氣了,一聲不吭地開車回工地了。
我不信那個邪,第二天就去營業廳把通話記錄打了出來,很快把頭天早上的那條短信號碼給查了出來,不看不知道,這個月的清單裡,所有短信記錄全來自於這一個號碼。
晚上,胡覽成看到桌上一大摞的通話記錄,臉上嚇得血色全無,馬上服軟說,那個電話是咪咪的,是和小羅招呼客戶時認識的KTV小姐,為了招攬生意,她故意纏著他,天天給他發短信,但可以保證的是,他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
一天數十條短信,肯定不是一般關係。我們夫妻近二十年,哪有不清楚他的,讓我怎麼會輕信他?見我滿臉的狐疑,胡覽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朝我磕頭,還拿孩子賭咒發誓,說如果撒謊,出門就讓孩子被車給撞死!
我嚇蒙了,結婚這麼多年,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我和胡覽成是同學兼同鄉,從小青梅竹馬的戀人。大專畢業那年,雙雙來武漢闖天下,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罪,硬是在武漢的建築業做出了點成績,如今人到中年,剛剛開始收穫成果的時候,怎料到出了這檔子醜事。
再逼問下去,等於是和自己較勁。我暫且相信了胡覽成,和他站到了同一戰線,囑咐他和那個咪咪斷個乾淨,換個手機號重新開始。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當短信事件漸漸淡出我的記憶時,又一條短信的到來,把我們的家推到了風暴邊緣。「今天真難過,沒想到26歲生日竟然在醫院度過。」這條口氣曖昧的短信引起了我的警惕,一看號碼,竟然就是咪咪的手機號,我心裡一驚,除了生意夥伴,沒幾個人知道他的新號埃「為什麼,去醫院幹嗎?」我沉住氣,回了一條過去,想摸清她的意圖。誰料,她竟回撥了過來,我怕她會掛電話,猶豫了半天,把老公喊過來聽電話。
才聽了幾句話,胡覽成的表情漸漸僵滯起來,「怎麼可能?」胡覽成像受了驚嚇,舌頭開始打結。
我把耳朵湊過去聽,咪咪的聲音張狂而得意,「你不承認也罷,你拿5000塊錢出來,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否則的話,我天天給你們家打電話,後果你該想像得到吧。」說完,啪地掛斷了電話。「出什麼事了?」我搖了搖神情恍惚的老公,大聲問道。「啊?什麼?哦,咪咪說,她懷了我的孩子……」後半句話,幾乎被胡覽成吞進了肚子裡,「你不是和她斷絕來往了嗎?怎麼會讓她懷上你的孩子?」胡覽成的頭壓得更低了……
驚人隱情
直到這一刻,胡覽成才對我坦白,原來,三個月時間裡,他瞞著我做了那麼多讓人不可接受的事。
7月1日,在我打出通話記錄的一周後,胡覽成把咪咪約到一家咖啡廳,想和她做個決斷。胡覽成拿出1000元錢作為補償送給咪咪,希望以後兩人互不相干,他還不忘客氣一句,往後如果有困難可以找他幫忙。
咪咪欣然接受,臨別時,神色卻變得哀傷黯然起來,並低聲道出一段隱情:認識他的那個晚上,咪咪就對他一見鍾情,漸漸地,竟然不知不覺喜歡上了他。胡覽成被咪咪的告白驚得頭腦發昏,快40歲的男人了,還能被一個二十多歲青春貌美的姑娘喜歡,這是多麼難得的事情啊,正當胡覽成暗地裡美著,咪咪羞答答地提出一個請求,希望能成全她,陪她最後一次。
受不了誘惑的胡覽成氣血上湧,在咖啡廳的包房裡成全了咪咪。
7月中旬,分開僅短短的十多天,咪咪再次給胡覽成打來電話,嬌滴滴地問他,「當初我們在一起時,你有句承諾沒有實現。」一句話把胡覽成弄迷糊了,「不記得了嗎?開車送我回湖南老家一次埃」胡覽成滿口答應下來,和咪咪一番商量後,把時間定了下來。那天一大早,胡覽成去商城採買了豐厚的禮物,載著咪咪,一路歡聲笑語地朝著咪咪老家湖南進發。在咪咪家,當她的家人誤以為胡覽成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竟然毫不爭辯,十分受用地低頭暗笑。當晚,胡覽成和咪咪不知廉恥地在就近的酒店住下,第三天才回到武漢。
講到這裡,我才猛然記起來,那個週五,正是我母親的生日,家人早前約好要一起替她做壽,可臨到頭一天,他突然說一個朋友的姐姐病危,要連夜開車去河南一趟。更可氣的是,為了掩人耳目,他還事先安排好一位在河南出差的朋友,讓他在河南給我打來長途,說自己喝醉了酒,無法開車,第二天的壽宴肯定無法趕回來了。
原來,胡覽成設計出一個又一個的圈套,就是為了瞞著我和咪咪幽會?
我歇斯底里地發脾氣,對胡覽成不依不饒,質問他為什麼要藉著斷交的名義,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來?胡覽成挺起了胸膛,似乎更有理了,「還不是因為你!和咪咪認識之初,有次聊天,她問起我的家庭時,我說,家裡一切都不錯,就是太太脾氣不好,性子急。誰知道,她就拿這一點做文章,每次找我時,如果我不理她,她就要挾我,說要將我和她的交往告訴你,我害怕你生氣,只好順從她了……」
我被胡覽成的一套歪理差點給氣瘋了,「難道你和她上床,也是被我逼的?你換了新手機號,也是我告訴她的?」
「新手機號真的不是我告訴她的,那幾天,她天天給小羅打電話,說有要緊的事情找我,小羅不知道我和她私下協議互不往來的事情,擔心咪咪會鬧到你那裡,所以才告訴了她,他的本意是想讓我有話趕緊說個清楚,免得被你知道了,鬧得家破人亡!」
胡覽成嘴上不饒人,扯出了一大通理由,彷彿他才是受害者,「結果,我瞞著你出去和她見面,誰知什麼事情都沒有,她說只是想找機會多看看我。經不起她一再溫柔地懇求,最後,我被逼無奈,又去了她的住處……」
誰說的才是真話
我不相信胡覽成的辯解,可也不願把事情往另一種可能去想像,這種矛盾心態瘋狂折磨著我,白天,我和胡覽成吵得雞犬不寧,以至於每當我開口,他就提了包往工地跑,一副乾脆扔下不管的架勢,夜裡,我整夜失眠,幾乎夜夜睜眼到天亮。
折騰了五天,還是咪咪的電話把我們從恩怨爭鬥中拉回了現實,「你們做好決定了嗎?我肚子裡的孩子可不等人。」胡覽成一聽到咪咪的電話,馬上氣焰全無,無論對方說什麼,只是木訥地聽著。
咪咪刺耳的調笑聲在耳邊來回地叫囂著,我的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搶過了電話,「你有沒有羞恥心,憑什麼說你的孩子是我老公的。」「噢?這麼說,你對自己老公很有信心!當初如果不是他纏著我,怎麼會惹出今天的麻煩?」我心裡一沉,這個女人真無恥,竟然反咬一口。「明明是你耍心機纏著我老公,還有臉說!」我的話讓咪咪略微一驚,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她使出了最狠毒的一招:把胡覽成每次約她出來的細節在電話裡一一講給我聽。日期、地點、對話,事無鉅細,我如遭雷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按咪咪的說法,胡覽成的話全是謊言,他們幾乎每個星期都在一起!和她斷交,根本是胡覽成蒙騙我的鬼話,事實是,他藉著這個名義,和咪咪做著見不得人的勾當!
一時,我被咪咪的話氣得胸口發悶,頭昏目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具體經過,你好好問問你老公吧,你如果不相信的話,我就把孩子生下來,驗明DNA,到時候,恐怕胡覽成想不認這個孩子也沒轍了吧!」咪咪掛斷了電話,我只覺得渾身顫抖,脊背發涼,回頭搜尋胡覽成時,四下無人,他早已跑得不見蹤影……
(口述實錄文中人物為化名)
記者手記
自始至終,耿明鳳情緒激動,言語間再三重複著一種態度:是咪咪威逼利誘,胡覽成才一步步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
耿明鳳的判斷令人啞然,我倒偏重於相信,整場出軌事件中,胡覽成應該負主要責任。這種結局不免讓人想到一些人到中年的女性,在婚姻面臨第三者入侵時,她們的第一反應,總是哭喊著要去找狐狸精算賬,對外,也眾口一詞,將責任全算在狐狸精頭上。
但是!不要忘了,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自己丈夫的態度,換句話說,病根在自家丈夫身上,其他的一切理由只是外因。如果不好好追究自身的問題,當第二個、第三個狐狸精出現時,你追趕得及嗎?
如果對方只是惦記你的錢財,在能力範圍內,為防夜長夢多,勸耿明鳳還是盡快處理好吧!幸好,咪咪要的只是你們的經濟補償,而不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