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男人的表白攪亂了青春萌動的心
傾訴人:胡夢 女 19歲 服務員記錄人:本報記者應子實習生楊亮時間:2009年5月23日胡夢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對愛的理解也很簡單,簡單到了認為“愛是一個人的事情”。因此,在成熟男人向她表白愛意時,她意亂情迷,失去了方向。
突然的表白一連幾天,餐廳的幾個服務員都是悶聲不響,做事小心翼翼。餐廳的經營狀況不好,到了吃飯的時間門可羅雀,只有幾位客人為了挑清靜點的地方才到我們這兒就餐。老闆整天唉聲歎氣,眼看著就要滲淡收場了。雖說這行當門檻低,我們服務員到哪兒都不愁沒飯吃,可是這家餐廳老闆為人不錯,對待員工像親人一樣,我們都與他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真捨不得離開他。
但是,分離的這一天還是到來了。4月18日,老闆正式宣佈解散,讓我們領完工資後就離開。輪到我領錢時,老闆突然問了一句:“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我搖搖頭。在此之前,已有同事見勢頭不對,在外面與其他餐廳接洽過。只有我癡癡地等待著奇跡發生,餐廳生意能起死回生,自己就能繼續留在這裡。“要是沒找到地方,就留在這裡住兩天吧。你知道的,瑤瑤捨不得你,還希望你能幫她補補課呢!”
瑤瑤是老闆的女兒,剛剛7歲,平時常和我們一起吃飯。我比較喜歡逗小孩,常利用工作之餘陪她玩。一來二去,瑤瑤喜歡上了我這個大姐姐,閒暇時總纏著我,讓我陪她捉蝴蝶,做作業。說實話,我還真捨不得離開她,既然能夠多陪她兩天,就留下來吧。想到這裡,我點點頭,答應了。
那天下午,我將行李搬到了老闆家裡。得知我將和她住在一起,瑤瑤高興得又蹦又跳,將自己的玩具全搬出來給我玩。我笑了,這孩子真招人疼!
到了晚上,老闆娘哄著瑤瑤睡下後,我開始洗頭。為了做出波浪大花卷的效果,我特地將半濕的頭髮用卷髮器捲好。正在忙碌時,門外有人敲門。我慌慌張張地頂著一頭卷髮器開門,原來是老闆回來了。看到我穿著睡裙,頭頂花花綠綠的卷髮器,老闆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進了臥室。
不知為什麼,老闆那深深的一眼看得我心裡慌慌的,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不過,我馬上告訴自己:老闆平常待我不錯。我生病了,他會親自餵藥給我喝。這一眼,根本不算什麼,可能只是覺得我的打扮太過於奇怪了。
胡思亂想之際,老闆走過來:“走,我們一起去吃散伙飯。菜已經點了,就等我們幾個人到齊了。”也許這是最後一頓了,說什麼也得去。我連忙拿下卷髮器,胡亂套了件衣服,跟他出了門。
那晚在酒桌上,老闆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氣氛有些傷感。大家散了之後,我陪著老闆默默地走在回來的路上,兩人都覺得無言。
走著走著,老闆突然回過頭來:“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點點頭,順從地跟著他走到了有石凳的地方。
“我喜歡你!”沒由來的,老闆突然蹦出這四個字,我一下子蒙了,只覺得兩眼對不了焦,四周開始晃動起來。老闆喝多了嗎,怎麼突然說這番話?我心裡亂亂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丟下老闆一個人回去了。
異樣的情愫那個晚上,我輾轉難眠,想的全是認識老闆以來的點點滴滴。老闆今年33歲,很早就結了婚。一年多前,我應聘到這家餐廳,認識了老闆和老闆娘。他們一家待人都很和氣,所有的員工都用賣力地工作來報答他們。一直以來,我拿老闆當大哥哥看待,他也從未表示出對我的好感,為什麼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就在我忐忑不安,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呆在老闆家裡時,老闆用行動告訴我,根本不用為此背上心理負擔。第二天一早,他眼神清澈地和我打過招呼就匆匆離開了,一點也看不出來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想,他可能是一時酒醉說的胡話吧。看來是我多慮了。
下午,老闆娘出去打牌了。臨走前,她叮囑我不要四處亂跑,好好呆在家裡,等瑤瑤回來。我點點頭,待她一走,我便開始打掃衛生。這時,老闆突然回來了,拿著幾張百元鈔票,“胡夢,以前我答應過你,在我的餐廳裡做滿一年就給你發獎金。這是給你的!”
我堅持不要,畢竟現在吃住在他家,而且我知道他的資金周轉困難,不願拿他的錢。但他強行塞到了我的手裡,非讓我收下。我心裡很亂,感覺這是一種暗示,卻又不便說出來,連忙跑了出去。那天正好下了一點小雨,我穿行在雨中,思緒滿天飛。後來,我終於打定主意:老闆娘對我不錯,我一定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從明天起,我就開始找工作,一找到工作就搬出去。
回到住處,我心裡安靜了不少,老闆正在看電視。見我回來,起了起身打個招呼又坐下來了。我轉身去了房間,沒想到老闆也跟了過來。當時家裡只有我們倆,我有些戒備地看著他。他笑了一下,抓住我的手,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唇。我如觸電般定在那兒,一動也不能動。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愛上他了。
怎麼辦?在他沒表白之間,我們之間是清白的,可是現在,我愛上他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所幸老闆娘回來了,老闆不得不退回了客廳。
值得考證的愛到了第三天,老闆讓我和他出去走一趟,我明知自己不該去,腳卻不聽使喚地跟著他去了。
到了琴台公園,老闆找了一塊草地,讓我坐下來和他談談他的婚姻。他說他只是把我當紅顏知己訴說一下自己的心事。原來老闆娘的脾氣很古怪,時常為一點小事和他鬧彆扭。原本,他就不想和她結婚,但是她尋死覓活,不是喝農藥就是上吊,鬧得他不得不和她結婚。他還說,和老闆娘結婚後,他很後悔,也遇到過不少女孩子向他表白愛意,他卻從未動過心。“奇怪的是,我比你大這麼多,竟然產生了這種感覺。我是真的愛上你了。”
聽著他表白,我感覺無比開心,雖然我沒資格擁有這個男人的愛,更沒資格要求他離婚,可是我還是很開心。我枕在他的身上,看著他,他笑了,說我這樣看著他會讓他犯錯誤。
呆到下午,我們一起回了家。然而,我發現只要他回到家裡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眼睛也不看著我,更別提和我說話了。他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我在驚異他切換角色如此順暢自如的同時,心裡卻一陣陣地疼: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我嗎?
這些天來,他一直是這樣,在外和我說說笑笑,如同情侶。一回到家裡卻成了老闆娘的丈夫,正眼都不看我一下。有幾次,我們倆在外開了房,可每到緊要關頭,我都退縮了。如果他愛我,我會覺得這一切都是純潔的。但是,如果我只是他的玩物,我又何必作踐自己?
我試探地問過他,能不能給我未來。他倒是很坦誠,說自己給不了。見我悶悶不樂,他又說,他曾想給我一筆錢補償我,卻又覺得錢會玷污我們的愛。他不能讓我們的愛沾上銅臭味。
我問他如何能證明自己的愛,他說只能把他的心挖出來才能證明。他一次次地告訴我,他是真的愛我,只是現在時機未到,他暫時不方便給我任何承諾。“如果我提出離婚,她(老闆娘)又會上吊,到時候我真負不起這個責任。夢夢,如果你真的愛我,能不能替我考慮考慮?”
對於愛情,我有著自己的理解。愛一個人就要包容他,就不能讓他為難。他把話說到這分上了,我還有什麼理由要求他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