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我有女朋友的
她喝多了酒,從洗手間出來,碰見了我。
我們上了樓,走到KTV包房的外面,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我拉起她進了隔壁沒有人的包房,然後轉身回房去拿餐巾紙,用來吸收她的淚水。
燈光很昏暗,她接紙的同時轉過了身體,將我抱的緊緊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喝多了的女生,我心理想著,手也環起她,輕輕拍打起她的背部,彷彿哄著一個受傷的小孩。
「你知道麼,我有太多的事情放在心裡。壓的太久。」我任憑她的淚水浸濕我的衣服,也不敢動。我最怕女人哭泣,尤其是美女。
「我愛一個人,可是卻永遠不能勾起他的注意。我盡量迎合他的一切,卻永遠只能遠遠看著他。我真的很失敗,我一輩子都不可能讓他愛上我。」
「呵呵,別這麼說。失去自信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努力的話什麼都能得到。」不知不覺我收起了武漢話,故意帶有磁性的說出流利的普通話來,一切,也許只是我安慰人的習慣。
燈光彷彿又暗了,還是我喝的有點多,她抬起頭望著我,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她用鼻子貼著我的鼻子,左右晃動。「好了,一切會好的。」我笑著,把自己的頭移向她的肩膀。她再次抬頭繼續對視,距離更近了。近的我聽出了呼吸的急促。「好了,沒有事情了。」我依然紳士般的將頭再次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敢看我埃」她也笑了。
「呵呵,不是。就這樣挺好埃」
慢慢,有東西輕輕含住我的臉,我的嘴。我將頭抬高。
「親我」字很短,但是很明確「親我」。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我還是笑,她只看見我的笑,卻沒有發現笑的眼淚。
「我知道,你說過不只一次了。你知道麼,每次我發短信大方的問你和她怎麼樣,當知道你們很好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怎麼想的麼,我很羨慕你,我知道找個相互喜歡的人很難,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成為她呢?」
我輕輕歎口氣,想起來回來發生的事情:身邊的好友問我,你和月還好吧?我總是頓一頓,看看天,然後抿起嘴「我們很好埃」順便一個很自信的笑容「她現在在深圳找工作呢。」然後遷移開這個話題。
「想什麼呢,不親我麼?」她打斷了我。
「呵呵,我有朋友的。」
「你可以當是和我玩。」她抱的更緊了,緊緊貼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喝醉了啊?」她說著,把我壓在牆邊。「你可以只當是和我玩玩」
「這麼大的人了,不玩了。」連我都驚訝於自己回答的快速和堅決。「你只是一時喝多了,找個安慰的而已,以後別這麼傻。」我自信的笑。
「不是喝多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麼。」她的嘴狠狠咬住可我的嘴……我用牙齒保衛我的舌頭。
「你知道麼,沒有男人拒絕過我的吻。」她的喘氣更加粗。
我習慣的用右手摸自己的鼻子。「恭喜你,今天發現了第一個。」
「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她看著我
「不是,只是都12點了埃」明天還有事情,最多玩到一點。
「不能不回去麼,就一個晚上。」我只是笑,不說話。
「一個小時?足夠了。我帶你去個地方。也許去了後你以後都怕再見到我,但是我不後悔。這一個小時,你屬於我,好麼?」
「不了,我……」
「你有女朋友了,別再和我說這個。這個重要麼?你要知道一切都有可能的。」
「我不這麼認為。」
這個時候有人叫她,她和我回到了大家唱歌的地方。
我坐了下來。
我承認我的心有點混亂了,掏出手機,想回味下曾經和月之間的聯繫短信,終於我找到了一條署名是她的短信。我笑著按下查看,印入眼睛的只有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我忘了,已經是三個月了……
世界上許多事情,我們只是為了堅持而堅持,卻很難知道為什麼……
要回家了,她幫我叫了計程車。挽著我的手。「你真不親我啊?」
「別逗了你」,我笑。
車停了下來,我等車上的原來的乘客下車。「你有女朋友了」她望著我說,「是啊,我知道。」我笑,卻覺得自己越來越把持不住自己。
「我真羨慕她。」
「呵呵,很多人都是。」我笑著上了車,揮手再見。
「唱到眼睛疼啊?都流水了列。」司機對我說
「是啊,光線太暗。」
「你朋友長的不錯埃」司機就是喜歡調侃。
「不是朋友,我有女朋友的。」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啊……」司機斜眼一笑。
「我真的有女朋友的」我擦著眼睛,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