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失戀為你出國,只因我愛你
就在他大學畢業踏上工作崗位的那一年,她說想去法國留學。為此,他重新計劃人生。
他放棄工作辦妥手續去歐洲留學,希望能幫她實現夢想。但經歷了分別,回國的他發現愛情不再。
她的新戀情並不順利,這讓他放心不下,但同時又擔心她在揮霍自己對她的感情……
牧炯在電子郵件裡說:「有一些事自己真的想不明白,我覺得快要迷失自己了。」見面那天,他從較遠的地方匆匆趕來,神情有點嚴肅。在茶室坐定後,他的回憶就飄到了遠方。
我想幫她實現夢想
那一年我大二,她才高三,她來我們學校圖書館複習功課,我則因準備考試而在圖書館看書,當時她羞澀地問了我一個數學問題,而這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就這樣我慢慢成了她的「指導老師」,後來又成了她的家教。秋兒很孩子氣,不愛學習,我們一起自修的時候她還會把寵物狗帶來。
可能情愫已偷偷發芽,秋兒執意報考我的學校,而我就像等待自己成績一樣激動地等待她的分數,雖然最後她考上了另一所學校,但她對我說:「如果沒有你,我不會考上本科。」我感動了好一陣子。在她讀大學時,我們戀愛了。
我的大學要讀五年,可以說,那三年和她戀愛的時光是我最快樂的回憶。我們一起出去旅遊,一起去學校附近的大排檔吃東西,她的學校對我來說熟門熟路,以致她的朋友都笑我說我拿了兩個學位,一個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是她們學校的。
我開始工作那年,有一天她突然對我說想去法國留學,因為她嚮往歐洲的生活。後來她表示只是隨口說說,但憑我對她的瞭解,這不是空穴來風。我想,既然她有這樣的夢想,我就要想辦法幫她實現。於是我重新考慮人生。我想放棄工作,先去歐洲留學,站穩腳跟後再把她接出去,這樣她既不用受苦又能實現夢想。
我問,秋兒贊同嗎?牧炯說她開始並不同意,但他解釋這是為了兩人的將來後,她就釋懷了。
在機場,她沒有出現
很快我辦好了留學手續,托朋友好好照顧她。出國之前我都不敢和她多見面,因為每次見面都會很難受。終於到了那天,我們道別後轉身的步履是如此沉重。
我到他鄉後,我們互相寫信。她生日時,我托國內的朋友送上了99朵玫瑰,第二年2月14日我送上了精美項鏈。而她每月拿好工資的第一件事就是買上一張100元的電話卡和我聊上一段時間。
4月,我通過了考試,並在當地找到一份實習,但秋兒打電話來說想我了,一定要我回去看看她。我想到她快過生日了,而我曾承諾「這輩子不只陪你過一個生日」,所以就決定先休假回國。
回去的航班我只告訴了她一個人,我就希望她來接我。可我在機場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見到她,只能失落地回家。約她見面後,我發現她冷淡了很多,而且總有一些電話要出去背著我接。我太瞭解她了,她以前什麼事都告訴我的,沒有任何秘密。我跟她說,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希望你能對我坦白一點。聽了這話之後,她吞吞吐吐地對我說:「我們兩個都是自由的。」我當然知道這句話的言外之意,於是就說:「如果你覺得和他在一起幸福,那你就和他在一起吧。」送秋兒到家的時候,她埋在我的懷裡哭了半個多小時。
牧炯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我問他是不是當時也這麼平靜?他說當時自己一下子傻掉了,大腦一片空白,沒有精力去問別的。我問牧炯:「就這樣放秋兒走,秋兒會不會覺得她是被你放棄的?」牧炯說,他也想爭取,但當時再過一個多星期,他又得回去了,對不在秋兒身邊的真空時期,他沒有信心。
回到留學的地方之後,我才知道失戀對我的打擊有多麼大,晚上聽著歌就會流淚,天天喝酒,一打啤酒是毛毛雨。走在大街上,看到露天市場裡男孩買花給女孩,眼淚就會情不自禁往下掉。就是這樣的情緒下,我硬撐著畢了業。
我怕她揮霍我的感情
回國後,秋兒約我吃飯。我想表現得大氣一點,就開玩笑似地問她什麼時候結婚,可她說永遠不會和他結婚的。我這才知道她並不幸福。那個男孩被老闆解雇了,整整8個月找不到工作,他永遠希望機會掉到他頭上,對工作挑三揀四。秋兒很不滿意,想和他分開,但對方一直糾纏她。
我回國後,秋兒只要有事情,第一個想到要求助的人還是我。去年11月,他們終於分了手。現在我和秋兒可以說又在一起了,但她有些改變我不能忍受。因為那個男孩很沒主見,都是秋兒說了算,所以現在她非常固執,聽不進別人的建議。現在我們的狀態是,見面前我很期待,但見面後不到十分鐘我們就會吵架……
我不知道秋兒到底怎麼想,是不是真的想和我和好,我有時覺得她只是在揮霍我對她的感情。因為我對她說過「這輩子就只能愛你一個人」,也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擊垮我」。秋兒常拿我和那個男孩比較。如果她以一個好男人的標準來要求我鞭策我也就算了,可那是個沒有擔當的男人,這讓我很胸悶。
我想放棄。我故意不和她聯繫,然後想,如果到明天我們都不聯繫的話就徹底分手。但到了第二天她就會發短消息過來,如此幾次,屢試不爽。
我也不小了。當年我出去,是為了實現她的夢想,也是為了改變我們的生活,沒想到最後什麼都沒實現。現在我給自己半個月的期限,希望到時候我們的關係能有明朗的答案。
談完話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從茶室眺眼望去,依稀可以看到外灘。牧炯自言自語,說當年秋兒去三峽考古回來,他去接她,可是船誤點了,他等了8個多小時。由於擔心錯過船進港的瞬間,那麼長時間裡他只吃了一個包子、看了一本雜誌。他再次重複,那三年的大學生活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