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愛從丈夫強暴我開始
在別人看來,我是一個隨和溫柔的女人,卻不知道,在丈夫面前,我非常爭強好勝,因為在我看來,在愛自己的人面前逞強,是上帝賦予女人的特權。
我們的婚姻一直保持著這種姿態,我也習慣了這種姿態。
一個星期天,我們不知為了一件什麼小事爭執起來,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對我百依百順,我緊閉雙唇,一天都不和他說話。
他無可奈何地問我:「我要怎樣才能讓你不生氣了呢?」
我冷冷地指責他:「廚房油煙機的燈壞了三個月都沒修,看看你都為這個家做了些什麼!」他立即去修了。
他再找我說話,我又批評他:「夏天馬上就要到了,可紗窗什麼的都還沒有裝,你想叫蚊子咬死我嗎?」
他又忙了一下午,把紗窗全部找出來,洗淨,晾乾,裝好。
可我還是不依不饒:「打印機的電纜線從來就沒有插口,每次都要把插線板接過來接過去。總有一天,我會被電死的。」
他又折騰了一個晚上,把線拉好了。
可是我還沒有罷休,我打定主意就是要讓他嘗嘗不順從我的苦頭。
晚上,我一個人側著身子往裡睡著。如果是往日,他總會開玩笑嚇我:「別把牆擠倒了。」可那天他只是很傷心地一遍遍叫著我的名字,而我佯裝沒有聽見。
突然,他一把將我的身子扳祝我拚命抵抗,但他的下指像鋼筋般逮住了我。我被扳了過來,只好氣惱地瞪著他。
「要怎麼樣你才肯說話?」他盯著我問。 「放開我!」我大聲地叫。
「我把你寵壞了。今天要讓你懂得尊重一個男人。」他動作敏捷地翻身壓到我身上。
我奮力掙扎,但我很快發現那是無濟於事的。我的氣力與他比起來堪稱螳臂擋車。
「認輸吧。」他盯著我說。
「決不!」我氣咻咻地說,「我恨你:」
「你會愛我的。」他游刃有餘地鬆開了我的睡衣。
「我要告你強暴我。」我絕望地叫道,又羞又惱。第一次發現自己在不再聽話的他面前簡直無能為力。同時我暗暗感到吃驚--這是我和他相識相愛八年來第一次領略到的力量--一個男人的力量。在這之前,他一直對我溫柔體貼,呵護有加。這個發現讓我的身體漾過一種女人的潛意識中被擄掠、被征服的快感與敬畏。我突然覺得:儘管全世界都在宣揚「男女平等」,事實上男女是絕對不平等的。
「我是你的丈夫。」他有點得意地聲明道,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認輸吧。」他又吻了我一遍。
我再也不敢輕易地作出反應,噤若寒蟬地看著他。心裡翻騰著:如果我再堅持說不,就意味著逼他強暴自己了,這將是我一生的恥辱;如果我說認輸了,那對我高傲的自尊來說簡直是不可能接受的事,特別是在這種被威脅的情況下。
猶豫之間,我猛然對自己竟陷入這種難堪的局面感到無比憤慨。一股憤怒竄上心頭,我本能地有一種要與他一決高下的衝動,甚至不惜動武;不惜魚死網破;不惜讓我們的婚姻關係到此結束!
我奮不顧身地使勁掐他。他一直俯視著我的眼神讓我心軟了,他正充滿期待地看著我,眼裡有點抱怨又有點憂傷,甚至還有點哀求,彷彿在說:你就認一回輸吧。
我這才意識到,認輸是一種多麼困難的事呵!對男人而言也許更是如此。可他竟一直毫無怨艾地讓了我八年,當我對他又踢又咬的時候,他總是垂手不動,好像是怕我,使我一直小看了他。原來他每次認輸只不過是因為愛我,所以才忍讓,我心裡不禁非常感動,假若他不愛我,我能在這個家裡這麼隨心所欲嗎?如果我一直這麼任性下去,他憑什麼還要愛我呢?
我突然不再反抗,甚至熱烈地迎合他。他微微有點吃驚地看著我。因為我在他的面前一向是倔強到底的,他不知道我的內心經過了怎樣的思考和感動。
於是我們有了一次截然小同的高潮體驗。過去他總是怕弄疼了我小心翼翼,而這一次他特別自主,特別任性,我也特別順應與服從,我們兩個人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快樂。
當我們筋疲力盡地擁在一起時,已經完全忘記了這種高潮體驗的來由與起因是那麼不愉快。甚至可能引發婚姻的危機。
我溫柔地抱住他,心裡充滿了感激,因為我重新認識了我的男人--他的力量與他的美德。
其實,有時候,為愛輸一次,兩個人的情感與默契能達到更好的交融與昇華。因為在愛面前,我們已是一個整體而不是那些在外人面前小心維護自己尊嚴的個體了。為了這個整體放棄一點小小的自我,有時會得到更多更多。
他突然彷彿有點中計地道:「我今天本來是想教訓你一下的,沒想到會上你的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