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齊回頭我該接受誰
口述/桐筆錄/凝嫣望海
相戀五年,他卻帶著懷著他孩子的女人回來;結婚七年,老公牽著別的女人買房,當我好不容易過上平靜的生活時,兩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又回來懇求我給他們機會。我該答應嗎?該答應誰?
面對他爸爸,兒子沒有太多話語,面對他叔叔,兒子卻像找到了一個好朋友。而我面對這兩個男人的同時出現,生活變得一團糟。好友卻調侃我說,離婚兩年後重生的女人,成香餑餑了。
情敵懷了男友的孩子
楓是我的大學戀人,畢業後他到廣州工作。分別兩年,我們的聯繫從每天一次到週末聯繫,他兩三個月才回廈門一次。我很少去廣州,即使去了,他也沒時間陪我。
或許是疲憊了,我們的情感越來越淡,有時拿著電話不知說什麼好。有一天,楓說:「要不結婚吧,這樣我們的生活會重燃激情。」似乎為了完成一個任務或是出於一種責任,我們都希望能用結婚緩解彼此的疲憊。於是在他們家的資助下,我們在前埔買了房。
裝修房子幾乎是我一人操辦,三個月我瘦了十多斤,但看著家的輪廓越來越清晰,我不再多想什麼,只覺得在廈門有個屬於自己的家就好。
裝上客廳的吊燈時,橙色的燈光映得屋子裡充滿暖意。忽然聽見門被推開了,還以為電工忘了帶什麼,卻看見楓站在門口。我撲進他懷裡,嚶嚶而泣。楓一下慌了,用他的大手掌撫摸著我的頭:「寶貝怎麼啦?」
那晚,在他的懷裡,我睡得特別安穩。第二天,我要他陪我去挑選新房的裝飾品。他神情凝重拉著我坐到窗台邊:「小桐,你先冷靜地聽我說,我們先不結婚好嗎?」望著我瞪大的雙眼,他低下頭交待了他的廣州戀情。原來他耐不住寂寞,和公司的一個80後的小文員好上了,雖說他一再強調是那個小姑娘纏著他,但她有了身孕,所以他不能和我結婚,房子留給我……
我沒有聽他說完,扭身衝出了那扇即將成為「家」的門,心被千隻錐子紮了一般地疼。我漫無目的地走在環島路上,天黑了,我才想起包還在那間屋裡。冷靜之後,我想到當初應該預料到這樣的結局,只是我們一直都在欺騙自己欺騙對方。我決定回去取包。
那盞我精心挑選的橙色吊燈居然還亮著。我推門進去,一個女孩坐在楓身邊,楓耷拉著腦袋。看到我進門,那女孩勉強起身:「你是桐?」聽著她滿口粵語腔調,我就知道來者不善。楓把房產證給我,她卻一手搶了去:「不能給!」站在橙色的燈光中,看著他們推來搶去,感覺特沒意思。「房子我不要!」我摔門走了。
「朋友」的肩膀給予溫暖
因為和楓分手,我的情緒低落,在工作上頻頻出錯。搭檔程不知替我擋了多少上司的責備。某個週五傍晚,我發現原本該我做的工作,大半都累在他的案頭,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職。我放下提包,從他的案頭抱走該我整理的資料、該我策劃的文案。
時針走得飛快。程伸了個懶腰:「又十一點半了!」「又!」原來他這段時間一人做兩人的工作,為了不落下進度,他每天加班加點,超過十二點是常事。我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執意請他去吃宵夜。
程說他看得出我的苦楚,但感情這種事,他幫不上忙,只希望在工作上多替我分擔。看著程那憨勁,發覺他挺可愛的。吃完宵夜,程要送我回家。回家半個小時後,我收到程的短信,鼓勵我振作,不要為一顆枯木放棄整片森林,如果需要,他隨時會借肩膀給我。
我像小狗一樣自己舔著傷口療傷,深知日子還得往下過。我的業務越來越出色,每次和程配合都能完成得很圓滿。有時我們也會給自己慶祝出去大吃一頓,漸漸地我對程有了更多瞭解。他從農村考上大學,然後憑自己的能力留在廈門,換了多家公司才在現在的公司站穩腳跟。看得出他是那種很誠懇很勤奮的男生。
愛情源於感恩
才從情感的痛苦中走出,家裡又出事了。一直視我如己出的舅舅中風住院了,表兄在上海工作,舅娘也多病纏身,平時還是舅舅照顧她,這時候只有我來照顧他們了。我搬到舅舅家住,每天一早給他煲湯送到醫院,下了班再去醫院看望他。晚上回到家幫著舅娘料理一些家務,準備第二天的午餐。
舅舅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我只能盡力在飲食起居方面照顧好他,程也陪著我忙前忙後。舅舅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楓是個不地道的男人,把他忘了吧。現在眼前有個好男孩,好好把握。」說真的,我從未考慮過程,我只是把他當作兄弟戰友一樣看待,情感方面的發展好像不太可能。其實我感覺到程對我的情義,但我不敢面對。有一次程給我送材料到醫院來。那晚送我回家的路上,程說,看著我太累太苦了,他願意幫我分擔,不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他會呵護我的。在感恩中,我和程建起了自己的小家。
或許是因為感恩之情走到一起,我對程沒有太多的激情,我們的日子過得很平淡。兒子的出世為這個小家添了許多歡笑。我想婚姻可能就是這樣,別人的婚姻也不過如此。
老公有外遇我毅然離婚
隨著公司的發展,程的業務越來越好。而我因為要顧家,轉行到另一家公司做了人力資源管理。程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有時兒子只有週日才能見著他。
程升職了,家寬裕了,我卻總覺得不塌實。有一天,小區的鄰居阿姨很神秘地跟我說:「昨天去江頭我女兒家,看到你們家程和一個女人在那看房子,好像要買。」我蒙了,立即編了個謊言說他是陪親戚去看房。阿姨信以為真地走了,但給我提了個醒。
一天,趁著公司事不多,我去找程。出租車剛在大廈門口停下,我就看到程和一女子談笑風生地走出,程還摟著她的腰。我當時沒有叫住他。晚上他沒回家,我給他發信息說了白天看到的一幕。他說我怎麼也像別的女人一樣疑神疑鬼,那是他的客戶,逢場作戲罷了。可是不久後我去辦事的路上,又在車上看到他們。更荒唐的是,一次程說去上海出差,半夜我卻接到他的電話,叫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還問她是不是喝多了,人在哪裡?
最終,程承認了那女人是他的客戶,離了婚,最近他們是走得很近。跟她在一起,他覺得生活很有激情,不像在家過著白開水般的生活淡而無味。但程也不想放棄這個家,不想放棄我和兒子。然而在我的堅持下,我們最終離婚了。為了我們母子有個安身之處,程把房產證改成了我的名字,搬走了。起初每週,後來每個月他才來看一次兒子。
初戀、前夫我該給誰機會
兒子越來越像小男子漢了,常說:「媽媽我會保護你的」。朋友為我張羅著再建家庭,我謝絕了,被情感束縛的日子怎能與現在相比。
然而我還是逃離不了情感的糾葛。這些天,楓給我打來電話問我過得怎樣,他說自己離婚了,當初也是被前妻家裡逼得無奈。聽說我離婚了,希望還有機會走到一起,再續前緣。我沒有回應,那段時間時不時地想到我們的過去。
不久後,程的女友打電話到家裡問他是否在我家?我覺得好荒唐。幾天後,程突然發消息給我,說他錯了,能回家嗎?
對於我的不回應,楓和程就在兒子身上打感情牌。爸爸看兒子天經地義,可楓叔叔也頗會哄兒子。一個是曾經的戀人,一個是曾經的丈夫,兩個都傷害過我的人,如今他們都想讓我再給他們機會,我該給嗎?我還能給嗎?我已經不能再承受婚姻之痛,但我也不想一輩子孤獨,該怎麼辦?
後記:
桐,你是一個對愛情要求很高的女人,無論和楓還是程,你的心裡還是會有陰影。既然兩個男人都犯了你難以原諒的錯誤,就不要強迫自己原諒他們。
離婚女人要為孩子撐起一個家不容易,孩子在你和前夫離婚時已經受到傷害了,不要為了找依靠而盲目再婚,這樣對你和孩子都沒有好處。相信你一定有獲得幸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