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掩飾花心甜心變為「女保險業務員」
午後的咖啡廳人不多,楚纖雲安靜地坐在角落裡,纖細的指尖夾著一根“520”,青煙裊裊,使她瘦削的臉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曾經,楚纖雲以為自己擁有一段超凡脫俗的愛,可最後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可笑,在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心裡,她不過是一個“違禁品”,他一邊對她柔情蜜意,一邊對她嚴防死守……
“騷擾電話”
在3月16日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因為在我的生命裡,有兩個優秀的男人同時愛著我:男友楊誠,年輕有為,開朗陽光,事業正處於穩步上升期;情人譚晟 ,成熟儒雅,舉止不凡,剛過而立之年已打下一片天下。直到那一天,一個突如其至的發現讓我的夢醒了。
3月16日,一個很普通的日子。下班前,我接到譚晟的電話,他很含蓄地問我,晚上有沒有約會?我心領神會,看來今天晚上譚晟有時間,想到我那兒去。我笑著說,“有呀!”聽到他失落的聲音,我心裡有小小的得意,這個精品男人顯然迷戀上了我,原本我們說好一周見一次面,可最近他頻頻來找我。“傻瓜,難道你不是在約我嗎?”我壓低聲音對他撒嬌。我們約好晚上一起去江邊吃西餐。
晚飯後,譚晟開車帶我兜風,然後送我回家。一進屋,他就迫不及待地吻我,我嬌笑著躲閃,他輕輕在我耳邊說,“我先去洗個澡,等會兒再收拾你……”聽著譚晟在浴室裡開心地唱歌,我心裡也溢滿了幸福,雖然我和他不可能有結果,但這段感情既填補了我的寂寞時光,又讓他煥發青春和活力,我們雙方都付出了真心,這何嘗不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兒呢?
講到這裡,楚纖雲輕輕歎了口氣,“當然,這是我最初的想法,現在看來,太幼稚!”
我坐在沙發上,為譚晟削蘋果。突然,我聽到他的手機響了。以前,我從不過問譚晟的私事,更不會去翻看他的電話,可那天,我也不知為什麼,鬼使神差突然湧上了強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是誰這麼晚找譚晟,難道是他妻子?相識之初,譚晟只對我說過,他有老婆,還有一個兒子,除此之外,他不再提任何有關他家庭的事情。我明白情人應該遵守的“規則”,不打聽不追問,也許正因如此,他跟我在一起特別放鬆。
我打開譚晟的手機,原來真是他老婆發過來的短信:“老公,我已經安全抵達北京。我出差的這幾天,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明白了,原來他老婆不在武漢,難怪他今天這麼晚還不急著回家。看來,他和老婆的感情還不錯,我心裡有隱隱的醋意。我下意識地又打開他的手機電話簿,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他老婆的號碼,我繼續翻,想看看他有沒有存儲我的號碼。
突然,我的心如墜冰窖——終於看到自己的電話號碼了,赫然被列在“騷擾電話”一欄!那一刻,我難堪極了,痛恨自己該死的好奇心,我寧願自己不知道這個事實:原來,在譚晟心目中,我不過是個無聊的騷擾者!
保險女郎
我迅速合上他的電話,放進他的包裡,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在譚晟面前,我一直都是豁達優雅的女人,要是讓他發現了我偷看他的電話,那是一件多尷尬的事。從浴室出來後,譚晟一把抱住我,瘋狂地吻我,我卻毫無反應。也許察覺到我的冷淡,他溫柔地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差點衝口就要質問他,可話到嘴邊又生生嚥回去,只淡淡地說,“突然覺得肚子痛,想早點休息。”
譚晟一臉掃興的表情,還努力維持著紳士的形象,“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不必了,等會兒吃點藥就行了。這麼晚了,你還是先回家去吧,免得你老婆起疑心。”我試探著他的反應。“哦,那也行,我先走了,你早點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看著譚晟匆匆離去的背影,我的心徹底涼了,原來,他的溫情都是假的,對我的愛也是假的,對他而言,我不過就是一場刺激的艷遇罷了!
隨後幾天,譚晟幾乎每天都打來電話,詢問我的病好了沒有,他能不能晚上過來,我都拒絕了。直到第五天,譚晟不再打來電話,我明白了,一定是他老婆回來了。以前,我從沒有在晚上給譚晟打過電話,害怕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也總誇我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可現在,我想再賭一把,看看是我多心,還是他無心。
那天晚上10點多的時候,我故意打了譚晟的手機,手機響了好一會兒他才接,不等我說話,他就用很大的聲音說:“我說過多少次,我不會買你的保險的,你以後不要再打電話了……”掛電話之前,我還聽到他對老婆說,“煩死了,又是那個賣保險的!”
我無聲地掛斷了電話,淚再也忍不住往下流。
遊戲人生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該去招惹譚晟。和他的相識起源於一個賭約,或者說是一個玩笑。2007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和幾個要好的姐妹一起泡吧,我們玩擲骰子,誰輸了就聽任對方處罰。因為喝了點酒,我們鬧得很瘋,歡聲笑語,引人注目。我是擲骰子高手,連連灌了女友好幾杯酒,終於我也失手了一次,她報復我,故意刁難我,用手指了指對面桌上一個英俊的男人,“罰你必須在五分鐘內要到他的電話號碼。”藉著酒意,我笑著說:“區區小事,又怎能難倒我?”幾乎同時,一個主意湧上心頭。
我笑吟吟地走過去,對那男人說:“帥哥,能不能幫個忙?我手機沒電了,把你的借給我用用?”我順利地借到他的手機,撥通了我的手機。那個男人就是譚晟。
原本,這只是個玩笑,就在我快要淡忘此事時,譚晟竟然給我打來電話,約我一起吃飯。我們就這麼認識了,像一場有趣的遊戲。一開始,我就看出譚晟對我有那種想法,我沒當真,因為我有一個交往了3年的男朋友楊誠,他正在廣東那邊工作,前途看好,我們約好,等條件成熟了,我過去和他會合。楊誠年輕,有衝勁,我們的感情很穩定,他正是為了能給我創造一個更美好的未來,才毅然南下打拼。
起初,我只是想和譚晟做個普通朋友,畢竟他那麼出色,多個優秀的異性知己也不是件壞事。可這種交往曖昧而危險,一次,譚晟約我一起到木蘭湖自駕游,在美麗的湖畔,他吻了我,我沒有拒絕……和楊誠兩地分居這麼久,我的內心深處也很寂寞。
那以後,我做了譚晟的情人。他說,從酒吧我向他走過去的那一刻,他就被我吸引了。從一開始,我們彼此都沒想過有結果,他沒有隱瞞已婚的身份,而我也對他提起過楊誠。我覺得,這是一段最安全的情人關係,無關金錢、婚姻、責任,我們在一起完全出於對彼此的欣賞和愛。
交往一年多,一直相安無事。如果譚晟不找我,我絕不打擾他的生活;而每逢楊誠回武漢看我,譚晟也絕不會出現。我曾經對楊誠有過愧疚的感覺,但後來譚晟勸我,“感情的事不要追究太多,在廣東那個花花世界,難道他的生活裡就沒有其他女人?”慢慢地,我也釋然了,遊走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之中,還沾沾自喜。
自從我深夜給譚晟打去電話後,他似乎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漸漸疏遠我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我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原來,譚晟從來沒有愛過我,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把我當成輕佻、容易上手的女人,我還傻傻地以為操縱了他的心……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