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了 妻子不讓我碰她
●別人只看得到我家庭的美滿,卻不知道我心中的難言之隱。
●直到我遇到她——我這輩子碰過的第二個女人。
●她是離過婚的人,而我是有家的人,我們的感情當然不會像小青年一樣輕鬆。
采寫:記者馬冀
講述:櫓休(化名)
性別:男
年齡:52歲
學歷:高中
職業:自由職業
時間:9月27日下午
地點:本報一樓大廳
瘦瘦高高的櫓休(化名)從M市來武漢講述,雖然已經是50多歲的人了,但說到激動的時候,還像個年輕人一樣。
三見求愛
我和妻子結婚快30年了,說起我們的戀愛,還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呢。
那是上世紀70年代的時候,我偶然經過一個工廠大院,在院門口看到一位姑娘站在那裡喝水。那一刻,我像被雷劈了一樣,頓時對她一見鍾情。我們那時和現在不一樣,喜歡一個人都是放在心裡,不敢隨便就說的,更何況這姑娘還是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我呆在那裡看了她半天,想上去說點什麼,終於還是沒敢。等到姑娘離開,我心裡又充滿了遺憾,抱怨自己膽校
令人想不到的是,兩天之後,我和一個朋友騎自行車上班,迎面竟然又看到了那位姑娘。我心裡一驚,暗想莫非這是天意。M市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短短幾天遇到一個人兩次也並不那麼容易,這次我不能再錯過機會了。於是我叫上朋友,調轉車頭,追了上去。我不好意思向她表白,要我的朋友轉告她,如果她願意,明天下午6點在X街口見面。
第二天,我早早去X街等她,天都黑了,她也沒出現。看來是沒戲了,我失望而歸。
你說巧不巧,又過了兩天,我再次在路上遇到她了。這次,我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追了上去,隔著遠遠的我就喊她:「那天你怎麼沒有來呢?你要是願意和我交往,明天我還在那個地方等你,你要不願意就算了。」
第二天,我又去了X街口,這次她來了。那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淨絳(化名)。
從此之後,我和這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姑娘有了交往,每個星期總會見上兩面,但她對我始終不鹹不淡,不和我確立戀人的關係。
一怒定情
不久,淨絳作為知青下放到農村,我每週給她寫信,但她從來不回信。
有一天,我和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飯。其中一個人告訴我,他從和淨絳一起下放的同學那裡得知,我寫給淨絳的信被她丟在桌子上誰都可以看,我的事成了大家的笑柄。
這話對我自尊心打擊挺大的,年輕氣盛的我一拍桌子,對大家表態:3個月內,我另外再找一個女朋友。
過了一個多月,我還真的又認識了一個姑娘露雲(化名),和她談起了戀愛。
有一天,我和露雲準備去看電影,卻迎面撞上了從農村回城裡探親的淨絳。淨絳衝上來把我衣服領子一抓,氣呼呼地問我:「你怎麼能這樣?」露雲被淨絳的樣子嚇著了,調頭就跑。
我反問淨絳說:「你什麼意思啊?你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抓著我?我是想追求你,可是你從來沒有答應我,難道我沒有再次選擇的自由嗎?」
淨絳的臉漲得通紅,她說:「我是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但我還是在和你來往埃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答應你呢?」
停頓了一會,她斬釘截鐵地說:「我現在就答應你,做你的女朋友!」
雖說我們的戀愛關係是用這樣鬧哄哄的方式確立下來的,但我內心還是很高興,本來我中意的人就是淨絳。
2年後,我們正式結婚了。
十年隱痛
追求淨絳的過程雖然一波三折,結婚以後,我們卻成為了眾人眼裡的模範夫妻。
一般家庭最容易出現的婆媳矛盾,在我們家從來沒發生過。淨絳是個好媳婦,我母親臥病在床10年,淨絳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為她洗澡餵飯,連大小便都是她幫著擦。母親去世的時候,她哭得比親生的女兒還要厲害。
淨絳又燒得一手好菜,我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人,每次一群朋友來我家,淨絳都忙前忙後張羅著,大家都誇我有眼光找了個這麼能幹的妻子。
可是,外表風光人道好,多少不足自家知。別人只看得到我家庭的美滿,卻不知道我心中的難言之隱。那就是在夫妻生活方面,淨絳總覺得是個醜事,10年前就再也不願我碰她。為這,我和她吵過鬧過,卻始終得不到解決。有一次我氣得把床都掀了,我暗暗發誓,既然你不讓我碰,從今以後我也再不碰你。那以後,我們分房而睡。
我承認,這件事讓我對淨絳心懷怨恨,但除此以外,淨絳的為人可以說無懈可擊。我們這個家就這樣維持著,直到去年我遇見璇怡(化名)。
我是在朋友的聚會上認識了璇怡,她的歌唱得很動聽。離過一次婚,不過她的性格一點沒因此變得壓抑冷漠,而是大方開朗的那種。一連幾次聚會,我和她慢慢熟了起來。開始,我把她當成妹妹一樣愛護,吃飯的時候常常幫她擋酒,她唱歌的時候則回敬我溫柔的眼神。不知不覺中,我們有了特別的默契。
終於有一天,我們單獨去外面吃飯唱歌。藉著酒勁,我第一次吻了她。
璇怡說:「我願意做你永遠的情人。」
我聽了心裡又感動又驚訝,璇怡年輕漂亮,而我又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