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夜給他 下半夜給你
屋外,狂風呼嘯,暴雨肆虐,風裹著雨,雨貼著風,肆無忌憚,放縱纏綿……
屋內,溫馨浪漫,舒緩、低吟的肖伯納小夜曲從床頭櫃音響的每一個縫隙裡慢慢向外流淌……
時間已是深夜12點。
我用雙手緊緊拽住鍾歌勇猛有力的手臂,讓他那粗壯堅挺的寶貝不停地進入我的身體!出來!又進入我的身體!好像唯恐他馬上就會逃掉似的。
我全身淋漓,但每一個細胞都充滿活力,我喜歡這種放縱的欲死欲仙的感覺。
我叫!我呻吟!我還要!
好長時間沒有享受過鍾歌給我帶來的這種快感了,我如饑似渴。
鍾歌屬於我喜歡的那種帥男人,尤其是那個高聳堅挺的鼻子,一天不見,我心裡就想得要命。這個週末,鍾歌是專門從上海跑到溫州來陪我的。
他還在車上的時候就問我:「晚上住哪裡好?」
我說:「還是住我家吧,我喜歡在自己床上做的那種感覺。」
「你不怕你那隔壁鄰居再搗牆?」
「我們注意點就行,沒事的。」我明白鍾歌指的是上次我們下半夜在床上折騰時,不知是受到我床震動的影響還是受到我快感呻吟聲的刺激,隔壁那個女人不停地在牆上使勁鼓搗。弄得我第二天起床見到她,只好紅著臉說「對不起!」
「咚!咚!咚!」
「咚!咚!咚!」
……
正當我和鍾歌雲裡霧裡、如癡如醉、呻吟喊叫的時候,突然哪裡又傳來一陣陣鼓搗聲。我們立馬停止動作,屏住呼吸。
好像不是隔壁女人在搗牆,是有人在樓下敲門!
「是不是你那男鋼琴老師來啦?」鍾歌突然提高警覺,有點驚慌。
鍾歌指的鋼琴老師就是我經常跟他提起的吳田。吳田是我請的家庭鋼琴老師,已經教我一年多了。吳田既具有音樂家的那種浪漫憂鬱氣質,又有男人的堅韌和寬容,唯一不足的是沒有鍾歌那麼年輕、那麼帥(其實吳田比鍾歌也就大三歲,而且我的很多姐妹都說吳田挺帥的,這可能是每個人的眼光不一樣)。但吳田有一點跟鍾歌是一樣的,總是能帶給我性福和快感,有時甚至比鍾歌還棒。吳田一直對我關心備至,從生理到精神,唯我馬首是瞻;而且總是擔心我照顧不好自己,喜歡時時牽掛我。吳田一直渴望能成為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可我是個喜歡自由的女人,不想就這樣掛在他一棵樹上吊死,因此從未答應他。我還再三聲名:想爭取做我男朋友可以,但對外不能公佈,而且在正式確定之前不許干涉我的「自由」。吳田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嘴裡也只好答應我,因為他知道,否則他將一無所有。
昨天,吳田從我這裡離開的時候,我曾對他說過,這兩天我可能有事,讓他不要管我。其實,我只是想跟鍾歌好好地一起呆兩天,不想受任何人打擾,因此把家裡的電話線拔掉,把自己手機鈴聲也調成靜音。
我第一反應就是趕緊拿起手機,上面顯示15個未接電話,12個未讀信息,全是吳田的,信息內容無一不是擔憂急切的話語。
我趕緊對鍾歌說:「肯定是的,你管自己躺著,我來處理。」
我匆忙披上睡衣,反鎖上臥室的門,然後跑到樓下開燈開門。我雖然心裡顫顫的,但表面還是裝得很鎮定。
吳田好像慌不擇路,一頭撞了進來,全身濕透,臉色凍得烏青:「你……你……沒事吧?嚇……嚇死我了!打……打了這麼多電話都不……不接!」
當吳田突然看到門邊的那雙男人皮鞋,又像一下子被敲暈了腦袋的大公雞,愣在那裡半響沒有反應。
我急忙將吳田攙扶到客廳的沙發坐下:「你、你給我打手機,真、真的沒聽到。」我的舌頭不自覺地還是有些打轉。
「你、你太過份了!這樣的事都不跟我講清楚,還讓我擔心!」看得出,吳田真的是有些憤怒了。
「我知道你為我擔心,但我說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幹嘛這麼老遠跑過來(忘了告訴大家,吳田的家到我家坐車要一個小時)?」我必須來硬的了。我知道吳田和我的一個重要共同點就是再怎麼激動也不會失去理智,也不會不講道理,因為我們有約在先。
「今天我上海的一個朋友來看我,他一年才難得來一次。這樣吧,我到旁邊賓館開個房間陪你,你先好好休息,不要感冒了!」說著,我也不管吳田是否同意,就拽起他到我家旁邊的賓館開了個房間把他安頓下來。
我不顧吳田氣乎乎坐在床上瞪我,又跑到賓館的走廊給鍾歌打電話,告訴他下半夜就只能讓他一個人呆在我的臥室了,好好睡覺吧。驚魂未定的鍾歌只是「嗯、嗯、嗯」,沒有二話。
匆忙處理完事情,我才發覺自己剛才一直只穿著拖鞋和睡衣,而且睡衣也已經被雨水整個淋濕了,身體還有點瑟瑟發抖。
顯然,吳田是被我的鎮定、利索氣勢和對男人的「人性化」真誠處理震住了,本來還氣乎乎的,後來就變成愣愣的了。
吳田不再說什麼,他站起來將我抱進衛生間,然後用暖暖的熱水把我,還有他自己,痛痛快快地沖了一遍。
那天下半夜,我又和鋼琴老師吳田緊緊纏繞在一起,掙扎……,翻騰……,充分享受著他那生龍活虎的軀體和堅韌,並回應給他百般柔情,千般滿足。真的,我感覺和吳田之間從來沒有像那天夜裡那樣激情澎湃,不知疲倦!
我想,上帝讓我們來這個世界,是享受快樂!享受愛的!而不是叫我們自尋煩惱!受苦受難的!
屋外,狂風仍在呼嘯,暴雨仍在肆虐。
屋內,鮮活溫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