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巧遇男友偷腥
[閱讀提示]:陳飛兒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那是一個關於分手的傷感故事。雖然分手是每個涉及情感的男女都有可能面臨的問題,但是飛兒心靈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四年傾心照顧著顧傑,她有過三個孩子,都沒有逃脫夭折的命運。顧傑是帶著新歡從北京來太原跟陳飛兒談分手的,陳飛兒對於當時自己那種絕望心情的描述令人震撼。她說想把這些都記錄下來,然後寄給那個無情的人,就算她的情感有了最後的歸宿。
1我跟顧傑是2002年初認識的。雖然我們是初中時的校友,但彼此並不相識。當時我們都在運城的一個縣城工作,他是個老師,而我是一名護士。其實是他一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喜歡我,他們是一個村的,那個男孩常帶顧傑一起來找我玩。有一回,顧傑是一個人來找我的,他跟我表白他喜歡我,我們就這樣好上了。他的那個同學得知後氣得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認識沒多久,我們就住在一起了。
2002年夏天,他家裡知道了我們的事。他父母很早就離婚了,他是跟著父親長大的。他父親表示反對,因為他的工作是正式的,我卻是個打工者。冬天的時候他家裡把他調到鄉鎮上了,想借此把我們分開。但他每週六、日都回來祝2003年的5月,我也調回鎮裡了。
我們住在他的學校,每天下了班他都騎摩托車來單位接我,然後早上再把我送回去。那時他每天下自習都到八、九點了,我就一直那麼等他。有一天很晚了,一直不見他,我很耽心。原來路上泥濘不好走,他摔了一身的泥土,車也摔壞了,就那麼推著來接我。那一段是我們在一起最幸福的時光。
2顧傑是個心氣特別大的人,一直不甘心待在小縣城裡,鼓勵我跟他一起上學。後來他考上了太原師範學院,我則上了汾陽高護。
距離沒有阻擋我們相愛的心。每隔兩周我們就見一次面,後來他在北營租了房子,我們學校當時管理也不嚴,除了考試的時候我回學校,平時就跟顧傑在太原一起生活。
租的房子條件很簡陋,我每天做飯、洗衣服、提水,他什麼都不幹。他的穿戴可以說從裡到外,從上到下都是我給他打理。由於父母早年離異,他穿得很不像樣子,在我的照顧下,他很快地脫胎換骨。我們在一起從來不吵架,我的脾氣特別好,每天七、八點下班回來,他不是不在就是召集一屋子人打麻將。鄰居都看不慣了,但我就想寵著他。
2005年的6月,我畢業了,在太原找了份工作。顧傑是年底畢業的,他畢業後才告訴我他要上本科,6月份就已經報了名了。我的朋友們都讓我阻止他,但我開不了口,當時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考上的。
去年,有一天半夜他突然肚子痛,我當時很慌張把他送到了醫院,可是去了才發現根本沒帶錢。當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也沒有出租車,我一個人走了一個多小時回去取錢。第二天,我流了很多的血,等我到了醫院才知道是習慣性流產。2002年5月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懷孕了,顧傑知道後什麼也沒說,然後我也什麼沒說把孩子做掉了。10月份,我又懷孕了,他還是沒說什麼,我又做了人流。我不想逼他,也不想用這個做為他娶我的理由,我一直覺得我們會結婚的,也一直在為他考慮。其實雙方父母都知道我們住在一起,但他從來不跟他父親提這件事。可我卻一直傻傻地信任他,覺得他會對我負責的。
3顧傑領到北京科技大學的通知書之後,要回家過年。走的時候,我一句話也沒說,我覺得他至少應該給我個承諾,這麼多年,我為他付出這麼多……在我們那裡,我們這麼大早都結婚的結婚訂婚的訂婚了。當時我正在洗衣服,可是他一句話也沒跟我說,提上包真的走了。
春節我回去,他來車站接我,他對我說跟他父親說了要給我們訂婚。但等大家都見了面他也沒提。我發現他給他父親發過一條短信:「你們不要太操心,我就要走了,走了就慢慢淡了。」
我是初六回太原的,他十五跟過來,一直住到開學,呆了一個月,他對我說:「飛兒,你要相信我,這麼多年,要分早就分開了。」我就特別相信他。
他走後,二三十天就回來一次,暑假也是跟我在一起。
2006年9月15日是他最後一次回來祝國慶長假他讓我去北京玩,我去了,在那裡發現他偷偷地在外邊打電話打了一個多小時。第二天又到外邊打,他的手機沒電了,又用我的打。我看到那個號碼就打了過去,對方一直不接。他後來問我是不是給一個女孩打電話了,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顧傑對我說是個網友。我覺得來了就該高高興興的,沒有過多地糾纏此事。他送我的時候,我抱著他哭得很厲害,覺得我們可能就要分開了,他抓著欄杆一動沒動。
我回來後,給他打電話他不接,再打過去通了沒人說話,後來聽到一個女的說不用送了,這條路很安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我聽的。
4從北京回來,顧傑就不斷地說不行分手吧,他父親不同意。他一會問我的生辰八字,說想要訂婚。一會又說自己找了個女的,他以前也開這樣的玩笑,我一直不相信他會這麼做。
顧傑快兩個月沒回來了,11月19日,我給他發信息說你要不回來,我就去找你。後來我打電話,接電話的是個女的,她說,我們明天一起去接你,等你來了再說吧。
去北京的票我都買好了,可我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很可憐,我給朋友打電話,他們不讓我去,我就沒走,可我沒通知顧傑。
第二天,他問我在哪?我告訴他我在家呢,他當時說,你等著我馬上回去。第三天早上,他打電話說他在太原,我問他為什麼不回來,他說在賓館,讓我過去,我說我不去。
我去了朋友家,朋友是他的同學,我們住得很近。朋友好說歹說他才同意來朋友家見我。我站在二樓他同學家的窗前,看到他跟一個女的下了車。
顧傑進來我沒說話。
後來我實在控制不住了,我把他往外拽,我說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兩個回家說。他不肯回,說無論如何也不回那個家了,我死死地抓著他。那個女的說:「你不要太激動,其實我也是受害者,他追我的時候說他跟女朋友半年前就分手了。」
「告訴她,你對她還有沒有感情?」女孩說。顧傑開始不說,我說顧傑你對著我說!他對著我說:「我對你已經沒感情了。」我舉起了手可又放下了。
12點的時候,女孩說,我要走了,他也會跟我走的。我說好,那就試試。顧傑也要走,我死死地抓著他不讓他走。女孩先走了。
朋友叫我們一起去吃飯,顧傑說沒錢了要出去取錢,他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不會走的,不信讓朋友跟他一起去。我信了,一直在飯店等著他們。
朋友是一個人回來的,他說顧傑走了,他怎麼都攔不祝我聽後放聲大哭,感覺一下子自己失去了一切。當時是中午,我到處攔不上出租,我連哭帶蹦,顧不了那麼多,好容易打上了車一直追到火車站,我很絕望。一直後悔當時沒跟著他。
5我一眼看到了顧傑,他正好剛走到女孩身邊,朋友把女孩叫到一邊,我哭著不讓他走,他一下子暈倒了,口吐白沫。他有癲癇病,他爺爺、爸爸、妹妹都有這玻我嚇壞了,我哭著說只要你好了,我放你走。
那個女孩站在邊上,手插在口袋裡,冷眼看著這一切,連120也沒打。我抖得電話也打不成,是保安替我打的。他爬在地上,我覺得他會很涼,就把手給他墊上,他可能還有意識,把我往一邊推一直叫著女孩的名字,女孩可能怕了,站在一邊,後來120來了,她才來抓住了顧傑的手。顧傑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他們來太原前顧傑把錢都交給了女孩。可到了醫院要交錢的時候那女孩一直沒說話。結果錢都是我交的,等我跑前跑後地忙完,我就躲到外邊了,因為顧傑一直喊女孩的名字。女孩跟我到外邊對我說,他當時追她追得很緊,後來他對女孩說,要是我們分手,你能高興,那我就分手。
顧傑能起來的時候,收拾好東西就走,只對我說了一句你不要難受了,我走了,我一天也不想在太原呆了。我當時已經筋疲力盡了,我說那就走吧。
6我一個人回到家裡,想起他所做的一切,感到從來沒有過的絕望。我用刀割破了手腕,血流了一地,他的朋友把門撬開救了我。朋友給他打手機,他一直關機,第二天早上才打通。
我是中午才接到顧傑電話的。現在想想他對我的生死根本都不在意,可我那時很沒出息。我說我想見到你,他不讓我去,可我去了。我當時覺得我必須去。
到北京後,我給他打電話,他不接。我站在北京科技大學門口一直等到下午5點多,我突然看到他跟那女孩去一個小餐館用餐。我就站在外邊一直等他們吃完飯,看著他摟著女孩,把她送到了女生宿舍。
然後我站在了他的面前,我不想吵,我想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
他跟我回到了賓館,我說她不適合你。他說也許是,但他看中了女孩的條件和聰明,她能幫他。他說三十歲以前他要在北京站住腳,我去了會成為他的累贅。
走的時候,他沒有送我。
後來他告訴我,不要再給他打電話了,以前我一直都是打到他的宿舍,我們能聊一個晚上。但之後他不肯接我的電話,並且告訴我他要換手機號,我說換吧。他真的換掉了。
現在,我一個人在太原,在下班的公交車上,我不敢睜眼睛,因為沿途每一塊地方都有我們的足跡。那個家我也不想回了,我想換地方。
當初來太原是為了他,但現在他不在了,我還要一個人在太原繼續生活。
小芸主張:分手是每一個涉及情感的男女都會面臨的一個問題。關鍵是這個手怎麼分?兩個相愛的人,一方提出分手,另一方痛苦是肯定的了。如果命中注定要分手,也應該善待對方,把自己所能呈現給對方的美好都留下來,盡可能地把傷害減少到最校顧傑應該知道曾經愛過你的人,前世一定和你有緣,你可以走,但曾經的情誼帶不走。對於陳飛兒來說,更要明白的是:並不是所有的相遇都能通行,並不是所有的情誼都能纏綿,並不是所有的愛戀都能長相廝守。面對轉身的愛情,灑脫地說一聲珍重,很快地重新找回自己,才是你現在最需要做的。他今生有負於你,那是你前生有負於他,紅塵輪迴,無需計較。這麼想想也就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