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迷上跳舞還有了別的男人
他是一個高大的男人,看上去,能給人安全感,但他不年輕了,歲月的滄桑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家裡正一團亂,他說,才40出頭的人,卻愁得頭髮也白了好幾根。
他承認,這個年紀的男人不懂得愛,但他們顧家,知道自己的責任。他以為,掙錢養家,讓妻子、孩子衣食無憂,就是一種愛。但現在,他發現,他錯了,妻子想要的更多。
年輕時
他們聚少離多
[他想到用物質來彌補,他從國外買回手錶、絲巾、項鏈等送給她,在那個物資緊缺的年代,這些東西著實讓她風光了一把。]
他是一個海員,長得威武高大。在他年輕時,海員是份相當好的工作,收入豐厚,名聲響亮。惟一的缺憾在於,一年中,有大半的時間,得漂泊在海上,遠離親人。
他還是上船了,很快,升到了二副,他的船去過許多國家,在同齡人中,他算見過大世面,經歷過風浪的成熟男人。當然,他的腰包也很鼓,在1990年,他的月工資就已經達到3000元,如果上船,還有另外的補貼。
他25歲了,家裡人開始為他的終身大事操心,阿姨介紹了一個杭州姑娘,剛滿20歲,高中畢業,商店營業員,相貌、人品都不錯。他說,那個年代談戀愛,不講究學歷、工作,只要姑娘相貌端正,有介紹人擔保,基本都能成。回家休息時,他見了姑娘,心裡挺滿意。
其實,因為工作的緣故,從戀愛到結婚,他們在一塊的時間並不多,對此,他一直心懷內疚。他想到用物質來彌補,他從國外買回手錶、絲巾、項鏈等送給她,在那個物資緊缺的年代,這些東西著實讓她風光了一把。只要她開口,他都會盡量滿足,他覺得,這就是男人的責任,是愛吧。
戀愛時,她待他也算不錯。他不在身邊時,她就耐心地等他回來,偶爾,還會替他去父母家看看老人,陪老人聊天解悶。他和老船員們聊過,大家都感慨,做船員的妻子,不容易,這樣的好女孩太少,他應該珍惜。
三年後,他們結婚了。新婚才一個月,他就接到了出船的任務,這一走,就是整整半年。這件事,妻子在他們以後的婚姻生活中,反覆提起。
妻子迷上了跳舞
她有了另一個男人
[為了女兒,妻子辭職不幹了,她本就不喜歡營業員工作,她說,太辛苦,一天站下來,腿腳直抽筋,再還要照顧女兒,一定會少活好幾年。]
女兒出世時,他正在海上,下了船,他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父親。趕到家時,孩子都幾個月大了。妻子常說:「再晚點回來,她就直接開口喊爸爸了。」他聽了,只能"呵呵"乾笑。
為了女兒,妻子辭職不幹了,她本就不喜歡營業員工作,她說,太辛苦,一天站下來,腿腳直抽筋,再還要照顧女兒,一定會少活好幾年。男人想了想,的確,妻子賺不了多少,單靠自己的收入,完全能養活妻子和孩子,她不該那麼辛苦,他一口答應。
他又登上了遠洋輪船,有了孩子,家裡的開支多了不少,他不得不在船上待更長的時間,以此來增加收入。「有時,在船上會想,我不年輕了,這樣的日子啥時是個頭?」
出乎意外的是,妻子對於這樣的生活似乎相當滿意,不上班,她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喂喂孩子,看看電視,一天的時間很容易就過去了。夫妻倆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又黑又瘦,她白白胖胖,比生孩子前,還要來得年輕漂亮。
女兒一天天地大了,可以上幼兒園了,他看妻子也不閒著,那段日子,忽然流行起了跳交誼舞,妻子興沖沖地去學了,然後就跟著別人趕場子,在舞池裡,和別人翩翩起舞。他聽說了,有點苦悶,自己的老婆和別人摟著,像啥樣啊,夫妻倆吵了幾架,妻子還是繼續我行我素。
終於,開始有流言傳到他耳裡:「你老婆和一個舞搭子好了,跳舞摟得很緊,你不在家時,還有人看見他一早從你家走出來。」他一著急,不上船了,在家待了大半年,天天跟著妻子進進出出。妻子收心了,也不跳舞了,也沒再和那個男人見面。年長一點的海員勸他:「這種事,見風不見影,你就當沒事發生,為了孩子,就維持下去吧。」
嘴上說「算了」,心裡還是積了不愉快,他總在念叨:「男人,最受不了自己老婆紅杏出牆,戴綠帽。」
妻子常常半夜才回家
[2003年,妻子真的靠做保險掙了錢,她衣著入時,穿戴皆是名牌。]
2001年,他決定不再出海,轉做後勤工作,雖然收入少一點,但在家的時間就多了,他想來想去,家庭遠比金錢重要。
妻子不那麼認為。2000年的杭州,正流行買房,因為買了房,一夜暴富的人不少,妻子有點眼紅。看看他們,還住在上世紀80年代造的老房子,環境、面積都不能和商品房相比,妻子提出,要買房。
「買房又不是買菜,工薪階層,哪有那麼多錢?」他感到有心無力。妻子的抱怨聲又響了起來,時間長了,她說話的口氣充滿了嘲諷,說出的話,也一句更比一句來得尖刻。他只能沉默,他擔心,吵架會傷了女兒,她是個敏感而內向的小女孩。
有一天,妻子告訴他,她要去工作了,她找了份推銷保險的活,能掙大錢,她不會再靠他。「我想,她有點事幹,或許會好一點。」他沒指望她能掙大錢,他依舊包攬了家裡所有的開支。
2003年,妻子真的靠做保險掙了錢,她衣著入時,穿戴皆是名牌。相比之下,他那點工資就顯得微薄了,家裡的事全由妻子說了算,他不能提出反對意見。因為,妻子總會一抬眼,輕蔑地來一句:「你有錢嗎,誰有錢,誰做主。」
再後來,妻子就開始經常半夜才回家,問她,她就說忙,和客戶應酬。他沒敢多問,他知道,結果不過是自取其辱。
最後,還是朋友找上門,推心置腹地告訴他:「你老婆外面有人了,是個小老闆。」他才恍然大悟,多年前的事再度重演,他又成了那個戴綠帽子的男人,他羞愧,無地自容。
不過,這回,他有了心眼,悄悄地跟了妻子幾天,發現她的確和一個開寶馬的老男人在一起,他們吃飯、逛街,玩得不亦樂乎,旁人看來,就像一對恩愛夫妻。他說,好幾次,他按捺不住,想衝上去,揪住那個女人的脖子,問一句:「那麼多年夫妻,我有哪點對不起你,你怎麼能這樣?」
攤牌的日子到了,他本想再給這個家最後一次機會,沒想到,妻子倒先開了口,給他兩個選擇:一是離婚,從此之後,不相往來,但女兒得歸她,他付撫養費;二是不離婚,日子照樣過,但他不能干涉她的生活,他們就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他感到屈辱,他問我:「我還算個男人嗎,這樣的老婆還能要嗎?」妻子說的兩條路,他都不想走,他打算,上法院,女兒的撫養權,他會爭齲
目送他的背影漸漸遠去,我發現,他的腰板挺得很直。強扭的瓜不甜,既然沒了愛,早些放手,還可以給自己保留點尊嚴,你怎麼知道離開她後,不會比現在更好呢?與其同床異夢,不如重新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珍惜你的人,也不值得你為她守候和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