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烈的愛,化成24小時的待命..
從16歲到22歲,她愛他,整整六年。
六年裡她盡顯賢良本色,放下滿懷抱負,謹慎小心地做起小女人。她常對親友叨念他的好,誇他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兼成熟穩重。說著說著眉眼流光溢彩,嘴角成月牙狀,宛如生活泡在蜜裡。聽者徒增羨慕,但她的心卻一點一點地黯淡下去,誰也不曾懂得她內心彼起此伏的隱痛。
21歲那年,她念大三,一邊上課一邊做兼職。身影嬌小的她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便踩上細尖的高跟鞋,試著走了一段,穩穩當當且婀娜多姿。但下班回校途中,由於路面施工,鞋跟陷入坑窪不平的水泥地裡,整個人摔得人仰馬翻。腳踝扭傷了,腫成了圓雞蛋。她強忍著淚水撥他手機,聽筒那邊卻傳來冰冷的女音:關機。那是晚上九點零二分,她掩面而泣,無比傷心。
其實她又怎會不記得,多年來,他一直保持著晚上九點準時關機的習慣。她對此頗有微詞,他置之不理。日子長了,她放棄了努力,全盤接受。只是這樣的時刻,她惟一能想起最親密的他,心存僥倖,以為他會如天兵神將般守在她身邊,卻總是失望。
後來,一個路過的男人把她送了回去。一年後,男人對她展開瘋狂攻勢,她和他分手,與男人走在一起。男人很寵她,沒有什麼特定的習慣和嗜好,全憑她的喜好做定奪,手機一天24小時從不關機。
某一夜,她自噩夢中醒來,大汗淋漓給男人發短信,幾秒鐘後,男人磁性的聲音和溫暖的安慰穿越電波抵達聽覺神經。後半夜,她握著手機睡得很香。
有了對比,才徹底覺悟,原來愛了六年的那個人,對她並沒有多少愛,多年的感情只是她一廂情願的幻象,他不願意與她分享一點點的私人時間,每晚九點準時關機,切斷聯繫,拒絕她進入他的世界。而現在愛著的男人,有十分愛,卻給她十二分,恨不得分秒都與她共享。在她危難時刻,他總會挺身而出,他把熾烈的愛,化成24小時的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