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疑雲未消情人瘋狂報復
“騷擾”電話
清晨6點,客廳座機急促的鈴聲劃破了黎明的寂靜,一陣高過一陣,吵醒了正在睡夢中的家人。老公馬騰嘴裡暗罵了一句,起床朝客廳走去,“喂……”剛接通,對方“啪”地一聲掛了線,空餘一陣忙音。翻了一下來電顯示,馬騰頓時火冒三丈,“又是那個130開頭的號,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也不認識啊,大概是個騷擾電話吧……”我已經詞窮,找不出更好的說法了。“騷擾?用得著早請示晚匯報,每天鬧得不得安寧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完,馬騰怒氣沖沖地從抽屜裡拿出一長串通話清單,指著用紅筆勾出的密密麻麻的通話記錄,要我給個說法。
這一刻,我整個人跟著傻掉了,沒料到,馬騰會查我的通話記錄,更要命的是,我該怎麼和他解釋?“你都是當媽的人了,還背著我和外面的男人不清不楚,你有臉見我,有臉見小虎嗎?”馬騰邊拉下臉訓斥我,邊下意識地朝小虎床邊走去,生怕驚醒了孩子。
馬騰對小虎的疼愛看得我心生不安,我羞愧地別過臉去,悔恨交加的淚水決堤般滾滾而下。怎麼辦?關於小虎身世的驚天秘密我還能瞞多久,我應該和馬騰主動交代嗎?這些問題在我腦子裡盤旋著。
一面是背叛丈夫隱瞞孩子的尷尬過去,一面是親生父親冷酷無情的拋棄,讓我怎麼嚥得下這口氣?
孩子有了兩個爸爸
我和馬騰結婚兩年了,在很多人眼裡,我和他就是兩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他固執貪玩,沉迷於電腦遊戲,我愛耍大小姐脾氣,動輒和他對抗到底。所以,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誰也別想爭個高下。
嫁給馬騰之後,有了他家殷實的家業,我過上了閒適散漫的生活。他們家兩代人經商,雖稱不上大富大貴,過普通日子卻不在話下。
閒來無事,我喜歡在小區附近的麻將館打發時間。討厭的是,每天回到家後,馬騰也不和我說話,自顧自地在房間玩電腦遊戲,我當然不依,和他一吵到底,最嚴重的一次,我生氣砸壞了客廳的液晶電視,他竟然無動於衷,關上門繼續玩。
心裡煩悶,我天天泡麻將館,索性和他冷戰到底。那陣子,一個叫胡文力的客人也經常來店裡湊角。我雖然沒和他說上幾句話,卻隱隱感覺到他目光的追隨。這天傍晚,回家的路上,我手機上收到一條陌生人的短信:“關注了你很久,你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不知能否成為談心的朋友,胡文力。”
我的心猛地一陣驚慌,憑感覺,這人對我似乎有好感。那以後,胡文力對我展開了密集的短信攻勢,三天兩頭約我去市郊散步,去外地旅遊,說自己沒有惡意,只想認識我而已。
從短信來看,胡文力開朗風趣,是個懂生活的人。禁不住他再三邀請,終於在一個週末,我謊稱去朋友家做客,和胡文力及他的幾個朋友踏上了去南京的火車。那次出遊歸來,我的心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收不回來了。胡文力大我十歲,是一家建築公司的老總,商海浮沉,他練就了耐心細緻的好脾氣,持重沉穩的性格,這些都是我在馬騰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第三次出遊,我們情難自禁,冒險跨出了那一步。我們互相承諾,只是因為感情的需要才擁有彼此,絕不踏足對方的生活,不給對方任何壓力。
可是,這條警戒線卻是如此難以把握,和胡文力幽會的第五個月,我懷孕了!
孩子是誰的呢?八成是胡文力的,可也不能排除馬騰的可能性埃我急得手足無措,第一時間打電話向胡文力求助。可惜他在北京出差,一時回不來,“不用擔心,現在醫學發達,等我回來後帶你去醫院做DNA檢測,如果孩子是我的,我保證對他負責。如果不是,那你就自己拿主意。”
胡文力的話暫時安撫了我煩亂的情緒,可他從北京回來後,卻總也見不到人影,每次催他帶我去做DNA檢測,他都推托說工作纏身,有一千個理由抽不出時間來。一眨眼,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糟糕的是,我的妊娠反應特別強烈,經常嘔吐不止,嚴重的時候連喝口白開水都給吐了出來。“怡如,你該不會是有了吧?”當婆婆多次看到我嘔吐的模樣時,臉上露出了確信不疑的笑意。“那個,不會吧,可能是感冒了。”事發突然,我嚇得連忙轉移話題。“不會有錯,我一看就明白了。馬騰,趕快,帶怡如去醫院看看。”說完,婆婆緊鑼密鼓地部署開來,一個小時不到,我爸媽悉數到齊。逼不得已,我只好在全家人的簇擁下,硬著頭皮走進了醫院大門。
懷孕的事實被證實後,我成了家裡的寶貝疙瘩,馬騰是家中獨子,可想而知,這個寶寶身上背負著馬家全部的希望。然而,他們越是對我呵護備至,我的心裡就越發沒了底氣,萬一,萬一這孩子不是馬家的,我該怎麼收場啊?
我每天水深火熱,只得暗地裡和胡文力加緊聯繫,要他和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而他卻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一直到寶寶八個月大,都沒成行。“你放心把寶寶生下來吧,是馬騰的兒子,你們一家過甜蜜日子。是我的也沒有關係,我一定會在心裡認這個孩子,並且對他負責到底,負責他的生活,供養他到讀大學,給他買全套的保險,等孩子大了,我也不會破壞你的家庭,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有兩個爸爸疼,寶寶將來豈不是更幸福?”在他甜言蜜語的哄騙下,懷胎十月,我在醫院生下了一個九斤重的男孩小虎,消息一傳出來,兩方的父母歡天喜地,彷彿中了頭彩。
看誰能狠過誰
我迫不及待地叫馬騰抱來了小虎,仔細端詳他的樣貌,可惜孩子太小,我心急火燎卻看不出個名堂來。
小虎滿月當天,公婆疼愛孫子心切,不惜重金擺了60桌滿月酒。看著大廳裡坐滿前來道賀的親戚朋友,卻唯獨不見胡文力的身影,我心裡格外悲慼。
“今天小虎滿月,你這個當爹的也不露面來表示一下?”我撥通了胡文力的電話。
“哦,真的?我兒子滿月?那我是該來看看。”不出半個小時,胡文力開車趕了過來,我有意把小虎抱給他看,“喲,長得還真像他爹我呢。”說著,胡文力和身旁同來的兩個朋友笑成一團。
喝完滿月酒後,胡文力借口另一個項目開工很忙,對我避而不見。在日復一日的煎熬與恐懼中,小虎一天天長大,眼看著就滿週歲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卻日漸清晰起來:我和馬騰都是大眼睛雙眼皮,可小虎卻長了一雙酷似胡文力的狹長單眼皮的小眼睛!
我急得日夜難眠,而此刻,胡文力卻完全忘記了當初對我許下的諾言,對小虎不聞不問,連我的電話都不接。
前些時,小虎吃壞肚子去醫院打點滴,婆婆在家內疚得流了一天淚,責備自己老糊塗,沒照顧好孫子。他們二老把小虎看得比命還重,請了保姆打下手,兩人輪番照顧,反而讓我這個當媽的在一旁成了閒人。
一家人對待小虎的寵愛加重了我的負罪感,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開始胡思亂想,憎恨胡文力的絕情與冷漠,放著親生骨肉不管,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
他不接我電話,我就天天打,不肯回我短信,我就時時發,總之,要逼他給我一個說法。
“滿月酒時我不是送了一個紅包嗎?那一萬塊錢就是我的補償費,兒子是我的,將來走到哪裡都是我兒子,你膽敢再纏著我不放,我就把事情捅給馬騰,讓他和你離婚,你一頭都落不著……我總算看清楚了,你就是個下賤女人。”頂不住我的糾纏,胡文力終於發飆了。
從此,胡文力開始報復我,故意往我家打電話,引起馬騰的懷疑。要知道,我們私會這兩年,我連他妻女都刻意迴避,從不見面,他怎麼狠心對付起我來?既然如此,我乾脆和他一拼到底,上法庭打官司,發誓要他擔當起父親的責任來。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