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突然消失 原來是去會女網友
●曾經純純的愛戀
很久以前,我也經歷過純純的戀愛。他叫志巍,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後來的老公。我們不是同一個專業的,他比我晚一屆,可愛情的魔力還是把我們聚在了一起。
上大學之前,我的家庭遭遇了一些變故,我從幸福的頂點一下子跌落到谷底,性格也變得極其封閉、內向。志巍是我們校籃球隊的,人稱“小喬丹”,人高且帥,充滿了陽光和朝氣。他的出現為我的世界打開了一扇窗,笑容和自信又一點點爬滿了我的臉。
畢業後,我回了鄭州,他還待在學校。毫不誇張地說,我們每天都通一封信,甜言蜜語、相思之情,說都說不完。這些信我到現在還留著。週末的時候,志巍就擠火車來看我,一般都是週五晚上上車,在火車上熬一夜,週六早上到鄭州,週日晚上再搭夜班車回學校,剛好趕上上午的課。不瞞你說,為了來鄭州,他也逃過課,受過處分,但那也都是甜蜜的負擔。
那時候志巍真的特別寵我。舉個例子:我們宿舍在12樓,那時候的電梯不像現在的,老壞。電梯壞的時候,我就撒嬌讓他背我上樓。他二話沒有,真的是一層一層地背。
從戀愛到結婚,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我們婚後的生活也一直很甜蜜,同事、朋友都把我們當成夫妻楷模。可是,時間長了,有些東西還是變了。
●突然消失的愛人
我從來不是個敏感的妻子。2002年,女兒6歲。有一天,我們一家三口去書店買書,女兒要吃零食,志巍就去外面買。可這一走,我跟女兒在書店等了三四個小時都不見他回來。我們又在書店附近找了好幾遍,還是不見他的蹤影。沒辦法,我只好跟女兒先回家。結果,一進家門,我看到的竟然是他留給我的字條——“我出去幾天,別找我”。這是什麼意思?我腦海中盤旋著千萬個疑問:既然能留下字條,他的消失絕不是意外。可是,他為什麼要走呢?單位出事兒了?不像。如果是單位的事兒,他肯定會交代清楚。那就是,我們的生活出了問題。
沒有人給我答案。我聯繫不上志巍,他的同事、朋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整整一周,我都在煎熬中度過。我還是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比如他自從炒股後,就開始接觸網絡,學會了QQ聊天。然後,他的話費漲了,短信多了……是的,我懷疑已經有人闖入了我的生活,可是我不敢肯定,也不想肯定。
一周後,志巍回來了。我問他去哪兒了?他輕描淡寫地說:“心裡不舒服,出去走走。”我真不知該怎麼描述當時的心情。我在家猜疑了一周,煎熬了一周,他竟然如此輕鬆地敷衍我。可任憑我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第三天晚上,志巍早早地睡了,我還在看電視,他的手機來了短信,我看了,內容是這樣的: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天。很明顯這是個女人,而且是那一周和志巍在一起的女人。我模仿志巍的口氣,給她回了條短信:“以後不要再給我發短信了,我愛人發現了會有麻煩。”那女人竟然回復說:“那你給我的承諾呢?”
他們之間還有承諾?我立馬把志巍叫了起來。面對短信,志巍說,他們就是網上聊聊天,又出去玩了幾天。我不相信,給那女人打過去電話。她竟然說:“你老公說,跟你早就沒感情了,你不要再纏著他。”我又惱又氣,問志巍怎麼回事?志巍聽了我的話,反應特別強烈,說了一句:“她放屁。”
●無法癒合的傷口
那天晚上,亂了,全亂了。志巍跟那女人在電話裡互相辱罵,不堪入耳。我也跟志巍吵,質問他把這個家放在什麼位置了。我不知道志巍是怎麼想的,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動手打過我一下,就在那天晚上,他把我摁在沙發裡打了好久好久,我的身、我的心都麻木了。
接下來的幾天,那個女人不停地打我們家的固定電話騷擾我們。我曾試圖跟她溝通,可她張嘴就罵,特別難聽。志巍還是跟那女人對罵,我漸漸相信,他真的是逢場作戲。可是比起付出真感情,逢場作戲更可恨。我記得特別清楚,志巍曾經跟我說過:“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發生關係,那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後來,我就是這麼反問志巍的,他跟畜生有什麼區別?如果他們真心相愛,我會主動退出,祝他們幸福。可是,他什麼時候學會逢場作戲了?他讓我噁心。
我提出了離婚,可志巍不同意。我也想到了女兒,她才6歲,不管是失去母親還是失去父親都太可憐了。後來,我們就分居了,志巍有一套房,我有一套,各住各的,女兒跟著我。我們給女兒的解釋是:爸爸工作忙,住在那邊離單位近。直到現在,我們都是這樣的狀態:騙著女兒和周圍的人。每週五,志巍會回家,輔導女兒功課,陪女兒一起玩,當然我們還是分房睡。週末我們會和同事、朋友一起去郊外玩,也會帶女兒去博物館、動物園,沒什麼變化。
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原諒他。其實,我知道,他後來真的很後悔。通過一些渠道,我也知道,他沒再找過別的女人。可是,沒有辦法,無論他怎麼努力,那件事情已經在我的心上劃了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
●再愛也難逃分手
故事到這裡並不是我要講的全部,後來這些年,我的心裡還闖進了一個人。他叫成漢,比我大五六歲,曾經做過大學教師,後來下海經商,現在小有成就。和他在一起,我們總是有說不完的話,看不完的風景。怎麼說呢?他像哥哥,也像朋友。他總是讓我覺得很有安全感。我們從認識到現在不過短短幾年,可我們卻好像認識了一輩子一樣,那麼熟悉、親切。發短信也好,打電話也好,他一開口總是稱呼我為“寶寶”,我就叫他“哥哥”。
我們是2003年在網絡上認識的。那時剛經歷了老公那件事兒,我心裡難受,也學會了上網聊天。成漢是我在網上認識的第一個人,也是聊天聊得最投緣的一個。說實話,他不喜歡上網聊天,只是偶然認識了我。他的QQ裡只有我一個好友,我的也一樣。
有一次我去外地開會,山裡手機信號不好,一周我都沒有打電話,和他的聯繫自然也斷了。回鄭州的前兩天,我們會開完了,我和幾個同事去山下買土特產,一下山,短信一條接一條,全是成漢發來的。“你去哪兒了?”“我很擔心你。”“沒出什麼事兒吧?求求你,回條信息也好。”我趕快給他回了條短信,立刻,他的電話打了過來,要我等他,他馬上開車過來。
其實,第二天,我們就要回鄭州了。可他還是開著車過來了,後備廂裡裝得滿滿的,全是吃的東西,硬說我在這兒受苦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被感動得稀里嘩啦。也是從那之後,我們開始戀愛、交往。
但有意思的是,我還沒有離婚,成漢也有一個遠在英國的妻子。我曾經那麼痛恨第三者,可後來,我的角色也不怎麼光彩。
關於成漢和他妻子的事情,我沒有問過,只是在他想說的時候,聽到了一些。她是1999年出國的。為了女兒和兒子能有個好的教育環境,他在國內做生意掙錢,她帶著孩子在國外生活。一走10年,他們倆也出現了觀念上、思想上的不合。成漢的妻子在那邊好像也不是對婚姻特別忠誠。
這些年,每年成漢的妻子都會回國內探親。那是我最痛苦的時候:一來,我不想打擾他們的家庭,自然就不能聯繫;二來,我開始思索,自己是第三者這件事。我不想傷害他的家庭,可客觀上說,我在扮演這樣的角色。
這些年,每次都這麼掙扎,每次又不忍心離開他。事情就這樣一直拖到了現在,成漢的妻子回國了,而且孩子大了,從此不再出去了。和成漢相處這麼多年,無論遇到什麼事情,我從來沒見過他掉一滴眼淚。可是他妻子回國的前夕,他握著我的手哭了,但他也不忍心妻子一回來就提離婚。他讓我等他兩年。
兩年,我不是不能等,我跟志巍的婚姻也不是非要維持。可這兩年,我是什麼角色呢?兩年以後,我等來的又會是什麼呢?我不敢想,我告訴他,也告訴自己,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