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那個幸福的傻老婆
有人說,找老婆,要麼找個大字不識能幹家務的;要麼找個把書讀透了能發明兩個專利去賣的。
丈夫聽了這話,兩眼一下都直了.我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曾說:「錢嗎?紙嘛1
那是假的!
換了是我,能娶那麼個實惠的老婆,私下裡也會盤算出一筆好數目來。
我算什麼?書讀的半生不熟,成天瘋瘋癲癲,半癡半呆,盡幹些讓丈夫賠本的買賣。
下雨天,風把傘蓋卷跑了,我會舉著變得像根棍棒的傘把走半條街,居然還對過往驚詫的路人報以微笑;
燒開水,我會天經地義地把電熱水壺架到燃氣灶上去燒,等聞到一股刺鼻的膠臭味,還會驚慌地吩咐丈夫去報警,說一定是有哪家電走火了。
像我這樣的老婆,被丈夫一審視,一掂量,心就發怵:說不定哪天把丈夫搞的不耐煩了,一紙休書便叫我走路。
終於有一天丈夫決定要到遠方去謀求發展,並希望我一路同行。我推說不服那方水土,堅持當留守女士。
與丈夫分別,我臉露淒淒惜別情,心卻一陣竊喜:這下,丈夫就只能隔山隔水隔雲隔霧看我,興許我還有點煙籠芍葯之美呢!
再說,我和孩子把天鬧翻了,再說,我和孩子把天鬧翻了,也可以慢慢把天翻過來;做錯事也不怕丈夫看扁我了;久別重逢,我還有更多的時間用脂粉抹去滿臉菜色,把邋遢的我打扮得像個嬌媚的新娘;偶爾,我還可以紅杏上牆,成為別人鏡中的風景,但我絕不出牆,出了牆就會變成孤魂野鬼,到時進不了宗廟……
正當我沉浸在遐想之中,丈夫便遠方傳書:「老婆,聞不到你稀飯的焦臭味我就沒有食慾;你不打破鍋打破碗,我的錢就用不出去;你跌跌撞撞的身影不擋在我的面前,我就盡看到的是別的美女的面孔,難不怪有人說,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才是夫。老婆,你知道我是有近視眼的。」
看到丈夫這用心良苦的信,我感動得淚流滿面,當即給他發去短消息:半夜一點正,接機!(文/咩咩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