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錄:我是長輩家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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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錄:我是長輩家的第三者

實錄:我是長輩家的第三者

傾訴,因為難忘;傾聽,因為感動。每一個故事都不同;而每一次的傾聽都同樣真誠。我會在這裡等你,用不變的真誠傾聽每一次訴說。

受訪人:小雅(化名)女年齡:27歲未婚潮汕人

採訪者:曉顰

小雅這是第二次走進我欄目,見到我的時候,她脫口就問:「你還記得我嗎?」我略一遲疑,很快便認出她來,她在廣州工作,上次接受我採訪應該是在一年前。與一年前相比,她的樣子成熟了一些,也許是燙了頭髮的原因吧,她看上去有一點「小女人」的韻味。

小雅說,她再次找我,是因為她「心很亂,活得很累」。依稀記得,上一次的講述,是關於她的一段已經結束的感情。說實話,做「專訪」這麼久,採訪的人數以百計,給的印象是,「感情」這東西是沒有經驗可談的,那麼多的人在感情上「馬失前蹄」,卻鮮有「吃一塹長一智」者。我在心裡揣測,小雅的「累」,是否在於重蹈覆轍?這樣想著的時候,聽到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更像是一句沉重的「開場白」,講述就從這一聲歎息開始了。

最近一段時間真的很累,一個是我爸爸生病了,我請了假照顧他,忙得焦頭爛額。而更累的是心,很壓抑,很亂,又沒辦法說出來,我差不多都要憋死了!這緣於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確切地說吧,在這段感情中,我充當的是一個很不光彩的角色———第三者,更令人絕望的是,對方還跟我們家是親戚關係,而且還是我的長輩。

第一次見面是在3年前我奶奶的葬禮上。他比我大16歲,論輩份,我應該管他叫「叔叔」,不過後來才知道,因為他父親是抱養的,所以他其實跟我們家並沒有血緣上的關係。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叔叔」,從那時候才開始有聯繫。說真的,我根本就沒有想到日後會跟他發展成這種關係,而且,他也並不是那種讓我一見就很有「感覺」的人,更何況,他當時結婚不久而且剛剛做了父親。

開始我們只是電話上聯繫,我在廣州上班,他因為生意上的關係經常要跑廣州,偶爾也利用出差之便去看看我,不過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完全是一位長輩對晚輩的關心,在我看來十分正常。慢慢地,我們之間的聯繫越來越頻繁,對彼此的瞭解也越來越深,我發現,他在某些方面很像我之前談過的那個男朋友,他很細心,很會照顧人,這一點就很像他。他幾乎每天都會給我電話,噓寒問暖,這讓我很受用。說實話,我一個人在廣州上班,雖然工作環境還不錯,工作也是我喜歡的,但是上完班一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那種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也許,用「寂寞」兩個字並不能完全概括。自從遭遇前男友無情的「劈腿」之後,我不敢再輕易嘗試「感情」,寥寥可數的幾個同性朋友也難得湊到一塊兒,雖然房子就在鬧市區的一隅,但我經常是下班後就一個人關在屋裡哪兒也不去,屋外是燈紅酒綠的世界,屋裡,卻是任憑痛苦往事咬嚙心靈的我,這種時候,適時響起的電話鈴聲,還有電話線那段傳來的他極富磁性的聲音似乎就是我渴望已久的,他的問候在我的心中是暖暖的感覺。我越來越盼望他的問候,確切地說我越來越依賴他的聲音,而這種依賴是日積月累的結果,我對此渾然不覺,只有等到有一天,他跟我說出了那三個字時我才驚覺,我們彼此都已經陷得很深!

那大概是在初次見面半年之後。我們實際上都是很清醒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有結果的事情,而且可以說得上是「驚世駭俗」,我們倆的「親戚」關係,令我們之間的這段感情比一般的「婚外情」或「第三者插足」更加錯綜複雜,也更加見不得天日,更加為世人所不能容!不要說別人,起碼我們倆都很清楚,首先這在我父母這一關就通不過,我在我父母面前無法啟齒,他更難以面對我父母。就這樣,經過一番強烈的痛苦的掙扎之後,我們做出了驚人相似的決定———慧劍斬情絲!但是,「慧劍」在哪裡?這談何容易!

他雖然比我大了16歲,但我遇見他的時候他才剛剛結婚不久,結婚時他都快40歲了,據他所說是迫於「父母之命」。說來奇怪,他老婆也跟我同歲,不過,他說他對她一點都沒有感覺,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說得最多的一句話是:「你為什麼不早一點讓我遇見呢?」我們倆彼此都已經放不下對方,放不下這份遲來的情。

他在外面租下一套房子,假如沒有特殊情況,我每個週末都會從廣州回來,那樣千里迢迢來回奔波,說不累是假的,但是我甘之如飴,那份心情,就像一個飢餓的人在奔赴一場盛宴,期待中的饕餮令腳下的步伐踏出暢想的音符。2006年整整一年都是如此,我風雨兼程,在這一條沒有歸途的路上越走越遠。這件事我一直都是瞞著家裡人的,即使每週都從廣州回來,我卻很少回自己家裡,怕的是父母的追問。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對「結果」抱有希望,因為對自己角色的定位比較清楚吧,所以那個時候我的心態還算是比較平衡的,比如說,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老婆正好打電話給他,我都能做到「充耳不聞」。我跟他剛剛開始的時候,我的一個很好的「閨中密友」曾經勸過我最好放棄,她跟我說:「你並不適合這種角色。」我的這位朋友自己也正好跟一個有婦之夫墜入愛河,我反問她:「你可以我為什麼就不行?」她的回答一針見血:「你跟我不同,你不是那種瀟灑得起的人。」知我莫若友,我現在不得不佩服她的透徹,真的是被她不幸言中,這種「第三者」的日子維持至今兩年多了,我的心態也今非昔比,我發現,我越來越情緒化,越來越難以釋然。就比如他老婆打電話這回事吧,我現在就做不到「充耳不聞」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很玄的,每次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老婆就總會打電話找他,如果他說話的語氣柔了一點,我就會很吃醋,而要是他衝她大吼大叫的話,我又會覺得這都是我的錯,反正,我越來越不能平衡,越來越患得患失,這種心態真的很折磨人,我不但折磨我自己,也折磨著他,我們吵架的次數越來越多。

反過來,我覺得他也一樣,而且,他甚至比我更能吃醋。他每次去廣州看我,一進門就會查我的來電顯示,每次有電話找我,他總會追問是誰。以前我還覺得他很在乎我,還很享受這種被「在乎」的感覺,但是,慢慢地我就不這麼想了,我甚至會在心裡問:「你憑什麼啊?」我先前的那一段感情,一直是我心頭的一塊痛,雖然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但那個人卻永遠無法從我的心頭抹去,一直被我放在心裡最深處的一個角落不敢觸碰。他也知道我曾經的這段感情,雖然說過他不在乎,但是有時候從他的隻言片語,我還是能聽出那種醋意來。這個春節放假之前,他到廣州接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我們在收拾東西,他突然問我:「我給你的那個箱子呢?怎麼不拿出來裝東西?」我隨口就回了一句:「那箱子被我放家裡了。」我這句話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而事實上,箱子就在我的床底下,被我用來裝以前的照片。我跟前男友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們去了很多地方,也照了很多照片,一共有四大本相冊。跟他分手之後,我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被抽空,我發現,除了那些照片,我幾乎找不到一絲我們曾經相愛的痕跡,痛定思痛,那些曾經相愛的印記,卻似乎更像是我的傷口上的一塊疤,看上去丑,揭下來卻痛。我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些東西,或者更確切地說,我捨不得這些東西,因此,我把它裝在那個箱子裡,鎖起來,藏在床底下。

我的話剛出口,他就說:「不是吧,你撒謊也不看人。」我好像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無名火,當即就對他大發脾氣,然後,我從床底下拉出那個箱子,打開來,一本本翻開來,當著他的面一張張地撕下來並一一剪碎,我感覺自己的心也被我自己揉得粉碎。我對他說:「這樣你就高興了吧?」他瞠目結舌。

可想而知,這個春節我過得並不愉快,加上我爸爸又生病住院了,我真的有心力交瘁之感。眼看又長了一歲,過年的時候,我父母就旁敲側擊地問起我的「終身大事」,我無言以對,我知道,父母為了我的「自尊心」是不敢太直白地表現出他們的著急,但是,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欲蓋彌彰,看著老兩口跟我說話時一副小心翼翼斟詞酌句的樣子,我心裡那種滋味真的沒辦法用語言表達。對我父母,我該給個怎樣的說法呢?說「女兒不嫁」嗎?這顯然說不過去;說我早已經「心有所屬」了嗎?那麼所屬何人?就是這樣一個有婦之夫嗎?那等於是要把我父母活活氣死!

有很多次,我想過就這樣跟他斷了,但是我真的放不下,我總是會想到他對我一點一滴的好、很多時候我想,假如他不要對我太好,也許我還可以做到毅然決然。但是,我又發現自己越來越沒辦法像當初那麼超然了,當初那個被我當成可有可無的「名份」現在在我心裡的份量似乎比什麼都重要,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年齡使然?特別是這個春節期間,我的心態變得十分浮躁,我無法再對他跟他老婆的對話「充耳不聞」,更無法再對自己的「第三者」角色「甘之如飴」,我一次次問他,我到底算是你的什麼人?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我希望他給我一個說法,但是,好幾次都問不出什麼答案,問急了他就說,他需要時間。他說,過去一年是他事業上的低谷,他賺不到什麼錢,這讓他壓力很大。他還說,等他事業有轉機了,他安排好兒子的出路就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總之,他需要時間。但是這個時間究竟是一年、兩年、三年……還是更長?他心裡也沒有一個數。這就是他給我的「說法」,而為了這樣一個不確定的說法,難道我就要無限期地等待

〔旁觀者語〕

對他說不

曾聽一位自詡瀟灑的男士說過:我一向只買固定牌子的酸奶,但碰上超市搞促銷,送我一杯新品牌酸奶,我也不會拒絕;喝了就喝了,如果超市揪著我說,你得負責,你必須買一瓶———我會認這帳嗎?拿得起,放得下嘛。

的確,他不曾承諾給她一座玫瑰園,對於自己的立場,暗示得很明白;法律不會追究他,因為她並沒有確切的財物損失;輿論也不甚同情她,何苦來,這「第三者」的位置明明是您自找的。

而她的受傷,往往緣於空虛和自大。人人都覺得自己是山魯佐德,其他女人被抬進皇宮,都逃不過一夕歡愛後被殺被棄,她卻格外美麗聰慧純真憂鬱,韓劇日劇台劇裡,魯男子們不都向美麗聰慧純真憂鬱的女子投降嗎,何況一個有家有室卻未有事業的男人?然而,世界上只有一部《一千零一夜》,其他故事,男人們聽了不到二十分鐘就不耐煩地換台了。

所以,儘管很冷酷,我還是想對小雅說:好好想一想,你的不甘心,是因為覺得———已經付出太多,現在放手就虧大了;或是基於恐懼———男人都是這樣,下一個也許會更差;甚至肉身的貪溺———記憶裡他的撫摸,至今仍令人喉頭一緊?明明知道這是一條標明「此處不通」的荒廢公路,難道你希望路的那端直通伊甸園?別傻了,就算讓你由二奶轉正,你就能保證他以後沒有三四五六……奶?

南希·裡根曾經去一所學校演講,學生問她:「當生活無聊空虛之時,如果有人拉自己去吸毒?怎麼辦?」南希答:「JustsayNO。」真理,總是既簡單又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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