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於平淡的想念,劃過指尖的過往,如跳躍的音符,在春日的暖陽下,清晰流傳。彈一曲關於木木與天涯的老調,藍天上,手指劃過的痕跡,循跡而尋,隱約探見兩個身影在閃爍中漸行漸遠。空氣裡漂浮著曖昧的味道,突如其來,沒有一點預感可以抗拒。渲染著的浮雲像我念念不忘的棉花糖,對於木木的情感依然起伏。對木木的想念,一點一點慢慢復活,我的心開始像暖流般滾燙而沸騰,明明白白。
那晚,迷路於東直門,迷茫的路燈下,我形單影隻的站著。閉上眼睛聆聽夜的聲音,從耳邊閃進來,聞見了遙遠的呼喚與輕輕的歎息。我瞭解,我瞭解,其實我真的什麼瞭解,因為我要的幸福,是最遙遠的路。偶爾找不到往你的方向,也不能讓我最高貴的信仰傷心的落幕,即使有時只能停靠在寂寞的夜裡,靜靜等候。
末班地鐵已經過站,行人漸漸稀少,城市的一部分已經開始沉睡。偶爾過往的車輛流傳的暖黃色燈光,路燈也在某一刻突然溫馨起來。起風,拉緊外套,等待熟悉的身影出現。迎著風的臉,我把關於回憶的一切通通都拋散出去,抬頭仰望,輕輕撥弄著關於你的種種,踩著搖搖欲墜的歲月的階梯,慢慢拼湊。
空曠的街道,我在空蕩蕩的公車站台上唱《下一個天亮》。很冷很孤單,突然很想木木,於是唱起了那首兩個人的老歌。很傻,卻唱的很認真。深夜11點50的路上,行人稀疏,偶爾還是會引來匆匆而過的路人的側目。唱到那句你寫給我的歌詞時,眼角不知覺掛上了淚珠。想你?還只是風的傑作。
木木說,她已經不再給他寫信了,因為早已沒有了他的地址。關於他的消息也越來越少,只是當朋友偶爾提及他的名字,透過冰涼的檸檬水,木木仍能看見那張熟悉的笑臉,嘴角卻總說不在乎。那個寒假,陪著木木重遊母校。木木說,熟悉的校園,總有熟悉的影子。思念蔓延過心的範圍,是為他折射背影所遺留的,根本不能用言語。曾幾回想,總忍不住慢下腳步,這裡的初次相識路,揭開了相約的序幕。依然在這裡,他們的夢,還有所想所寫,只為木木與天涯。
木木的世界越來越複雜,確是越來越安靜。同說木木似乎已看破紅塵,擺脫了世間的紛擾。其實木木知道自己仍擺脫不了世俗,如果生活的態度硬要灌上境界,那麼木木承認自己早已擺脫了關於感情的苦惱。
如果說愛,是一種信仰;那麼愛天涯,是木木這一生最高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