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戰爭時期著名的北方軍將領:約書亞·勞倫斯·張伯倫的生平簡介
約書亞·勞倫斯·張伯倫(Joshua Lawrence Chamberlain,1828~1914),是美國南北戰爭時期著名的北方軍將領。
張伯倫1828年9月8日出生於緬因州的布魯爾,是他父親五個孩子中最大的一個。其家鄉是一個靠農業和造船的海邊小鎮。他的名字取自一位當日傳奇性的美國海軍准將詹姆斯-勞倫斯。童年時代的張伯喜愛多彩的戶外活動,尤其是騎馬,7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駕馭駿馬在自己的農場飛奔了。而到了十幾歲的時候,張伯倫的性格卻是有了很大的轉變,變得出奇的內向害羞,如同其父親一樣沉默寡言,1848年張伯倫進入了包林大學(Bowdoin)主修文學和修辭學。在大學張伯倫自己給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約書亞。大學期間,其獲得過寫作和演講的校際一等獎。作為一名學生,張伯倫絕對是那種讓老師欣賞的標準好學生。此時張伯倫最大的愛好也從騎馬演變為了拉奏低音古提琴。
1856年畢業多年業已取得碩士學位的張伯倫被包林大學聘為了修辭和演講學教授。之後又被聘為現代語言學的教授。在這些位置上張伯倫發揮的很好,他能夠流利地使用希臘語,拉丁語,法語,德語,希伯來語,意大利語,阿拉伯語還有與敘利亞語足足八種外語。在當時的包林大學看作是無價之寶般的人才。
隨著1861年後,內戰的爆發,張伯倫平靜舒適的教書匠生涯也被打破了。他的不少同事和學生紛紛加入了北軍投入了血腥的戰爭之中。面對到歐洲教書遠離戰爭的機會,張伯倫最終還是留在了美國並被征招加入了志願軍。參軍後被任命為中校擔任第20緬因志願步兵團的副指揮官。其團長為一名西點畢業生阿爾伯特·艾姆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成了張伯倫的一位傑出的好老師。在這個團裡的指揮官中還有張伯倫的最小的弟弟湯姆-張伯倫,一名見習准尉。
第20緬因接到的頭一個命令就是參加了內戰史上最血腥的一天戰鬥---安特提姆戰役。在馬裡蘭的南山與南軍的一支部隊展開了首次戰鬥。頭一回面對真實戰鬥的張伯倫,似乎是被血腥所嚇煞了,整個戰鬥中呆若木雞,幸虧團長艾姆斯的頑強指揮擊退了南軍的進攻。1862年12月,第20緬因又參加了菲特烈伯格戰役,這次戰役是北軍所經歷的最慘重的失敗。張伯倫日後回憶那次戰役如同是在和"死神"露營一般。也許是經過前次的經歷,張伯倫這一回表現的很不錯,沉著冷靜地帶著部隊順利撤出了被南軍炮火所覆蓋的城市。經歷這兩次的大戰役後的1863年春天,張伯倫和第20緬因平安無事地在休整中度過。到了5月,他們又參加了查爾斯韋拉戰役,此戰中團長艾姆斯在雙方的槍林彈雨中陣亡。其間,張伯倫已經學習和提高了很多自己的軍事修養,從一個徹底的門外漢而成長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指揮官。在了查爾斯韋拉戰役中團長陣亡的情況下出色地接替了指揮權,帶領部隊突破南軍包圍。戰後被提拔為上校正式負責了第20緬因的指揮官之職。
時間很快到了6月底,張伯倫的部隊也隨著伯特馬克河軍團回防了賓西法尼亞州,在葛底斯堡他將迎來自己命運的轉折點。在葛底斯堡戰役的第二天,第20緬因志願步兵團作為第三軍的一部分趕到了戰場,隨即就被派往駐守北軍戰線的最左翼小圓山。這裡是北軍戰線的最左端,邊山就是筆直的山崖,小圓山海拔400米,全山被鬱鬱蔥蔥的各種樹木所密密覆蓋。上午10點左右,南軍的胡德師中的兩個旅向北軍左翼發動了進攻,其中的德克薩斯第5和第6步兵團,阿拉巴馬第13步兵團朝著由第20緬因團駐守的小圓山發動了進攻。戰鬥一開始就陷入了苦鬥之中,雙方全都是拼出了全力。張伯倫組織起了猛烈的火力阻擊,其部隊就如同是釘子一般牢牢地紮在小圓山,一步也不肯後退。張伯倫很清楚,如果他這裡被攻破了,整個北軍戰線就有被突破保衛撕裂的危險。
"各位,我們今天的戰鬥將決定這場戰役的結果,而我也深信這次戰役的結果也將決定這場戰爭。我們不能後退,我們也無路可退!"張伯倫在戰鬥中如此地自己部下們說到。
三個團的南軍似乎是無休無止地對小圓山發動著波次的進攻,然而一隊又一隊的南軍士兵爬上山去然而得到只是一具具滾下山的屍體。同時,第20緬因也是付出了慘重代價,傷亡人數驚人。在血戰了4個多小時,張伯倫和他的部隊耗盡了所有的彈藥,然而敵軍卻還是仍在不屈不撓地向他們進攻。此時的張伯倫作出了他一生也許是最重大抉擇,他對自己的下屬下達了如下的命令,
"我們已經耗盡了彈藥,一半的兄弟也隨之倒下。但是,你們和我都明白,我們不能後退,為了我們的國家和理想,我們必須戰鬥到底,也只能戰鬥到底。這也許是我給你們的最後命令,全體上刺刀!準備衝鋒!"
正當南軍又一次向山上進攻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聽到了緬因人那嘹亮衝鋒號,張伯倫揮動著自己的佩劍一馬當先地沖在了前面,第20緬因團的士兵們端著刺刀視死如歸般地衝下山來。進攻多時也同樣疲憊不堪的南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衝鋒嚇傻了,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這群北軍竟然會發瘋一般地衝下山來。慌亂之中的南軍中幾乎沒有人來得及上刺刀,竟然被張伯倫的衝鋒連滾帶爬地被趕下了山,百十多名南軍士兵士兵甚至向著這群槍膛裡已經沒有子彈的北軍士兵繳械投降。這次衝鋒也徹底地擊退了南軍對於小圓山的進攻。這也成為了整場戰役的一個轉折點,李的計劃也因此而破產。第三日第20緬因團被撤回了戰線後方,當戰役結束的時候,人們發現一年前剛從緬因出發時的第20緬因團有足足1千人,但到了戰役結束時人們發現只剩下了不足兩百人。
個人榮耀
由於張伯倫的出色表現,戰後被國會授予了國會榮譽勳章,提升為準將。之後他被調往西部戰場,在冷港戰役中負了重傷,然而卻又堅持投入了僅僅12日後的彼德伯格戰役,以堅強和超乎南軍想像的打擊速度擊潰了南軍部隊。不過,他的傷勢卻進一步惡化,被迫退出現役。四個月後又再次堅持返回了前線,晉陞少將,之後又相繼三次受傷。到了1865年,南軍在阿托馬托斯戰役中正式投降,格蘭特特地把張伯倫請到受降儀式上出席。
戰後,張伯倫又回到了久違了的教壇,放下劍,拿起了粉筆。很快他就根據自己的軍隊經歷寫出了一部回憶錄性質的書《逝去的軍隊》。1866年張伯倫成功地當選了緬因州州長,1871年卸任後,又成為了母校包林大學的校長直到1883年。雖然在戰爭期間,張伯倫屢次受傷,但到了晚年身體卻極為健康。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夕,張伯倫在50年前所受的重傷,突然發作,最終不治,病逝於19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