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名人之悲觀哲學家叔本華,叔本華的最後一本著作是什麼?
作為時代的呼聲,19世紀上半葉湧現了一批悲觀主義詩人——英國的拜倫、法國的繆塞、德國的海涅、俄國的普希金和萊蒙托夫;湧現了一批悲觀主義作曲家——舒伯特、舒曼、肖邦,甚至貝多芬;尤其是造就了一個極度悲觀的哲學家——阿爾圖·叔本華。下面小編就為大家帶來詳細的介紹,一起來看看吧!
叔本華1788年2月生於但澤(即今天波蘭的格但斯克,那時是德國領土)。父親是一個大商人,母親是一個頗有才氣的女作家。由於父母的性格不合,所以時常藉著娛樂活動來減少相互間的摩擦,旅行就更是他們的家常便飯。就這樣,叔本華從小不得不時常隨著父母四處出遊。據說他的父親相貌長得令人不敢恭維,且脾氣也很暴躁,而他的母親則聰明美麗,且富文學才華,外國語也說得很流利。叔本華自己也曾說過:「我的性格遺傳自父親,而我的智慧則遺傳自母親。」這大概正是他自己特色的寫照,如果確定是這樣的話,那麼,叔本華在先天就已經播下了「怪癖」和「天才」的種子了。
叔本華8歲那年,隨父母遊歷,途經法國,在巴黎近郊滯留了一段時間,其父為了兒子能徹底學會法文,便把他托付給一位商業上的朋友,自己則攜妻返回到漢堡。叔本華在此處生活、學習 了差不多兩年。據他自己稱,這是他一生中最最愉快、最值得回憶的一段歡樂時光。之後,他回到了漢堡的父母身邊,並在父親的刻意安排下,進入到一所商業學校讀書,以便將來能繼承父業。由於叔本華的父親是商界名流,母親又與文藝界人士素有往來,所以他家中常有名人雅士來往。也許就是因為這種環境,使得叔本華開始嫌惡商業生活的庸俗和那種市俗味道,心裡從此便埋下了做學問的種子,就連學校裡的老師,也從這位小小年紀的人的身上發現出他的哲學天才來。但是,叔本華的父親堅信文人多窮的觀念,堅持不讓其獨子棄商從文。直到1804年秋,他的父親去世後,叔本華才脫離開囚役般的從商生活,真正踏上了學術研究之路。
歸納、總結叔本華的哲學思想,可以由下面幾句話來描述:人生是意欲(或稱之為意志)的表現,意志又是無法滿足的淵藪;而人生卻又總是去追求這種無法滿足的淵藪。所以,人生即是一大痛苦。叔本華,這樣一位一生不為吃、喝擔憂,不為奔走掛慮,不為仕途操心的哲學家,卻把人生描繪得如此灰暗,把幸福看得如此一錢不值,著實讓人感到驚奇。那麼,他究竟有什麼樣的內心世界呢?
叔本華的哲學以及一切細節,都在他的那本代表作《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裡有了充分的說明。儘管此書的出版時間是在1818年尾,但是,這本書的基本概念卻早在差不多4年前就已經在叔本華的腦海中形成了。1816年,叔本華正值28歲。可是,縱觀他後來寫的一切東西,我們不難看出,都是在證實或解釋他在《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裡的哲學思想,在那些著作中,這種哲學思想始終沒有變動,既沒有增加點什麼,也沒有減少點什麼。到了70歲的時候,他心裡仍然讓28歲時的觀念全部給佔據著,雖然他在這數十年中,仍然不斷地獲得新的更多的知識,但都絲毫沒有改變過他內心的一切。他的哲學思想主要表現在4個方面,這就是:唯我主義的唯心論、唯意志論的哲學體系、反理性主義的哲學立場和悲觀主義的人生觀。
叔本華除了本行哲學之外,還兼習 醫學、物理學、植物學、天文學、氣象學、生理學、法律學、數學、歷史、音樂等諸多學術領域,而且行行都有其獨到的見解,且行行他都能以一絲不苟的態度去對待,都能顯出他獨特的個性來。他的音樂才能還受到了大音樂家瓦格納的讚賞。正如叔本華本人所說:「人類的問題不能單獨研究,一定要和世界的關係連帶著研究,……要把小宇宙與大宇宙聯繫起來看待。」
叔本華的哲學命運開始並不順利,他的代表作《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於1818年出版後,並沒有引起他所預想的轟動,一年半的時間內只賣出去了140本書,其餘的都報廢了。這使得他心灰意冷,非常傷心,於是他變本加厲地攻擊他的哲學對手黑格爾、費希特和謝林,說他們是哲學騙子。之後,他還去了柏林大學,不拿薪俸地講授他的哲學體系,可惜聽課的人太少。與此相同,各大學都不理會其人其書,似乎要證實他的斷言:哲學上的一切進步,都是在學院門牆之外取得的。尼采也說:「最使德國學者惱火的,莫過於叔本華與他們迥然不同。」
1831年8月的一場霍亂迫使叔本華逃離了柏林,跑到了法蘭克福。這一沉寂便是20個春秋,直到1851年。人們在讀到他的最後一部著作《附錄和補充》時,才恍然大悟,認為叔本華說出了他們的心裡話。他的哲學整整沉寂了30多年。終於,他像一個從一場長期艱苦的戰爭中凱旋歸來的英雄,頓時名噪全歐、譽滿天下。各國人士絡繹不絕地去拜訪他;全國的報章雜誌不斷地登載他的名字;他的信徒們三番五次地為他畫像、雕像,之後當神一般的供奉在屋中,頂禮膜拜。說來也令人難以置信,這其中竟然還有兩位太太曾去造訪過他。叔本華的哲學為什麼會有這樣深遠的影響,如此的魅力呢?這首先應歸功於他獨樹一幟的「意志哲學」,其次,他那超群的語言才華也功不可沒。叔本華這位素來被稱為極憂傷、極悲觀的哲學家,最後大概是「樂極」地躺在沙發上溘然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