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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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愛過

就算愛過

如果沒有遇上苗清,岳洋的生活也許還會一如既往地平淡下去,可問題是命運偏偏把苗清始料不及地推到了他的面前,因此讓他又有了渴望,對愛情再一次的渴望,也讓他不期然地遭遇了一次激情。

其實在此之前,已經結婚快七年之久的岳洋並沒有感受到人們所說的所謂的七年之癢給他帶來的困惑,他一直很平靜,心靜如水。如此是因為他清醒地領悟了愛情和婚姻。他知道愛情其實就如同一杯水,熱過沸騰過後終還是要涼下來的,而婚姻則是那杯涼下後的水。他明白不管那水是裝在怎樣的一隻杯子裡或是換到另一隻杯子裡,水本身不會起任何的變化,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變涼,如果任由它那終有一天它會涼到徹骨,如果捂著它那它始終能保持一個適宜的溫度,這個溫度就是婚姻的溫度。

可就在這個時候,苗清卻像似一粒紅燦燦泛著誘人水色光澤的櫻桃懸在了他的杯沿上,未落卻讓那水已不復平靜。原來之所以平靜只是因為沒有遇上令人產生渴望的誘惑而已。本文來自愛情星座

說起來有點令人難以置信,像是小說電影裡編排出來的情節,好像男女主角不從一個陰錯陽差的錯誤中期然相遇故事就不足以讓人覺得浪漫似的。岳洋並不算是個浪漫的人,可他適時地順應了故事的要求,他把錯誤發生在了一個電話上。

那天晚上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吃過晚飯,岳洋便陪妻子女兒去江邊散步,一副其樂融融的家庭模樣。他們五歲的寶貝女兒學習鋼琴已經快一年了,因為每晚都要陪她練琴,散完步妻子便先帶著女兒回了家。而岳洋無事,他和妻子招呼了聲準備去附近的網吧下棋,臨分手時妻子叮囑他要他給一個在電信局工作的同學打個電話,問問給家裡電腦裝寬帶的事,他應了一聲就去了網吧。

岳洋上網除了下棋偶爾看看文章對網絡再沒有更多的喜好,來自於網絡上多方面的誘惑並不能影響他。也正是基於此,妻子並不反對他去網吧,在網吧下棋總比在家撥號上網要便宜些嘛。

網吧裡的空氣總是渾濁異常,坐在電腦前的基本上都是些半大青年男女不是在行走江湖就是在虛構愛情。岳洋不愛這些,再說他總感覺和這些半大男女混跡在網吧裡已經和他的年紀不太相符了,再和他們做同樣的事情就顯得比他們更幼稚了。他直接進了聯眾。

本文來自搖搖屋

下了一陣棋,岳洋想起來妻子要他打的電話,他一邊等著對方落子下棋一邊拿出手機按了一串號碼。電話很快通了,對方似乎也正在等著這個電話,沒響兩聲就接了。原本岳洋開口就想用一句武漢的粗話來問候一下老同學的,這種粗話在朋友間往往表示著親呢,表示關係很鐵,可沒等他說出口,對方說了一個字就讓他硬生生地把那句粗話嚥了回去,咽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接對方的話。電話那頭輕柔地“喂”了一聲,舒緩悅耳的普通話,是個女聲。

岳洋一時像被打亂了預編程序的機器楞了片刻才說,請問嚴力在嗎?問著同時他心裡還在猜測這女的是誰,怎麼會拿著嚴力的手機。你找誰?悅耳的普通話女聲似乎沒有聽清岳洋的問題反問他。我找嚴力,岳洋順嘴也說起普通話。你是不是打錯了?悅耳的普通話女聲又提醒他。岳洋疑問著把手機拿到眼前仔細一看,發現的確是他自己撥錯了號碼。對不起對不起!岳洋說完等待著對方先掛機就像在電梯間裡等女士先行一樣。悅耳的普通話女聲似乎被岳洋一連兩聲的道歉感染了,她輕快地說了聲,沒關係!

道了歉對方也說了沒關係,那麼這個小小的錯誤也就意味著結束了。可當岳洋剛準備把手機從耳邊移開掛機之際,他聽到悅耳普通話女聲“恩……”了一聲,那一聲不長不短似象猶豫似像有話要繼續。呵,你說!岳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了一聲。這時候電腦裡他下的那盤形勢很好的棋已經因為超時被判了負。(來自:搖搖屋)

“恩……你來送我吧?”

悅耳普通話女聲這句似乎有些怯怯的懇求實在是唐突得讓岳洋有些不明其意。

“什麼?送你?去哪?”岳洋一句一頓地問。

“我要走了,沒有人送我,剛好你打進來電話,你來送我吧!”

悅耳普通話女聲的聲音聽上去好像並不如她所說的那般可憐。岳洋笑起來,覺得這個頗有創意的玩笑開得有點讓人不可思儀。

“聽上去好像是個不錯的艷遇。”岳洋開玩笑說,緊接著又用武漢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該不會是個彈子吧?”

悅耳普通話女聲如此懇求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送自己的確讓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你來不來?”悅耳普通話女聲並不領會岳洋的懷疑,直接向他尋求結果。

岳洋呵了一聲說來,卻不問對方在哪。畢竟心裡有點虛,怕是個披著美麗外套的陷阱。

“真的?你要來就快點!我現在在武昌南站,車是9:25的。”悅耳普通話女聲也不辯答案的真偽,歡快而略帶急切地說出了地點和時間。

悅耳普通話女聲的直率讓岳洋決定冒一次險。這似乎不像是個陷阱,沒有通常聽過或是見過的陷阱裡的層層鋪墊,再說她也不知道我是誰,她都不怕我又有什麼可怕的,岳洋心想。本文來自愛情短信

“好的,我來。”

“好!我等你!”

悅耳普通話女聲的一句‘我等你’讓岳洋聽上去充滿了感情,令人遐想彷彿是情人一般,他的疑問就此落地,心甚至也由此有了一片潮濕。

“等著我,我馬上來。”

岳洋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掛了電話,匆匆結帳下機,衝出網吧。因為在此之前他看過手錶,已經是8:37了,而從他現在的地方到武昌南站打車大約需要二十多分鐘。既然決定了他就不想錯過。

九月底的夜晚已沒有了七八月天裡那種逼人的暑氣,如果騎著車甚至都可以感受到沁入肌膚的涼意。這樣的夜晚岳洋卻燥得要流汗,他不停地看表,因為半天沒攔到出租車。其實在路邊也就等了三四分鐘的樣子,他就上了車。若在平時等著這三四分鐘也算不得什麼,可此刻卻讓岳洋覺得這流逝掉的三四分鐘卻異常的珍貴。因為之前悅耳普通話女聲曾給他打過電話,詢問他出發沒有並問他在哪。岳洋告訴她在青山,需要二十多分鐘才能到。悅耳普通話女聲聽後‘啊’了一聲,又要岳洋抓緊點,她要在9:10前進站。當時岳洋的心已被悅耳普通話女聲撩撥得充滿了焦急,彷彿是怕就此錯過而失去一個愛戀已久的情人一樣,他叮囑著她,等我!一定要等我!隨後他聽到悅耳普通話女聲清脆的笑聲,她似乎是有意配合他似的一連說出一串等你等你等你……岳洋的心再次潮濕了大片。

當岳洋趕到南站的時候已經9:13了,他奔下車連司機的找幣都不要了。其間坐在車裡的時候他不斷地催促司機開快點,告訴司機他要去送一個不容錯過的女人,中年司機竟也為他創了一個紅燈。在車上岳洋還曾給悅耳普通話女聲發過一個令他自己都有些感動的短信:寧願錯過一趟車別錯過一個人,等我!只怕一生裡只有一個人如此送過你。

岳洋一直都很循規蹈矩地生活著,因此這樣的感動久遠得都讓他生出了些許陌生的感覺。他說不清楚這份感動到底來源於哪裡,是悅耳普通話女聲帶來的或僅僅只是自己感動了自己。其實來源哪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體味重新讓他迷醉。這滋味就好像雷同於不知道是誰說過的一句話:愛上愛情。

在偌大的站前廣場上岳洋舉著電話尋找著悅耳普通話女聲,他聽得到她的聲音可在她說的地方卻找不到她的人。他又按著她說的跑到候車室門口正要問在哪,就看見一個女孩和他同樣舉著手機從候車室裡面小跑著出來,然後隔著檢票口的欄杆向外張望。

既然算是個奇遇而且自己在先前已經感動過了,那麼岳洋當然希望那個說著悅耳普通話的女生是個漂亮的女孩,但看著眼前的女孩岳洋失望了,有點不敢相認。幸好對方沒有注意到他。本文來自愛情寶典

“你在哪?”

她在電話裡問岳洋。岳洋並不著急回答,只是看著那女孩。他猛然發現眼前的女孩舉著電話只是在聽並沒有說話,他感覺自己認錯了,鬆了口氣他趕緊問:“你到底在哪?我就在候車室門口呢。”

“我在候車室前面的廣場上,兩個大燈柱中間。快點!要進站了。”

岳洋轉回身向前走了幾步就看見已經略顯空曠的廣場中央孤零零地站著一個穿牛仔褲的女孩。廣場上燈色昏黃曖昧,那身影卻清晰窈窕。岳洋猜想她是有意背對在他的,她明明知道候車室在她的背後。她既然顯示了最初的主動,那麼臨到見面的一刻表現出女性的矜持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也不知道他會生成一副怎樣的模樣。揭開彼此面紗的一刻是需要點勇氣的,還是留給男士比較好。

“找到沒有?”岳洋站在女孩的背後聽見她依然舉著電話問。他笑了起來,“在你背後呢!”來源:搖搖屋

岳洋看著女孩轉回身,一張俏臉上顯現出略微吃驚的表情,旋既又露出含著羞澀的笑容。隨後,女孩彎身拎起腳邊的包對岳洋說,走吧,要進站了。自顧走在了前面。岳洋跟在她後面走了一小段問,你要去哪?深圳,女孩走在前面並不回頭。去幹什麼?岳洋沒話找話問。散心,女孩很大聲地回答,怕岳洋聽不見似的。這個答案讓岳洋很意外,他沒再繼續問,只是跟在後面揣摩著她所說的散心的含義。

進了候車室,和女孩同乘一個車次的人流已經排好了隊等待著檢票。岳洋發現女孩一直垂著頭不說話,只是不時地用雙手往後理著她微曲的短髮,似乎想把腦袋裡的東西也由此能理順一些似的。此時岳洋也大概能猜想出她散心隱含的東西了,他低下頭揚臉有意地去看她,想逗她。

“嘿!想什麼呢?現在已經有人送你了。”

女孩抬起頭勉強地衝著岳洋笑了下,又躲閃開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還要來接你的。”

女孩仰起頭像是舒了口長氣說,“也許三四天,也許再不回來了,我已經把我全部的家當都帶上了,再在這呆著我簡直要瘋了。

岳洋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幸好這時前面的隊伍蠕動起來,開始檢票進站了。女孩拎起放在地下的包。那就是她所說的全部家當,不過只是一個比手袋大不了多少的小提包而已。

女孩深吸了口氣然後又把它重重地吐出來,像是由此可以置換一種新的心情樣。

“那時我愛上了學校裡的一個老師,可他已經結了婚。我們相愛,卻又無望,因此當時我很痛苦,就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也就是你送我的那次。在深圳的幾天我想明白了,這種沒有結果的愛情不是我所需要的,我玩不起,所以回來後就和他斷了聯繫。後來我又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很善良的男人,可最終我還是不得不放棄他。”女孩說完看著岳洋,似乎是有意等著岳洋問她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我聽他女兒叫他爸爸,而他要帶他女兒去吃麥當勞,原本我想請他吃飯的。”

岳洋的心裡一驚。他聽見女孩的眼底已是一片晶瑩,一眨眼就有幾滴閃著光澤的淚向桌面滴落了下去。他的心裡驟然抽疼起來。

岳洋兩手提著女孩的行李依舊是一路默默地跟著她穿過幽長的地下通道,站台上四射的燈光又依舊把人的身影長長短短地投放到處都是。就像是一個輪迴,一個以站台為起點又是終點的輪迴,而愛情卻始終只是這站台上一列路過的車。

兩人上了車把行李安放好,相對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好。岳洋掏出煙含在嘴上卻看見空調臥鋪車廂上禁煙的標誌。

“那我先下去了。”岳洋神情黯然地對女孩說。

女孩不看他,把頭扭向別處。

岳洋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他拍了拍女孩的肩然後轉身向車廂連接處走去。下了車他點燃煙深深地吸了一口,可淤積在心底的那股憂傷任他怎樣都吐不出來。他緩緩地走過一扇扇車窗,看見自己的臉在一扇扇車窗上消失再印現,彷彿在看著一部沒有色彩的默片。他在一扇窗下停下來,他看見車廂裡女孩正背對著他站著,而他的臉正好貼在她的腰間。他看見女孩像個倦了在課堂上補覺的孩子,她雙臂交叉著擱在中鋪上,而頭則埋在其間。看著看著岳洋忽然心裡一酸,感覺似乎有煙把淚熏了下來。他忙低下頭用手掌在臉上擦拭著,煙真的熏了他的眼。

再抬頭時岳洋看見女孩隔著車窗正直直地看著他,臉上的淚水如肆意的洪水。剎那間岳洋就感覺自己像失去了重力的輕煙,不知道自己,不知道相望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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