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賢妻我還是一再出軌
追逐女人是男人永遠戒不掉的癮。困在婚姻圍城裡的男人好像癮更大。但「美人如花隔雲端」,男人要怎麼做,才能使內心的慾望和生活的真實完美地契合,時間給了每個人不同的答案。
妻子和嵐都很漂亮,我曾下定決心和妻子共度終生,也曾發瘋似地想和嵐再結良緣,現在我才發現,女人的美當然迷人,但美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說實話,對妻子產生反感並不是因為嵐。嵐的作用是讓我下定決心離婚。妻子是我的初戀。她溫順、聽話、依賴性強。這些戀愛的時候她身上最可愛的地方,婚後卻都成了使我心煩的原因。我只要一上班,電話就沒完沒了地響個不停。無論什麼事她都要打電話來聽我的,什麼事都得我一個人忙活。這麼著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結婚三年,我們終於分居了。
我和嵐早就認識,她和我的幾個朋友都很熟,大家一起玩過幾次。一次偶遇後的長談使我驚訝地發現,她竟對我的一切都知道得如此詳細。我們很快相愛了,嵐青春漂亮,和她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年輕和瘋狂。我約妻子見面提出離婚,她瞪大了眼睛感到特別意外,也特別憤怒,所以我們的婚也離得特別快。嵐喜歡玩,總是不等下班就四處約人吃飯、聊天、找地方折騰。有的時候我也去,但我不喜歡天天這樣。我願意下了班兩個人一起回家,享受家庭生活的樂趣。可我也沒把這往心裡去,年輕的女孩總是愛玩的。
我們的婚事緊鑼密鼓地張羅著。裝修房子,到處轉著選傢俱。為了使我極度疲憊的身心放鬆一下,我和嵐決定去亞布力滑雪。臨要出發,我們的計劃因為我的工作不得不再推遲幾天,當我正心急火燎地用最高效率處理工作時接到了嵐的電話。她在電話的那頭興高采烈。她說亞布力的風景很美,她正和幾個朋友學滑雪呢,叫我完了事去找她會合。放下電話我知道一切都完了,結束了。
我想要安寧平和的生活。我已經被婚姻折騰了一回,我忽然覺得獨身挺好,很輕鬆,可以自由自在地找人談談戀愛或者是調調情,但有件事我不會再干——承諾天長地久。
我從來就認為小說裡愛得你死我活全是虛構,真實的婚姻只是除了上班以外其餘生活內容的代稱。我和妻子結婚三年了,儘管有時我也對這種代稱式的婚姻感到單調,但又覺得萬事難周全。
一切的變化都是從我的手機開始的。一天,我給手機上一個陌生的號碼回電話,對方一個女孩的聲音說她沒打過這個電話,我說這事很奇怪,她說她也聽到不少怪事,於是我們就把各自聽說的怪事交流了一下。臨了,我們相互留了電話說以後再聊。
很久以後的一天,她來電話約我晚上到酒吧聊聊天,放下電話我開始拚命回想一件死活也想不起來的事——上次電話裡到底跟她說我結沒結婚。
酒吧的氣氛很適合聊天,她比我想的還漂亮。一見面她就開門見山地說找一個好男人真難,以前談過幾個都不稱心,並感歎自己的條件不錯卻碰不上一個好男人。我半真半假地說:「你看我行嗎」,她笑而不答。說完這些話天色已經不早,我們乾了杯子裡的酒起身道別。她說謝謝我,她只想找個人訴訴苦,關係越遠越好,聊完就完,心裡沒負擔。
我一個人散步回家,春夜的小風和我的心情一樣愉快,我知道這次艷遇到此結束了。我突然覺得妻子很好,她不漂亮,但是很溫柔、很可愛,而且她很愛我。那晚發生的事對我的影響至今還留下兩條:一是現在我和妻子經常聊天,我們的關係前所未有的親密。二是我對手機的印象格外好。
我們曾經近在咫尺,卻又失之交臂。我曾有機會改變生活,卻由於一念之差而錯過。
憑切身的經驗我敢斷言,婚姻不幸福的人往往特別愛玩,卡拉OK、跳舞、泡酒吧、約人吃飯,多多益善。這或許是填補情感空虛的方式吧。當我和妻子的關係只剩下兩天一大吵,一天一小吵以後,出去玩便成了我最樂意做的事。
和小安認識是在新開的滑冰場,她不但長得漂亮,滑得也很瀟灑,聊起來才知道她是冰場的老闆,前花樣滑冰運動員,而且我們是同鄉。幾次長談之後,我們心裡已對彼此的關係有了默契。那件事在一個陰沉的午後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令我驚訝的是我簡直不敢想像兩個肉體間竟能碰撞出那樣的激情和火花。我心裡暗自慶幸,要不是遇見她,至今我還只能稱得上是一個性樂趣盲。
我和她的關係出現變化是由我愛人的變化引起的。有段時間愛人忽然回家猛做家務,房間乾淨,飯菜可口。回頭想想,愛人的脾氣是比較急,但也沒對不起我,心裡對愛人的愧疚使我主動疏遠了小安。不久後和愛人又是一頓大吵,這次我是徹底絕望了,回想起小安的好,我迫不及待地給她的手機撥電話,她在電話裡只留下了一句話:你打錯電話了。實際上那也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我想盡了辦法與她和好,但她始終如一的平淡和冷漠。
現在,我還經常去那裡滑冰,有時候也帶其他女孩去,我也說不清這麼做到底是想讓她因嫉妒而回到我身邊,或者乾脆就是報復。每次來到冰場門口我都有一種感覺,好像自己曾經在這兒丟過什麼東西,想再試試運氣,看看是不是還能找回來。
我相信有些事只有做過以後才能學會,初戀時我們不懂愛情,結婚時我們不懂婚姻,艷遇來臨時我們才有機會面對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
我相信有不少男人的婚事和我有同樣的起因,但我和他們一樣都不會承認,我們的婚姻是起於那次難以克制的生理衝動。我身邊沒人認為我和妻子是合適的一對,她不僅不漂亮,而且沒有學歷,沒有好的工作,沒有不錯的家庭背景。我們的婚事辦得熱熱鬧鬧,但婚後兩個人一下子變得冷言冷語。
那年夏天我第一次見到妻子的好友小蕾。小蕾來北京度假,而妻子正好出差,所以自然由我來充當小蕾的導遊。幾天過後,我們已毫不掩飾相互間的吸引,小蕾吸引我的不僅是她的美貌,還有她的溫柔,我們像夫妻一樣一起買菜、做飯、看電視、聊天。雖然時間不長,但我們卻是那麼和諧甜蜜。假期結束了,小蕾回到深圳,我們仍然鴻雁傳書,每次從朋友那兒拿到小蕾的信,心裡都有一種特別的滋味。我們很少談以後,她不可能為了我來北京,我也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我曾藉著出差去深圳看過她,我們都知道那樣的纏綿裡有一份注定要分手的無奈。
我和妻子仍然生活在一起,令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是我們現在已經能夠和睦地相處,有些事總不會忘,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記著,我只知道在內心深處,有一個不安分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