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婚攻勢下小弟弟當了愛情逃兵
傾訴人:章若蘭 性別:女年齡:30歲 職業:公司主管
我和凡麟的相識很偶然。那時,表妹邀我一同去蘇州,同行的還有她的幾個朋友,凡麟就是其中之一。都是年輕人,很快相識相熟,一路上玩得很開心。
那年,我26歲,剛結束一段不鹹不淡的感情。在我的眼裡,20歲的凡麟只是個大男孩。在蘇州,無論遊玩、吃飯還是逛街,凡麟有事沒事總喜歡黏在我身邊,而我正好處於失戀後的空虛期,所以對凡麟的示好來者不拒。
「弟弟」狂熱地愛上我
與凡麟的曖昧,對我來說只是旅途中的消遣。沒有想到的是,回到武漢,凡麟竟然一天一個電話,約我出去。難道他當真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一次,在送我回家的途中,凡麟冒失地抓住了我的手。我倉皇掙脫:「你知道我比你大嗎?」誰知,他再次捉住我的手倔強地說:「我知道,但是我不在乎!」我一字一頓地說:「可是,我在乎!你還在讀書,應該以學業為重。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姐吧。」凡麟不再說話,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彷彿我是一個道貌岸然、欺騙感情的騙子。我也覺得自己的話缺乏說服力,但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掉。
我以為,在我快刀斬亂麻之下,凡麟會知難而退。沒有想到,第二天早上,我剛走到公司門口就看見凡麟西裝革履,頭髮梳得油光水滑,捧著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裡。那一刻,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凡麟已經看到了我,他一邊叫著我的名字,一邊向我衝過來。本能地,我掉頭就走,凡麟已經衝到我面前,單膝跪地將那束花遞到我面前。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我身上。
我曾無數次幻想有位帥哥如此這般地對我獻慇勤,然而,真的出現了,我卻無福消受。情急之下,我接過那束花,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讓凡麟速速離開。「現在的小男生真正生猛得很,敢作敢當啊!」因為那束花,一連好幾天,我都是同事們奚落的對象。
遭拒絕他用煙頭燙自己
凡麟的攻勢絲毫沒有因為我的拒絕而減緩,相反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平心而論,我對凡麟是心存好感的。凡麟陽光帥氣,細心體貼,如果我是表妹的年紀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接受他。可是,我26歲了,我不僅需要熾熱的愛情更需要穩定的婚姻。凡麟除了年輕一無所有,他甚至還沒有畢業。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凡麟越來越依賴,一天沒聽到他的聲音便覺得失魂落魄。我知道,如此下去,我很危險。
於是,我強令凡麟不得再來找我,甚至威脅如果他敢,我便消失,讓他永遠也找不到。
大約一個月之後,表妹找到我,她說:「你去看看凡麟吧,他快廢了。」原來,自從那次我嚴詞拒絕他後,凡麟每日借酒澆愁。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竟然用煙頭在自己手臂上燙了幾個洞……再次見到凡麟,我心中一疼,這個落魄消沉的男孩身上哪裡還找得到當初的影子?
其實,這一個月我也不好受。凡麟走了,也帶走了我天空中的太陽。我這才發現,凡麟給我的快樂,是旁人無法給予的……
他發誓存錢買房娶我
經過一番掙扎,我最終接受了凡麟。我是一個感情至上的女人。我總覺得,真愛可遇不可求。既然遇上了,就不能逃避。
頭兩年,我們相處得很好。經過我們的不懈努力,我們甚至得到了雙方父母的認可。正當我覺得苦盡甘來,水到渠成的時候,問題卻來了。
那天,吃完晚飯,凡麟照例霸佔住電腦,我則坐在一旁看電視。我突然對他說:「我們什麼時候去領結婚證吧。」其實,這句話已經憋在我心裡很久了,我一直想讓凡麟先說,可終究沒等到。誰知,凡麟頭也不抬:「房子都沒買,結哪門子的婚?」聽他如此說,我氣不打一處來:「你也知道沒有房子?那你為什麼一天到晚只知道玩,從不肯好好工作?你為我想過沒有,我馬上就三十了,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凡麟將鼠標一摔,騰地站起來咆哮道:「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吵架,煩死了,簡直就是個怨婦!」說完,他竟徑直出了門,徹夜未歸。我氣得渾身發抖,眼淚雨點般落下來。我真沒想到他是一個如此沒有責任心的男人。
那一次,我鐵了心要分手。為了不讓自己反悔,我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父母。父母原本就不同意我與凡麟在一起,此刻更堅決反對起來。沒想到,第二天凡麟回來了,他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托著我最愛吃的片皮鴨在我眼前搖晃,笑嘻嘻地問我氣消了沒有。
我一巴掌將片皮鴨打翻在地,等著凡麟生氣。未料,他沒有發作,只是默默地將地面打掃乾淨。晚上,我讓凡麟睡在沙發上。半夜裡,他摸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抱住我撒嬌說:「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好不好?其實,我的心裡也不好受。」說著,他竟流下淚來。我心中一軟,忍不住扭過身去抱住他。那晚,凡麟向我發誓,他一定好好工作,存錢買房,早日娶我進門。
小男友臨陣當了逃兵
我原諒了凡麟,我父母卻不肯原諒。見我依然維護凡麟,父親氣得幾乎要跟我斷絕父女關係。我爸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今年內,要麼結婚,要麼分手。
我父母的態度,凡麟也知道。可是,他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明。這些日子,父母每日一通電話追問我進展。我夾在凡麟與父母中間,心急如焚卻無可奈何。就在這時,我父母找到了凡麟的父母。經過一番商談,雙方父母達成了一致意見,如果年內不結婚,就強令我們分手。
我問凡麟,他到底是什麼態度。可是,他什麼都不肯說。最後,問急了,他便說自己一無所有,根本不可能結婚。我心中一顫,他是一無所有,但是,我們家可曾提過非分的要求?我甚至沒有要求他買房子,至於聘禮、婚宴,我們家更是隻字未提。我知道父母的心願,他們只有我一個女兒,除了讓我幸福,他們別無所求。可是,凡麟連一張婚紙也不肯給我。想到這點,我真的覺得一點意思也沒有。
在分手的脅迫下,凡麟終於同意和我結婚。11月4日,是我們原定領結婚證的日子。10月30日,凡麟突然說他們單位組織到廬山玩三天,「從廬山回來,我們就去領結婚證。」說這句話時,凡麟情真意切。我根本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
11月3日早上,我撥打凡麟的電話,意外聽到關機的提示。中午,我再次撥打依然關機。我著急了,連忙撥通凡麟同事的電話。誰知,他們公司根本沒有組織員工旅遊。「他去哪裡了,不會出什麼事吧?」一時間,種種不好的猜想湧上心頭。那幾天,我和凡麟的父母把他能去的地方全部尋遍了。但是,他依然杳無音訊。
11月7日,正當我們一家快絕望的時候,凡麟回來了。他望著一臉憔悴的我笑嘻嘻地說,他去了外地的同學家,他只是想好好靜一靜。看著他滿不在乎的神情,我真想一巴掌打過去。可是,我的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凡麟考慮的結果依然是不想結婚。其實,我能理解。畢竟,他才24歲。可是,我已經不能等了,我已經來不及等他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