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漂亮得讓人眼饞的老婆
我認為我這邊沒做錯什麼,而且,以前我和我前妻過得很不錯的。如果真有什麼錯,是我前妻確實太漂亮、太讓人眼饞了。
「我以後找老婆不能再找漂亮的了。」張先生在交談中不止一次對記者這樣說。顯然,一個人在遭受情感挫折後最容易有偏激的想法。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離婚嗎?離了倒也自由自在的。」張先生在自己給自己台階下。張先生情緒穩定之後,才說起半年前的事。
我半年前來了海南,是作為北京房地產公司的副總派到駐瓊辦事處的。我來之前在北京聽到某些人對海南不大好的說法,比如說,來海南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海南是個「害男島」,男人來這裡容易變壞等等,我妻子也在不斷地告誡我,說一定要潔身自好什麼的。我向妻子保證說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她說那就試試看。
我來海南後,有不少應酬,確實有誘惑,但我真還守住了我自己。在漫長的分居過程中,我妻子和我經常通電話,她還經常發短信給我,說很愛我、想我、等我回來什麼的,我還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嗎?
我萬萬沒想到,我在海南好好的,反而是我老婆那邊出了大問題。
元旦我回了北京,按慣例,我當然得陪我妻子去看望岳父和岳母,我給他們帶去了好些海南特產。在我岳父母家,我感覺到了天倫之樂的那種溫馨,可家裡接到了一個男的找我妻子的電話,我真覺得怪,能打電話到家裡的肯定跟我妻子關係不簡單,更何況我妻子接電話的時候神色不對,說話支支吾吾的,最後說「好了,好了,以後再說」就掛了。我當時覺得味道不對。但也不好說什麼。更讓我費解的是,妻子現在和我過夫妻生活,已經找不到我來海南之前的那種默契和美好的感覺了。這是最讓我掉份的事。
就在我過兩天就要回海口的一天晚上,我妻子對我說,她得回文工團去住,因為團裡第二天有重要的活動,必須準時到,我很理解她,她是文工團團長,肯定不能耽誤事,況且我們住的地方離她遠在郊區的文工團有兩小時的車程,第二天早上再趕路的話肯定很被動。我對她說,那我就開車送你去吧,她沒有反對。送她到了文工團駐地,我甚至沒在她臨時的房間裡坐會兒,就開車回來了。在我回到市裡的住處後,怪了,我老婆給家裡打了電話,說,到家了嗎?到家了我就放心了。
我本來應該感動的,可覺得不對勁。她為什麼不打我手機,而偏偏打家裡的電話,而且說話有點怪怪的。我就是再弱智也應該感覺得出一點問題來。我馬上又開車回到了我妻子在文工團住的地方,文工團的門衛都認識我,他沒問是什麼就讓進去了。我有她房間的鑰匙,我打開門後,才知道我妻子根本沒在裡面睡覺,還沒過凌晨,我趕忙給我妻子平時來往比較密切的姐妹打電話,我對她們說,我剛從海南回來,沒鑰匙進家門,問她們知不知道我妻子去哪裡了。她們回答我說,好久都沒有看見團長,最近也沒有什麼排練任務……我就乾脆在我妻子的房間呆了一個晚上,天很冷,我的心更冷。
到了我第二天早上,我妻子開門回來了,她看到我大吃一驚。我問她去哪兒了。她愣了一會兒,說是到李雪芬家了,李雪芬我昨夜給她打過電話,就是我妻子的好姐妹之一。明擺著在撒慌。
我把桌子上的一個杯子摔到地上,對她惡狠狠地說,你不要跟我玩這些把戲了。你要老實對我說,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妻子猶豫了好久,才向我坦白說她跟一個男的好上了。我問她對方的情況,她顯然編造了那個男人的假名字,假單位和假身份,這些真假對我已經不重要,所以我沒有作過多的追究。
我們很快就談到了離婚的問題,沒有孩子,一切倒簡單,但我們有兩套房子,一套是大的,值60多萬;一套是小的,值30萬。我妻子堅持要大的。我對她說,你做了對不住我的事情,真要在法庭追究這些問題的話,你肯定要吃虧,你到現在還有臉跟我提這些過分的要求!
我妻子這一點上作了讓步,但她接著說:那存折上的錢歸我,我已經把這筆錢轉到我的戶頭上了。
我知道我存折上大約有50萬元,看來她對離婚一事已經早有充分的準備。我咬咬牙答應了她。
接著談我們私家車的問題,按理說這車很自然應該歸我了。可我妻子堅持說,她很想要這部車,因為車牌是北京的,我在海南也用不著。我堵了她一句說,汽車就是給你,你也不會開。沒想到她竟對我說,我男朋友會開,他開車的技術很好。
我暈。我說,就算我倒霉,我都答應你的要求,明天就去辦手續。這不,辦好了離婚手續,我第二天就回海口來了。我用「二鍋頭」把自己灌醉了,酒醒了,好多了。
我經常反思我的這段情感經歷,昨天我還一個人開車到海邊想自己的事情。我認為我這邊沒做錯什麼,而且,以前我和我前妻過得很不錯的。如果真有什麼錯,是我前妻確實太漂亮、太讓人眼饞了。
我出差來海南幾個月了,就給那些暗中追求她的人留下了時間,何況人都是活生生的,我之所以守得住自己,我承認多少有些刻意,我前妻大概是不管那麼多的人。
再說,她既然這麼絕情地背叛我,肯定我本身很可能有讓她不滿意的地方,我自我感覺良好,那也只是我單方面的感覺……
這樣一想,我就不再恨我前妻了,她愛跟誰就跟誰吧。我這邊呢,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