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復婚念頭被她的「表哥」擾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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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潛意識裡也很讓著她,對她百依百順,當公主一樣寵愛著、供奉著。
●隨著我們收入的“剪刀差”越來越大,越藍的脾氣也越來越大,難聽的話也一天比一天多。
●我內心並不想離婚,一直不離家也是心存復合之念。
晉冬(化名)神情鬱鬱寡歡。離婚但沒有離家的他,一直心存與前妻復合之心,卻因為一個陌生男人的出現而弄得心煩意亂。
電視劇《馬文的戰爭》,就描寫了一對離婚不離家的都市男女,在奇特而又尷尬的情境中,經歷了一系列奇特又尷尬的事情。晉冬的講述,很容易讓人想起這部令人又啼笑又感慨的電視劇。
“表哥”到來
有些事情好像是命中注定。如果那天我不是因為工作臨時被取消,如果我不是想回到家裡吃午飯,我就發現不了我老婆越藍(化名)的事情。
六一那天,越藍他們單位放假一天,她一早就問我,中午回不回來吃飯?我說肯定不回來了。因為當天我要到武昌一趟,照說要忙一天的。哪知等我到了武昌,發現因為工人的原因開不了工,我只好打道回府。
到家了,我一打開防盜門,發現門口的3雙拖鞋——我和越藍還有兒子的3雙拖鞋,平時總擺在門口的——只剩下1雙了。我很好奇,兒子不會這麼早就回來呀?
這時越藍從一個緊閉的房間裡出來了,對我說:“我表哥來了。”
表哥來了?我有點納悶,早上出門時沒聽她講埃而且,因為很多原因,越藍跟她娘家父母多年來沒有往來,我從來沒有見過她表哥,怎麼會突然來家裡呢?
我便走到房間去看。果真有一個男子在裡面,個子不高,戴著眼鏡。我還發現,大白天的,房間裡的窗簾卻拉得嚴嚴的。
儘管心存疑惑,我還是沖那個男人笑了笑,叫了聲“表哥”。正好到吃飯時間了,家裡沒備菜,我們三個人便一起下餃子吃。飯桌上,我故意問了“表哥”幾個問題:“你爸還好唦,住院出來沒有?”“你弟弟還是在電信局開車吧?”
雖然越藍跟娘家人沒來往,但她娘家人的情況我還是知曉的。其實,越藍表哥的父親因病一直住在醫院裡,他弟弟是在供電局上班,而非電信局。
越藍肯定看出來了什麼,故意圓話說:“晉冬你記錯了吧,我表弟是在供電局上班呀。”
我強壓住心頭的怒火,表面上聲色不動,但心中更加確信來人不是真表哥。
第三天,我偷偷從越藍手機中調出她表哥的號碼,然後用一個公用電話撥過去,故意問道:“表哥啊,六一那天你來家裡吃餃子,那個餃子時間放長了,你吃了沒拉肚子吧?”“你是哪個?你打錯了吧?”對方莫名其妙的語氣,讓我確定:六一來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越藍的表哥!
收入落差
其實,越藍在法律上跟我已經不是夫妻了,我們是今年2月份拿的離婚證。說起離婚的原因,一個字:錢。我和越藍收入的差距很大,為此她總是嫌棄我,貶低我,瞧不起我。
我們是自由戀愛結婚的。我在一個國營工廠上班,是工人,而越藍雖然那時工資不高,但單位很體面,她家人就極力反對我們交往。越藍是一個爭強好勝、做事果斷的人,當時拿著自己的衣物就出來了,與我結了婚,從此跟娘家老死不來往。在我們兒子出生後,我曾經提出以孩子為橋樑,跟岳父母走動走動,恢復關係,但都被倔強的越藍阻止了。
我很感激越藍,她為了我眾叛親離。在婚後我幾乎包攬了所有家務事,包括輔導孩子功課。而且她本來就比我小9歲,我潛意識裡也很讓著她,對她百依百順,當公主一樣寵愛著、供奉著。可以說,我解決了越藍所有的後顧之憂,讓她能夠心無旁騖地工作,她成了單位的先進工作者,並當上了部門負責人。
結婚20年來,由於單位效益不好,我的工資幾乎沒怎麼漲過,到現在也只有一千多塊,而越藍的工資隔幾年就漲一次,現在每月都能拿到五千多塊。
隨著我們收入的“剪刀差”越來越大,越藍的脾氣也越來越大,難聽的話也一天比一天多。她們單位女人多,總是扎堆家長裡短地攀比。回到家裡,越藍就會在我面前說,誰家的老公是公務員,工資高、福利好;誰家的老公做生意,有本事、賺錢多……她的話裡話外,都是嫌棄我沒有本事,不如人家的老公會賺錢。我也想過下海啊做生意什麼的,但一直沒有機會。再說了,我現在也快50歲了,哪有什麼精力再去衝啊?
正因為收入比越藍低,我從來不抽煙不喝酒,更不打牌,連茶葉都不喝,什麼嗜好都沒有。每個月,我身上只留200元,其他的全部交給了越藍。越藍呢,對自己非常捨得,一千塊以上的衣服數不勝數,稍微便宜一點的衣服她看不上。
而且,這些年來我們也擁有了三處房產,價值也有一百多萬,小日子按說也有滋有味,不比人差,我就不明白,越藍到底要多少錢才覺得夠用?難道家庭的安寧和幸福,能完全和錢財劃等號嗎?
所以有時候我聽不下去了,就會回敬越藍幾句。她那樣一個強勢的人,哪裡容得下我說她,只會用更加難聽的話數落我。久而久之,離婚的話題開始掛在我們嘴邊。
去年6月,在一場大吵之後,我們又開始分室而睡,並且徹底不講話了。除了必要的話,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交流,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冷冰冰的。
今年2月23日那天,越藍對我說:“我們再這樣冷戰下去太沒意思了,離婚吧。”她拿出了早就寫好的離婚協議書,我很氣憤,當然不肯示弱,三下五除二就簽了字,第二天又和她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不過,除了兒子,所有親朋好友都不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情。
左右為難
離婚時,由於我名下的那個房子還在出租,我就沒有搬出去,和越藍商量著等五一過了再搬。
五一那天,越藍很主動地找我談心。她說我搬走了對兒子不好,留我在家裡最少再住5年,等兒子高中畢業了再說。那天晚上,越藍還一反常態,主動跟我親熱了一番。
說實話,我內心並不想離婚,一直不搬走也是心存復合之念。尤其是在離婚證拿了之後,我和越藍的關係反而緩和了許多,有時候還講講話、聊聊天,好像回到了從前,再加上她又主動留我,我哪裡想過要走?而且內心覺得復合的希望很大。
但就是這種平靜安寧的、給我無限希望的生活,全部因為那個假表哥的到來,徹底給打亂了。
我現在很矛盾,我是不是該搬走呢?如果搬走了,我的兒子就完了。兒子的生活和學習一直以來全部是由我來管的,而且因為越藍在家裡動輒發脾氣,兒子很怕他媽媽。
如果不搬走,我心裡很不平衡,像堵了一塊巨石。我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別的男人出入呢?以後我們的關係怎麼處理呢?雖然我曾經跟越藍說過,她可以談朋友。但我也跟她要求過啊,不要帶到家裡來。越藍當時還言之鑿鑿:“肯定不會再找人的。”她還開玩笑地說:“再找一個,如果跟你一樣沒有錢,還不如過現在的生活,那又何必呢?”
正是有了她的那一番話,我一直以來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只盼著時間長了,越藍會回心轉意跟我復婚的,哪知現在卻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
我對晉冬說:“你和越藍已經不是夫妻了,你們都有權利各自交朋友,你不能攔著她,自己也可以試著交往異性啊……”但晉冬說他不會再找人了。
我又讓晉冬回家後跟越藍好好溝通一下,“也許,那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她談的男朋友而是別的什麼人呢?”晉冬沒有做聲,只是反覆強調說,他不知怎樣跟越藍開口談這件事。
晉冬還說,他現在的情緒很煩躁很不穩定,擔心自己不搬走的話會在哪一天爆發出來,做出什麼“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事情來。
我勸他,無論如何,千萬不要做傻事。我也真誠地希望,共同走過20年歲月的晉冬和越藍,也能像《馬文的戰爭》一樣,在經歷了驟變、裂痕後也能夠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