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搶來的地盤遭遇第四者入侵
十年後 他突然要回家
2008年12月21日,呂天業回家了,回到有他母親、兒子和法律意義上的妻子的那個家。搬回家之前,他和我深談過多次,還給我留下了一封親筆信:“青琴,十年了,我想告訴你,你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我這次回家,不是因為我們的感情有任何問題,而是此時此刻我母親需要她的兒子,我兒子需要他的父親,你能夠理解我的,是嗎?”
是的,我能夠理解,也必須理解。呂天業的母親患有慢性病,每年都要住幾次院,最近身體狀況又變差了,長住醫院卻又不至於,只有將老人家接到她兒媳身邊照顧;他的兒子也在談朋友,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樣的時候,呂天業的確應該回到家中承擔起作為兒子、同時也作為父親的責任。畢竟,他總歸是虧欠了家人的,雖然這麼多年和我在一起,只要他家裡有什麼事,我們從來不曾含糊過。
可是呂天業這一走,我的日子卻有些不尷不尬了。本來我店裡員工和附近的人都覺得我們是恩愛夫妻,他突然消失了,然後隔三岔五才出現,周圍便免不了有議論,而且這十年來,我已經習慣了身邊有他,在我心裡,也早已認定他就是我的終身伴侶,如今他用這麼殘酷的方式來提醒我真實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是出於有心還是無意,都讓我墜入了寂寞、痛苦的深淵,唯一的希望是他快點將家裡的事情辦好,早日回到我的身邊。
熬到春節過後,我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便將我和呂天業共同的朋友約出來,希望能與他聊聊天解開心中的鬱結。這位被我們稱為大哥的朋友,平時非常仗義,看著我為了呂天業如此憔悴,心直口快地替我鳴不平:“青琴,這麼多年,我是看著你們走過來的,我為你不值啊!”我擦了擦眼淚:“大哥,你別這麼說,只要他早點回到我身邊,我現在受的這些苦,就都是值得的。”大哥使勁壓低聲音,臉憋得通紅:“青琴,你做生意那麼精明,怎麼感情上就這麼糊塗呢?呂天業早就跟美香好上了!我們都知道,就你一個人還蒙在鼓裡,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第三個女人
五雷轟頂,這是我聽到那句話時的第一感覺。呂天業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這我知道,否則他當年不會在深圳和我好上,這些年我們也不會因為他那幾次似有若無的“偷吃”而吵架,只是最近這三年來,他真的好多了。畢竟他已經是五十出頭的人,我以為他早已經收心,卻原來背後一直不老實,吃的還是“窩邊草”!
美香是呂天業朋友的弟媳婦,可以說長相平平。2006年我剛開始創業時,朋友介紹她到我公司上班,我覺得她為人本分,便把她當成在武漢最好的女性朋友,什麼話都跟她說。2007年呂天業也辭職單干,美香便去了他公司當內勤。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暗度陳倉的呢?我越想越覺得心裡一陣陣地發涼……
2007年夏天,我去醫院看感冒,正坐在大廳休息,突然發現兩個熟悉的身影,呂天業攙扶著美香走了進來,看到我,氣氛猛地凝固了。呂天業很快反應過來:“青琴,美香幫公司掛窗簾,不小心摔下來把腳扭傷了。”呂天業的解釋似乎合情合理,可以說美香是“因公負傷”,又是我的好朋友,他送她來醫院也是應該的,我毫未起疑,“那你陪她坐這,我去掛號。”我跑前跑後地幫她掛號、拿藥。
難道,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好上了?
告別大哥,我給美香打了個電話試探:“美香,我聽說呂天業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嗎?可不要瞞著我啊!”美香居然很鎮定地回答我:“那你找那個女人對質啊!”真是處變不驚啊,枉我還一直把她當成真誠可信的好朋友,枉我還抱著他們只是一時衝動的幻想!她這樣的反應,讓我更加深信他們之間必定有事。
3月底,我將呂天業約到一個風景區談心,他怎麼也不肯承認和美香有私下往來:“雖然我回家了,但你是我最牽掛的人,美香的事,你要寧可信其無,否則就太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了。”我退了一步:“好,不管你們有事還是沒事,你能夠答應以後再也不和美香聯繫了嗎?”呂天業一口應承:“可以啊,如果你覺得有這個必要的話,那我聽你的。”
四天後,我將呂天業的通話清單打了出來,從2008年10月到他信誓旦旦不再聯繫美香之後,他們之間每天電話往來至少十個,早、中、晚都會聯繫。10月份?那剛好是美香辭職離開呂天業公司的時候。原來,美香的丈夫早就知道了他們的私情,是他要求美香辭職的。看到清單,呂天業終於承認他和美香走得很近,卻死活不肯承認他們之間發生過關係。
拿什麼挽回你
4月底,我約呂天業、美香三個人見了一次面。他們像是已經串通好了,兩個人都一口咬定只是聯繫頻繁,別的沒什麼。話已至此,我再逼問下去又有什麼意義?他們當場各寫了一份保證書交給我,保證以後再不往來。
拿著保證書,我的心卻一點著落都沒有。十年了,我一直堅信我和呂天業之間是超越世俗道德的純美感情。1999年,那時我在深圳,結束了一段錯誤的婚姻後,帶著小女兒闖出了一條路,還將父母從鄉下接到了身邊。而呂天業,剛從武漢到深圳打拼,人長得挺拔,穿著打扮卻非常土氣,但我深知,他絕非池中之物。相識不久,他出門被人打劫了,躺在床上半個多月起不來,最艱難的時候,一直是我陪在他的身邊。
2002年,呂天業回武漢發展,事業越走越順,我也隨他到了武漢,甘願當他身後的那個女人,幫他打理生意。慢慢地,他家人也都接受了我的存在。我以為他能給我一生一世,哪怕沒有名分我也不在乎,因為我一直篤信,我們倆之間的“蜜月”度了十年,還會繼續度下去,延續一段超然的愛情童話。
如今,呂天業依然與母親、妻兒同住,偶爾與我見面。我無從查證他到底還有沒有和美香繼續來往,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忍下這口氣。憋得難受的時候,我也想過要把他和美香的地下情捅出去,讓他的妻子、朋友都知道,都來譴責他。昨天晚上一場大吵後,我當著他的面撥通了他妻子的電話,卻終於還是流著淚跟她說:“沒什麼事,我不小心按錯了。”我不知道能否繼續信任他,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