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漢把親骨肉輕易送人讓我魂牽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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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心漢把親骨肉輕易送人讓我魂牽夢想

負心漢把親骨肉輕易送人讓我魂牽夢想

她跟他一起生了個孩子,但他們不算夫妻,也沒正正經經過過家居生活。長達10年的糾結過程中,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幾個月,卻留下一段扯不斷的孽緣。

采寫:記者畢雲 講述:迷茲(化名) 性別:女 年齡:35歲 職業:自由職業 時間:1月14日中午


迷茲(化名)給我的印象有點混亂,讓我的判斷有些失准。她是N市人,之前在電話裡幾次聯繫,她的聲音都是那種嗲嗲的,拖音較長,讓我感覺她是那種很年輕、在外面玩的女孩。等見到她,完全顛覆了我的想像,她看上去是個瘦弱、憔悴、面帶病容的中年婦女形象。

跟他的時候就知道
他不是好男人

我跟他這麼多年的糾葛太複雜,太曲折了,幾天幾夜都講不完。


1999年認識岷復(化名)的時候,我在餐館裡打工,他在跑N市到縣裡的長途車。他只比我大5歲,但經歷卻很複雜,20歲不到就被判了刑,據他說是因為鬥毆搶劫之類,坐了7年牢。跟我認識的時候,他是已婚身份,只是老婆不在身邊,他們同居一年才結婚,可是結婚才3個月老婆就跑了。
我和他來往了3個月,就懷上了他的孩子,我問他怎麼辦,他不承認是他的,我要打掉,要他給我200元買打胎藥,他不給,我又降到100元,他還是不給,我一氣之下找人把他打了一頓。
2000年正月間,他給我打電話說要去廣州混一把,當時他語氣很悲壯的,大有不混出個人樣就死在外頭的意思。可是,不到三四個月,他又回來了,說在外頭混不下去。下火車後他給我打電話,莫名其妙地問我哪裡有飯吃,我猜他也許是想讓我請他吃頓飯吧,但我沒好氣地說,到處都是餐館,你拿著錢想在哪吃就在哪吃。我還是見了見他,但沒請他吃飯。
那之後,我們就再沒聯繫了。沒多久我就去北京打工了。
那年11月,我回家了一趟,準備再去北京,竟然在火車站見到他了,但他沒看見我,當時我好激動啊,差點要喊他,但還是沒喊。
我問迷茲:“你很喜歡他,是不是?”她笑著說:“是的,他長得也不好,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喜歡他,跟他在一起,我總是心生喜悅。”心生喜悅?她用這樣的表達方式,讓我很意外,因為她說自己只上過小學。事實上,她後來講述中的許多表達方式,都讓我感覺她的文化程度遠不止小學水平。

多次求婚我都不敢答應嫁他

那一次在火車站跟岷復擦肩而過之後,我漸漸淡忘了他。2001年,我又回來了一趟,是回來相親的,相親沒成,我準備再去北京打工。巧事竟然又發生了一次,我和岷復又一次在火車站擦肩而過。但這次是反過來的,他看見我了,我沒看見他,是後來他告訴我的。跟我那次一樣,這一次,他也是想喊我,但沒喊。
2002年正月初一那天,岷復去火車站送人,碰到我的一個朋友,巧的是,這個朋友正是當年幫我出氣打過岷復的。岷復不計前嫌,還找人家要了我在北京的電話號碼。
岷復激動地在電話裡給我拜年,我說我在北京,沒回去過年。他問我結婚沒有,我說沒結,他說他離掉了,也沒再結。我感覺他似乎有重續舊緣的意思,但事過境遷,遠隔千里,我覺得可能性太小了。
這之後,我們又沒了聯繫。2002年臘月,我手機壞了關了幾天,那天突然一開機,未接電話幾乎全是一個家鄉區號的座機電話。我以為家裡有什麼急事找我,馬上回過去,竟然是岷復。他還是那句話,問我結婚沒有,我說沒有,他說,我也是一個人,你回來吧,跟我結婚。
就像他手裡捏了個遙控器一樣,我一切聽他的,他讓我回來,我就回來了。
回來一見面,我們就回到了過去那種關係,他提到了結婚。但說到結婚,我還是猶豫。大年三十那天,他送了一捧鮮花,放在我家門口,懇求我嫁給他。那一刻,我突然發現,幾年不見,他好蒼老,好憔悴,眼袋都好大了,我一陣心酸。
初一到初八,那幾天他一直在我家串來串去的,求我跟他結婚,但我還是猶豫,他這人太不靠譜了,而且抽煙喝酒打牌樣樣來,根本不是正經過日子的人,我不敢想像我們的未來。
過完年,我又去了南京打工,岷復竟然追到南京去了。
他在南京跟我一起住了半個月,我們總吵,他要我把我的新手機給他,我不給,他搶了手機就跑回去了。哪知道回去沒過半個月,他又來了。這一次,我有些感動,給他買了一身高檔保暖內衣。我要在外面上班,他天天吃了喝了沒事幹就希望我陪著他,那天我故意賭氣說我不回來了,哪知他竟然割腕自殺,等我發現時,他都快不行了,他逼問我:“究竟結不結婚?”我哭著說:“結,結!只要你答應上醫院。”
總之,他那段時間又是哭,又是下跪,又鬧自殺,我沒辦法,只好答應他,跟他回來了。

同居後生下孩子他不管

回來之後,我們就在一起了,但沒辦結婚手續,也沒擺酒辦婚禮,就住在一起算他家媳婦了。我很快懷了孩子,他媽媽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要當爸爸了,以後再不能像以前那樣稀里糊塗了,要好生過日子了。他答應得好好的。
但他口頭答應了,做起來卻是另一套。他不好好幹活掙錢養家,總愛在外面喝酒打牌,有時很晚回家,有時乾脆不回來。我們經常吵。
我們同居的那幾個月,他唯一做的一件正確的事,就是給市領導寫了一封信,說自己是勞改釋放人員,沒有工作,現在妻子又懷孕了,他馬上要當爸爸了,肩上的擔子更重了。沒想到,領導一過問,他的工作問題解決了,而且是進了他父母所在的單位端上了鐵飯碗。那封信,還是我幫他寫的呢,他哪有那水平。
因為總吵架,懷孕七八個月的時候,我一氣之下回了娘家。事後,我問他,想不想接我回去,他居然說,“讓我想想”。我一氣之下去法院告了他,要求他還我那部新手機,還以前花掉我的幾千元錢。官司打下來,我花了千把塊錢律師費,卻只得了一部破舊手機。
2004年元月,孩子出生了,岷復不管不問,也不接我和孩子回去。我獨自把孩子帶到9個月大,一個人實在帶不了,就抱著孩子去找岷復的媽媽,但老太太說她有高血壓,帶不了。最後商議的結果是,把孩子送人。
孩子送給了一對福建夫婦,簽字畫押時,我和岷復以及他父母都在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骨肉被陌生人抱走,我心如刀割,但我有什麼辦法呢,岷復不管我們母子,我沒有能力獨自撫養孩子。

送出去的親骨肉
讓我魂牽夢想

這幾年,我都是在對岷復的怨恨和對孩子的思念中度日。
岷復最讓我恨的地方是,棄舊迎新的速度那麼快,我前腳出門,新人後腳就進了門。那個女人離過婚,比我年紀還大幾歲,還拖著個孩子。我怎麼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寧願養別人的孩子,也不養自己的親骨肉。這正是我最恨他的地方。
但恨歸恨,我跟岷復並沒完全斷來往,我恨自己不爭氣,還願意理他。
2007年正月,他找人要到了我的手機號,打電話問我結婚沒有,我不想讓他知道我還是孤家寡人,也許是虛榮心作怪,我騙他說,我有老公了,還有了孩子,又是個男孩。他不相信,問我老公是幹什麼的,我說是搞汽車修理的,我還說,我過得很好,買了房子買了保險。我確實買了房子,這點倒沒騙他,這幾年我開了個小理髮店賺了點錢,自己養活自己倒是沒問題,但我過得並不好,我心苦。
岷復似乎心裡一直放不下我,經常打電話來問候一下,我們偶有來往,有時他來找我出去到賓館開房。
我查出患了慢性腎炎,感覺孤苦無助,給他打電話,我在電話裡哭,他也很難受。我能感覺到他還是牽掛我的。
但一想到他每天跟別的女人、跟別人的孩子在一起,他們一家三口熱熱鬧鬧的,我孤家寡人一個,病了也沒人管,我對他的恨就直往上湧,有時,我想孩子想得厲害,恨不得拿刀去殺了他,然後去自首,讓警察幫我找找我那送出去的骨肉,哪怕只是再看看孩子一眼,我死也無憾。
現在,孩子快6歲了,我多想看看他長得什麼樣,哪怕只是找到他遠遠地看一眼,哪怕這輩子都聽不到他喊我一聲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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