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風, 餘恨難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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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風, 餘恨難消

往事如風, 餘恨難消

元宵節還沒過,我不顧父母的挽留,匆匆趕回了武漢。店裡還沒有開始營業,老闆都說我不必這麼早就回來,但我在老家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過年的那段時間,我的心情一直不好,因為女友小露在家人的安排下跟別人相親了,而且很快就定下了結婚的日子。小露偷偷告訴我,她並不情願,但拗不過父母。
小露還說,那個男人已經30歲了,是做養殖業的,妻子前年因病去世了,兩人還沒有小孩子。相對於在外打工的我,他的優勢是有錢,聽說他買了一輛小汽車,這在我們那一帶並不多見。
她的父母為什麼要拆散我們呢?就因為我得了痛風。
去年下半年,我的腿痛了很長一段時間。趁著國慶節回家有空,我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得了痛風。這件事,我沒有瞞著小露。哪知道,小露無意中在家裡提了一次,她的父母就特別反對我們在一起。
他們的理由是,以前認識的一位朋友得了痛風,沒過幾年就癱瘓了,他們害怕我也會這樣,如果我以後真的出了事,小露跟著我就會受苦。於是,在今年春節,他們拒絕我去拜年,並很快安排小露和別人相親。事情發展得特別快,沒過幾天,小露就和那人訂了婚,甚至還談好了結婚的日子。
這樣一來,我就沒心思在家住下去了,不如早早躲到武漢,圖個清淨自在。但到了店裡,和小露相處的點點滴滴很快又湧上了我的心頭。

往事如風

兩年前,我的姐姐在武漢開了一家通訊店,需要請一個店員,有朋友向她介紹了小露。因為是老鄉,姐姐接受了文靜的小露。到了店裡,小露十分勤快,每天都把地面打掃得乾乾淨淨,玻璃也擦得一塵不染。對每一個顧客,她都笑臉相迎。時間長了,姐姐對小露很滿意,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有幾次,我放假了去找姐姐,總能在店裡碰到小露,慢慢就和她熟悉了。姐姐見我和她談得來,好幾次開玩笑說要撮合我們在一起。小露總是笑一笑,沒有點頭答應,但也沒拒絕過。我覺得只要自己再主動一點,時間長了,她肯定會接受我。
後來,只要有空我就去看小露,她也會抽空來我工作的地方玩。我把店裡的事情做好之後,會帶著她去附近的大學逛一逛。和小露並肩走在寧靜的校園裡,樹蔭下的我們,看起來和那些年輕的學生沒什麼兩樣。走累了,我們會找個僻靜的地方休息,說一說自己近段時間的生活和工作。
接觸了一段時間,小露和我成了戀人。第二年春節,我去了小露的家,她的父母對我也比較滿意。再回武漢之後,我租了間條件好一點的房子,和小露住到了一起。當天晚上,我發現小露的左腿上有一條狹長的傷疤,看著特別嚇人。當時我就想,怪不得以前她從來不穿裙子,原來就是要遮住這條疤痕。
小露對我說,這是小時候貪玩不小心弄的,對身體沒什麼影響。我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有一次和媽媽打電話,隨口說了一下。沒想到,過了兩天,父母就打來電話,要我和小露分手。特別是父親,他很反對我們在一起,他說:“你們早點分開吧,免得以後為這個吵架。”
我任由他們說了幾次,並沒有絲毫動遙見我不理睬,他們也就不再提了。我以為,經過了這件事,小露和我就不會再遇到什麼阻礙,以後一定能在一起。萬萬想不到,事隔一年之後,我們會被小露的父母拆散,原因同樣是腿部的問題。只不過,這一次的主角換成了我。

餘恨難消

實際上,我腿痛的毛病自那次檢查之後就漸漸好了,特別是在春節那段時間,我的腿不痛了。到武漢後,我立即去大醫院檢查,結果證實了我的猜測,我的腿已經沒問題了。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小露時,她氣得哭了起來,在電話裡朝我吼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以前你的腿有痛風,現在突然正常了?你的腿倒是沒事了,我們倆卻鬧成了這樣子!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我只有苦笑,自己也弄不明白,為什麼老天爺要開這樣的玩笑。
幾天後,小露打電話跟我說,她把新的檢查結果告訴了父母,但他們不相信。“我也爭取過,但爸媽說,即使你的身體一切正常,我們也不能在一起了。他們覺得我和別人已經定下來了,就不能再反悔。”小露哭著說道。
小露還提出,我們繼續保持朋友關係,以後要是有空,她就來武漢看我。我考慮了幾天,拒絕了她。我不想和她繼續糾纏下去了,這樣對我對她都沒有好處。
到這個時候,我終於有點懂得,當初父親為什麼要我們分開了。我和小露之間有問題時,如果我們都不在意,堅持下去也許就不成問題了。但只要有一方動搖,就很難過下去了。即使自己想通了,但兩年的感情如此收場,我內心難免遺憾不已。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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