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我愛的人身後都站著別的女人
紫彤在電話中說,她著急啊,都「奔三」了,都大齡了,還沒個歸宿。父母嘮叨,姐妹嚷嚷,自己嘀咕,趕快找個人家嫁了算了。你以為你是稀有產品,待價而沽埃她三次戀愛,到頭來發現,對方都是成熟的男人,事業有成的男人,有板有形的男人,但都是已婚的男人。她不想做第三者,更不想當別人的二奶三奶,所以落荒而逃。紫彤說,她想暫時給自己喘息的機會,收拾好心情,再投入下一場愛情。但她實在擔心,自己能否看透那些將婚姻隱瞞得冠冕堂皇的男人,找到真愛。
舞廳邂逅儒雅的男人
我28歲了。我在儋州一個農場長大,讀到中專畢業。我學的是旅遊,心想在海南這個旅遊天堂,找個工作容易些,一個女孩家,也沒有更大的企圖。我先在一個航空售票中心賣機票,算是歷練自己。後來我跳槽到一家旅遊公司,在前台做接待。那時,我21歲,那是多麼美好的年華埃那時的我,多心疼自己,心疼自己嫩嫩的皮膚,心疼自己粉粉的臉,心疼自己妖嬈的身子。身體的成熟,使我春情蕩漾,渴望男人的呵護和追求,又有些矜持,對示愛男人顯出傲慢和不屑。
每一個少女對自己的愛情和戀愛都有美好的憧憬和美妙的設計。我愛的男人當然要帥,當然要體面,當然能養得起我,當然很愛我。有一條,我一直都很堅持,就是要成熟的男人,像梁朝偉那樣。哈哈,看我多不自量力。不瞞你說,我的偶像就是這位老帥哥。
生活中,我比較自我,不輕易交朋友,不愛三五成群瞎瘋。下了班,看看書,聽聽音樂,看看碟。我愛跳舞,你沒想到吧,是那種交誼舞。在學校我就會跳。有人說,跳舞可使女人更挺拔,更有女人氣。
那晚,我梳了一個高高的髮髻,讓青春多了一些成熟和高貴。超短裙配蕾絲,高貴中多了性感。在那樣的場合,舞伴是人氣的象徵,會跳的,有形的,帥氣的舞伴,是對你的最大肯定,也使我得到極大的滿足。當劉亮走到我面前,我瞳孔放大,驚喜之中,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他微微俯下身說「請」,我已對他有了好感。微笑著被他架住,我感覺他身高一定超過一米七五。那支華爾茲跳得華麗,過癮,酣暢淋漓。劉亮是高手。我首先是竊喜,有了一個好舞伴。跳舞的人說,找個好舞伴,有時比找老公還難。假如劉亮願意,我就會有一個讓人羨慕的舞伴了。
那晚,劉亮一直和我在跳,劉亮沒有給別的男人機會。一曲末了,劉亮很自然地和我坐在一起,很自然地買來飲料,很自然地給我遞紙巾。劉亮的話不多,我當時只知道他是銀行一個部門的經理,曾經在大學獲得交誼舞大賽二等獎。朦朧的燈光下,劉亮的眼睛顯得很亮,很有神。臉是那種國字臉。身上還淡淡地散發出一股香水的香味,是那種似有若無的香味。我一直心情很好。我們配合很默契,搶了不少的風頭。但我們似乎都有一種自制,不讓我們的舉止招人嫌,做到恰如其分。這樣的欣喜,對一個女孩來說難以放棄。
走出舞廳,劉亮只輕聲說下次有機會再跳,就離開了。我就那樣和他平淡地分手了。
他愛我但更愛他的妻子
一個星期都沒有等到劉亮。我有時和別人跳,有時就坐在那兒發傻。劉亮突然出現的那天晚上,我甚至對他心生怨恨,還有一些委屈。我們只跳了兩個舞曲,彼此好像都沒有了跳舞的興趣。他提議出去坐坐,我就順從地跟他進了咖啡店。劉亮比我大8歲,穩重而儒雅。劉亮說,他第一次見到我,就被我吸引住了。他有一種強烈的衝動,生怕別人搶在他前面將我奪走。這是一種男人混合著自私、貪婪、佔有、愛憐的複雜心態。劉亮大學畢業進入銀行系統,做到了部門經理的位子。劉亮說他曾經有過一次戀愛,那是上大學的時候。戀人考上研究生,他自然放手。他一直在尋覓新的戀情都不得。我說,你那麼好的條件,應當很有市常劉亮笑笑說,市場很大,但沒有成交。咖啡的味道有些曖昧。我感覺自己喜歡劉亮。
我們的約會很頻繁。每一個夜晚降臨的時候,我的心總是按捺不住地有一種激動,甚至有一些惶恐。三個月後的一天,劉亮開車來接我,說到海邊去,夜晚聽海的聲音,可以感覺到一股神秘的衝動。在海聲和平靜之中,劉亮將我摟在懷裡,腳下是軟軟的沙灘。我的心像小兔子,砰砰亂跳,似乎需要一個平息,讓自己安靜下來。當劉亮性感而富有彈性的嘴唇和我的嘴唇對接在一起的時候,我不但沒有平靜下來,反而更加心潮澎湃。舌頭互相抵著,嘴巴咋著嘴巴。劉亮的手探尋著,撫摸著,揉搓著,我的心激靈了一下,有些沉醉,甚至迷醉。我是在劉亮的車中,失去了自己的處女之身。
我的心充滿了愛,真正的愛。劉亮是我要的那種男人。我慶幸自己的第一次戀愛,就有了這種充實的感覺,沉浸在幸福的愛情之中。劉亮將我領到新房的時候,我幸福地閉上眼睛。劉亮拿出了房產證,說讓我保管著。我說,還是留在你那兒吧,我只在乎你的人。劉亮緊緊地抱著我,似乎有些唏噓,還有些哽咽。我對劉亮更多的是感動。
和劉亮在一起快一年了,我將我和劉亮的事告訴了母親,父母希望我和劉亮回一次家。我和劉亮商量,劉亮說再等些日子。這段時間,劉亮回廣東一趟。回來後,劉亮突然拿出五萬塊錢,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劉亮哭著說,他愛我,他實在太愛我了,但他不能和我結婚。他在廣東有妻子,他不能離婚。我抓著劉亮的手說,什麼?妻子?離婚?你結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騙我?我在劉亮的身上亂打,劉亮沮喪地坐在地上。他和妻子是大學同學,一起分到銀行。他調到海南後,妻子一直不想過來,兩個人因此鬧了矛盾。他其實很愛妻子,但在這邊又很寂寞孤獨。他也是用跳舞打發時間,直到遇到我。我的脫俗,當晚的氣質,優雅的舞姿,打動了他。他眼前一亮,就想和我在一起。他漸漸愛上了我,離不開我了,就買了房子,想和我生活在這邊。當他向妻子提出離婚的時候,妻子顯得很平靜,說她忘不了大學時的浪漫時光,難道時間和距離就將這一切改變?她說,只要他幸福快樂,她同意離婚。在那一霎那,他突然感覺到,他愛妻子,他不能失去妻子。
為了愛差點讓我毀容
離開劉亮我很痛苦,但我不能答應劉亮和他那麼不明不白地生活在一起,我不能做第三者,我也不能當劉亮的二奶。我最終接受了劉亮的五萬塊錢,因為那時我母親生病住院,這筆錢正好派上了用常不久,劉亮賣掉房子,調回廣東。
考到導遊證,我自己開始帶團。那些日子很充實,很忙碌。但我一直都沒有走出劉亮帶給我的陰影。韋子健是外地駐海南一家大型企業的辦公室主任。總公司有二十多人來海南考察旅遊,韋子健全程陪同。韋子健能說會道,很幽默。他配合我在車上主持節目,在酒店搞活動常常妙語連珠,客人們很滿意,我也很快樂。有這樣一個瞭解海南又瞭解客人的人參與其中,這趟旅行非常愉快。也許是單位接待的緣故,所有的自選旅遊項目和景點,他們都參加了,還購買了不少的東西。這裡面當然離不開韋子健的努力。陪客人吃飯喝酒,韋子健同樣用心。我喝不了酒,客人給我敬酒,韋子健都幫我喝了。從開始,我就感覺到韋子健對我有特別的好感。
後來,韋子健經常幫我組團,也介紹朋友給我,我和他接觸的機會多了起來。不出團的時候,我就和他在一起,在他的熏陶下,我漸漸也能喝一些酒了,經常和他一起出入酒店和娛樂場所。一是為了結識更多的朋友,另外,就是讓自己不要閒下來。閒下來,我就會想劉亮。
韋子健三十出頭,人很精明能幹。他曾不止一次說他喜歡我,雖然我不喜歡他的油嘴滑舌,但他的幽默和熱情讓我獲得了快樂,多了笑聲。更重要的是,他說他還是一個快樂的單身漢。在這些因素的作用下,和韋子健發生關係是一種很自然的事。
韋子健說他是單身漢的事,我當時比較相信。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還沒有玩夠,他是不會早早結婚,將自己束縛起來。當韋子健那天拿出一枚戒指說他愛我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他很嚴肅,很正經八百的樣子。寂寞的女人心在那一刻找到了突破口。我問他,是向我求婚嗎?他說,你同意嗎?我搖搖頭說,還沒想好。他說,送你的禮物。我不知道自己是需要一個婚姻的承諾,還是一個愛情的安慰,反正接受了他的禮物。在紅酒的作用下,那一夜,韋子健強有力的身體,將我送到半空,就在半空中懸了一夜。
自從那次巫山雲雨後,我想,嫁給韋子健,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直到有一天,一個男人在酒店門口擋住我們,拿出我和韋子健的親密照片,說,姐夫,姐姐在給你機會。韋子健慌忙對著那人說,弟弟,不要這樣,回家給你姐姐解釋,她只是我的一個客戶。那人摘下墨鏡,看了我一眼,說,臉蛋挺白的,身材還不錯,小心有人破你的相。那人走後,我落荒而逃,上了一輛出租車。韋子健在後面喊我的名字,他的喊聲連同我的名字淹沒在噪聲之中。
徵婚原來是為了征情人
我的感情進入了一個較長的空白期。我甚至很久都不曾回家見父母。直到去年,看著身邊的姐妹一個個都有了著落,我那顆驛動的心開始復活。這次我到一家婚姻介紹所進行登記。不久,婚介所通知我,說有一個老闆看了我的資料,感覺滿意。說我年輕漂亮,那人只看了照片就對我一見鍾情。婚介所說他離婚了,四十出頭,很有錢,人也不錯。我想,只要對方條件好,愛我,對我好,我也認了。第一次見面,老闆說他經營洗浴中心,讓我到他那裡當領班,洗浴中心將來就讓我管理。他說,只要我跟了他,他就給我買房子。我說等結婚以後再說這些也不遲,他哈哈一笑,說,結不結婚還不就是那麼回事。他說,只要談好條件,當晚就讓我和他開房。我說,你不是徵婚嗎?你不是離婚了嗎?不是要找老婆嗎?怎麼像找小姐似的?他顯然有些不耐煩,說,他沒有離婚,他徵婚就是想征情人。來這裡徵婚的女人,不是受過感情的刺激,就是想釣一條大魚,他可以在感情上和金錢上滿足這些要求。他沒想到我還這麼清高。我說,你說完了沒有,你給老娘聽好了,你看錯人了,對不起,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起身離開,他在後面「哎、哎」了兩聲,沒有再說出話來。
這場羞辱令我心灰意冷。我很長時間都處在一種迷茫和痛苦之中。愛什麼樣的人?當然愛自己愛的人。可為何我愛的男人身後,都站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