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天,愛情的烈火便已燃盡
葉子的mail裡有兩個數字吸引了我:36天和8次。前者是他們從相識到分開的時間,後者是他們總共見面的次數。是什麼讓這段感情來去匆匆?我當即回復了她的郵件,約到了故事的主人公葉子見面相談。
「疙瘩」男孩對我一見鍾情
我同事的朋友是天空家的鄰居,見我倆都單身,想幫我們牽線。聽說他的工作、身高、學歷各方面條件都不錯,就是人有點「疙瘩」,家裡給他介紹過好幾個女孩子,他都見了第一次便不想見第二次。我答應把手機號留給了他。
9月29日,我收到了他的短信,問我十一長假是否能見個面。我立馬回復:那就今晚吧。反正沒抱希望,晚見不如早見。我們約在人民廣場的必勝客。我還在路上的時候收到他的短信:我已經到了,正在排隊。我一路小跑趕到必勝客,隊伍好長,我又不認得他,就發消息:我在隊伍的最後,你在哪裡?丁咚,他的回復來了:我在正數第二個。我抬起頭,一個男人側過臉來看見了我。後來天空說這一眼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那天晚上的飯,我們吃了三個多小時,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知道我聽得一點都不厭倦。他要送我回家,卻打不到車,我們沿街走了半個小時,路上很靜,燈光裊裊。後來我們談起當天的印象,天空用「蔥蔥」來形容我,而我也覺得他就像個老友。
葉子激動地問我是否想看天空的照片,不等我點頭,她便尋出錢包,打開給我看,笑著說:「這是他傳給我的小時候的照片,我打印下來的,不知你想像得出來他現在的樣子麼?」
我們禮貌地交換了MSN。我說我下班後一般不上網,十點睡覺是我雷打不動的習慣。他說他與我相反,晚上九、十點後才有空上網。為了他,10月1日開始我改變了作息時間,九點開始上網。
到底是不是「三選一」
幾天後,他約我見面。等到第三次約會,他不再與我相對而坐,而是坐到了我的身邊。只為「想見面」,我們頻繁地約會、吃飯、網聊。
葉子說她喜歡讀席慕蓉、張小嫻的詩,形容他們的約會時還提到了《東京愛情故事》。雖然她說在認識天空之前她不相信「一見鍾情」,只相信「日久生情」,但我還是感到她是個重「感覺」的女孩子。那麼除了感覺,還對他有怎樣的瞭解呢?葉子沒有說,只是她的故事一下子發生了轉折。
10月17日,我的一場考試結束了,才盼來第五次約會。那天天氣很好,午後的太陽穿透落地玻璃,我們俯瞰街上洶湧的人潮在綠燈亮起那一刻匆匆而過。聊天時他常說:我要講的話你都已經講了。這樣的默契讓人怦然心動。那天我們一起從人民廣場走到四川路,直到走不動才依依告別。不料事隔兩天的中午,他突然給我發mail:「感情進展得太快,我要好好地想一想。」好好的怎麼就變天了?我一頭霧水!
一會兒他又發來奇怪的短信,叫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好好地過。我真是不知所措。我主動約他第六次見面,坐下來,我就拚命往壞裡猜:你突然失業了?你家裡反對?路上有個小孩突然走過來叫你爸爸?……他都搖頭。我忍不住哭了。他緊張起來,好不容易給了個理由:「我現在在作一個三選一的抉擇。」我似乎有些明白,可我到家後他又發來短信:三選一的話就當他沒說過。
3天後,天空忽然打電話給我,一切又彷彿回到了從前。10月29日,正是我們相識30天,我們又開始約會,計劃一起去看反盜版演唱會、法國印象派畫展。我知道天空保存了我們在MSN上的聊天記錄,就問他要,他問我:「你是不是要從中尋找蛛絲馬跡?」婉言拒絕了。
他要「適當的距離」
11月3日,我們第八次見面。天空的眼神始終在游離,我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也問不出什麼。
接著連續幾天聯繫不上他。後來電話打通,天空說話彷彿陌路人。等到天空生日那天,我鼓起勇氣約他吃飯,終究被拒絕了。
我以為一切就這麼結束了,過了些日子,我意外收到了天空的mail。他給了我個含糊的理由解釋分手:他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優秀。我搖搖頭。
現在我們如天空所願,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MSN上,他很少主動跟我說話。但他的暱稱仍舊像剛戀愛時那樣嵌著我的暱稱,似乎留下了一絲希望,但我靜下來想想,這不過是渺茫的希望。
看得出葉子對天空依然留戀,然而她自己都說這可能是自己一廂情願。當對方可能在太多的選擇中放棄了自己,自己是否有必要長久地留戀呢?這個問題,希望葉子能快些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