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他6年 我終於勾引了他
來到報社面談的遲心,坐在我面前那一刻開始,她就有些侷促不安。左顧右盼的狀態表明她很緊張,好像生怕有人認出她似的。換了兩次座位,在肯定沒有人注意她之後,她的情緒慢慢地平和了下來。
遲心今年26歲,但是卻已經結婚六年了,在六年中除了丈夫,她還深愛著另一個男人。「我對趙冰(化名)是一見鍾情的,六年裡我甚至只見過他三次面,但是我知道這個男人讓我一生都無法忘懷。下個月我就要隨丈夫離開這個城市了,我希望自己在離開之前在這個城市裡留下點什麼,也許就是我的這段故事。」
20歲嫁到大連
今生不會後悔
我的老家在外地,1999年我還在上大學的時候,來大連旅遊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他比我大10歲,我們相識後不到一年,2000年我就嫁到了大連。現在看來我結婚的決定有些倉促,婚結得的確有一些早,但在那個時候我卻是義無反顧地奔向婚姻的懷抱。
當初決定要結婚的時候,雙方父母都不同意,尤其是我的父親。父親在老家經營一個服裝廠,我們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生活條件還不錯。在我的堅持下,父親曾揚言如果我結婚了他是不會給我一分錢的,但我依然堅持自己的選擇來到了大連,就這樣,20歲時,在別的女孩還在憧憬愛情的時候,我已經嫁為人妻。
結婚後,丈夫也不用我出去工作,他一個人在外面賺錢養家,我只要在家裡呆著就好了。婚後的一段日子裡,我們的生活並不富裕,甚至可以算得上有些艱苦,但我卻無怨無悔,日子雖然清貧但我卻覺得很幸福。結婚四年後,我們的生活條件漸漸好轉,父親也不像從前那樣堅決地反對我的婚姻了。那個時候,我以為這一生自己就會如此平淡的度過,從未想到一個男人的出現能影響我整個人生。
第一次見
無法自拔愛上他
結婚後的一個週末,我丈夫單位組織籃球比賽,他的同事把我也叫去觀看比賽。當我走到籃球場的邊上,一個男人的身影瞬間吸引了我,他個子很高,有一米八左右,已近中年 ,雖然如此,在整個球場上一群年輕人中間,他卻像個明星一樣吸引每一個人的目光,而我的目光更像是一束聚光燈,投到他身上再沒有離開過。
那次籃球比賽結束之後,我知道他叫趙冰,是我丈夫的領導,46歲,家世非常的好,而且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妻子。雖然如此,但我依然控制不住地愛上了他,在我的眼中,他有著英國男人的紳士風度、中國男人的機警聰明、法國男人的優雅浪漫,幾乎就是個完美男人的化身。那天回到家後,我開始懷疑我的婚姻,但那個時候我卻不知道,一段長達六年的暗戀從那一天開始了。
見到趙冰之後,我發現自己陷入矛盾中:一方面我想盡一切辦法忍受對他的思念,但是卻怎麼都沒有辦法忘記他;另一方面我又要時刻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讓丈夫看出我的異樣。在這種壓抑的情緒下,我找到了一個方法來宣洩心中對他的思念——寫信。
我開始給他寫很厚的信,每一封都用那種最大的牛皮紙信封裝好,然後藏起來,因為我根本沒有寄出去的勇氣。而在寫信的過程中,我甚至會假裝以他的名義再給自己回信,這樣來來回回的自欺欺人。六年的時間裡,我以這樣的方式一共給趙冰寫了93封信。也是在這六年間,我的女兒降生了,我給她取名「思思」,思念他的意思。
第二次見面
心灰意冷忘記他
2004年春天,我去丈夫的單位,在院子裡偶然聽人說趙冰現在正在我丈夫的部門,聽完後,我向丈夫的辦公室飛奔而去,辦公室一樓大廳裡擺了一面落地鏡子,從鏡子前走過,我看到自己零亂的頭髮。
走進丈夫的辦公室,趙冰背對著我正在看牆上的地圖,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我喊了一聲:「領導你來了。」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應付地「唉」了一聲,又轉過頭繼續看地圖。剎那間,一陣失落感攫住了我,轉身離開了丈夫的辦公室。但那天之後,我一如既往地暗戀他,思念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丈夫工作調動,我們即將要離開這個城市了。今年9月晴朗的一天,我找出了藏了六年寫給趙冰的所有信件,搬到院子裡去,看著那滿滿一盒子的信,我點燃了一根火柴,開始一封一封地把對他的思念投進火中。當信已經燒完,我起身攏頭髮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竟然流了滿臉的淚水。
望著腳邊若隱若現的火苗,我忽然有種不甘心的感覺,拿出手機給趙冰發了個短信「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生活了六年的城市了,六年裡我給你寫了93封信,但是一封都沒有勇氣發出去,現在信都已經化成灰燼。我暗戀了你六年,可能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希望你以後能過得更好。」當摁下發送鍵的時候,我的心裡忽然輕鬆了許多。
就在我剛要把手機放進口袋裡的時候,手機的鈴聲尖叫著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趙冰的電話,他看到我的短信後立刻把電話打了過來。一下子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好,看著手機響著,自己卻不知道是接還是不接。電話響了兩遍後,安靜了,不多時一條短信傳了過來,是趙冰的。「你真的不想告訴我你是誰嗎?我真的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看著短信,我想了好久,把電話撥了過去,「我們見面吧。」
第三次見面
對他今生難釋懷
見面的那天天氣很冷,但我堅持穿裙子和高跟鞋,因為我希望他能邀請我跳上一支舞。
看著坐在我面前的趙冰,我有種自己不能、也沒有資格與他坐在一起的感覺。我拚命地喝酒,用酒來壯膽。喝著喝著,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開始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站起來想離開。看到我站了起來,趙冰也站了起來,拉住了我的手,這下我哭得更傷心,他摟住了我,把我的頭放在他的肩膀上,我開始毫無顧忌地大聲哭泣。
吃完飯後,我上了他的車,誰也沒有說話,我做了一件讓我終生愧對丈夫的事情。趙冰把車子開到了一家賓館的門前,先走了進去,等了一會兒我默默地跟了進去。那一天我回家很晚,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我讓趙冰把車停下,猶豫了半天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整整半分鐘,趙冰看著我呆住了,一句話都沒有說。
談到這裡,遲心歎了口氣,望著煙灰缸裡她抽了一半而掐滅的煙,「之後我們也打過電話,但是我們比誰都理智,我們總不能讓兩個家庭都破碎吧。我就快走了,也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了,也許還有機會。但是我現在常常會假想這樣的一個場景,當有一天他白髮滿頭,臨終前會不會想起曾經見過的我?而讓我忘記他,大概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