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七年與情敵「作戰」
漂亮女警花辦案抬屍體
陳舒學校畢業後直接進入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女孩子進入刑警大隊這樣一個男人的世界,一般做些後勤工作,陳舒也不例外。收拾辦公室,接待報案人,日子過得很閒適。
讓人刮目相看的是在她工作第4年夏天,那時她已結婚且正懷有身孕。
離縣城較為偏遠的一個村子發生了一起命案,死者是個年輕的女子,不知道來歷,不知道死因。那時正值夏季嚴打,隊裡人手緊,陳舒和一名技偵人員奉命前往處理。死者出事在一片莊稼地裡,「六月太陽似火燒」,陳舒的頭頂被曬得發燙,強忍著胃裡陣陣翻騰,和隊友勘查死屍。直到今天,陳舒還記得當時的一個細節:隊友剖開屍體胃部時瞬間的「噗哧」聲。由於山裡人迷信,沒人願意將死者運下山去,陳舒和隊友便自已動手。
案件破了,陳舒也出了名:漂亮女警花辦案抬屍體的故事,便她一時成了小城人們口中的傳奇人物。
丈夫嫖娼被捉姦在床
陳舒再一次被人們津津樂道是由於她的丈夫。丈夫龔明是當地重點中學一位小有名氣的高中數學教師。在陳舒的眼裡,龔明斯文有禮、細緻體貼,她為有龔明這樣的丈夫而心裡踏實。兩人的日子過得平靜而輕鬆,誰知一次例行公事使生活發生了裂變。
那時陳舒已調到公安局治安部門做負責人。一次,隊裡接到「掃黃打非」的突擊任務。這樣的任務對於治安部門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陳舒做完方案,安排好人手後,便守候在值班室電話前。兩個多小時過去,警隊人員逐漸歸隊,戰況不錯,但職業的敏感使陳舒察覺出隊友們不太自然的神色。一番關切的詢問後,心直口快的小彭說出了一件讓她一生都不敢相信卻也一生不忘的事:他們在一家美容院裡逮住了龔明嫖娼的「現行」。陳舒懵了。她不記得當時她都聽到了些什麼,想到些什麼,只有絲絲話語在腦子裡晃晃悠悠:當時房間很暗,他們是強行將他帶出小房子後才認出來的……圍觀人不少……他們不想告訴她,後來想想還是覺得應該說……隊友們都不知如何面對這件事,說完後一個個悄無聲息地四下散了。
此後的日子裡她再見龔明時似乎得了失語症,不再有只語片言,這樣僵持了3年多,直到兩人離婚。
無意間成了「影子愛人」
在和龔明僵持的3年多時間裡,陳舒一心撲在工作上。在外人的眼裡,陳舒是個好強的女人甚至是「鐵女人」,其實只有陳舒自己知道自已的軟肋在哪,痛在哪。直到一次處理突發事件時碰上了命中的他——余軍。
丈夫的齷齪、多年治安管理工作中碰到的形形色色的男人,使陳舒覺得這世界好男人成了稀有品,她對這種稀有品有著從內心深處的期盼和愛慕。而余軍就是這種「稀有品」:余軍當時正下派到到鄉鎮任黨委書記,為人正直,對自己要求很嚴,符合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形象。陳舒聽說余軍的事後,也曾暗暗留意余軍的一舉一動,細心的她發現,余軍的身影從沒出現在娛樂場所。
余軍的影子就這樣進入了陳舒的心裡。
同樣,陳舒的「故事」傳遍小城時余軍也早有所耳聞,他對這位年輕漂亮的女警官有著極好的印象。兩人終因一次突發事件走到了一起。
因為農民負擔問題,余軍轄區的村民到縣城上訪,陳舒奉命維持治安。兩人為此碰頭。事情處理得很順利。之後,兩人一直保持著聯繫。
在陳舒斷斷續續的訴說中,我看到了陳舒的付出:余軍的媽媽查出胃癌,她陪她去醫院,拿藥繳費,鞍前馬後;余軍應酬喝醉了胃疼,她趕緊買胃藥,借他人之手送去;余軍家在農村,親戚朋友不少,東家有難西家有事,余軍工作忙,余軍的妻子一向瞧不起他的家人,不屑做這些事,一切又落在陳舒身上。
陳舒的善解人意處處讓余軍感動,兩人終於走到了一起。每次激情之下,余軍常常會對陳舒許諾說要離婚娶她。然而余軍的事業正如日中天,每次談到離婚時,又擔憂離婚會影響組織上對他的評價,於是一拖再拖。陳舒就這樣成了余軍的「影子愛人」。白天,她是幹練的女警官,風彩照人;晚上,她便守候在自家的小屋裡等待余軍。
這樣的日子陳舒過了7年。7年裡,她希望她的付出能使余軍放棄家中的女人娶她。她曾在一次夜裡獨自流淚後打電話給余軍,咬牙切齒地說:「這輩子不嫁給你我死不瞑目。」
與另一個女人「作戰」
陳舒的希望隨著日子的流逝而愈加渺茫:四十歲的余軍平步青雲,風頭越來越勁,身邊自然也聚集了越來越多的女人。漸漸地,她發現余軍口中經常提起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這個女人是余軍一手提拔的辦公室主任。儘管余軍再三說他與這個女人沒有任何私人瓜葛,也從不讓兩個女人見面,但無可置疑地是,這個女人已經滲透進她和他的生活:余軍出席正式場合的領帶以前一向是由陳舒負責的,現在那個辦公室主任包辦了余軍的「形象包裝工程」;余軍在外喝酒醉了,女辦公室主任直接將余軍送進賓館細心照料……經過7年等待的陳舒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種步步緊逼的危機,她只得放棄與余軍的妻子爭丈夫的「戰鬥」,集中精力與這個女人「作戰」。
愛你,就不讓你活在黑夜裡
陳舒一邊訴說,一邊問我,余軍還愛她嗎?我說,聽完你的訴說,我沒看到。陳舒又自問自答,他還是愛我的,因為他與那個女人的每次交往,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他都會毫不隱瞞地告訴我,他相信我,我也該相信他的。聽到這裡,我脫口而出的是:「耗費了你7年時間,現在又讓你生活在另一個女人的名字中,你不認為他這樣做是一種殘忍?如果他真的對你好,就不應該讓你活在黑夜裡。」說完後,我有一種情真意切的「痛快」,陳舒卻在一陣沉默後快速地掛了電話。(文中人名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