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復我把手偷偷伸向女友閨密的胸
記者:於傑
傾訴人:蔚然年齡:34歲
職業:職業經理人
傾訴地點:新島咖啡
我和晴朗的故事是從高中時候就開始了。那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家屬院,在同一所學校的同一個班級讀書,我是班長,晴朗是班級的學習委員。
我對晴朗表達感情的方式就是每天下了晚自習的路上,在距離她10米遠的地方安靜地尾隨著,看著她在家屬院停自行車,走進她家的單元樓,直到她的房間裡亮起燈才離開。
晴朗似乎也知道我喜歡她這件事情,因為她總是在回家的路上把自行車騎得很慢很慢,彷彿在等著我趕上去和她一起走,但是我始終沒有這個勇氣。
這樣的感覺一直持續到我們高考結束。報完志願,班級裡的同學互相在對方的同學錄上留言。
那天當我把我的同學錄遞給晴朗的時候,晴朗抬起頭看看我,然後笑笑說:「等所有的同學都留過以後你再拿來給我吧。」
我依照她說的去做,當我翻開晴朗給我留過言的同學錄的時候,看見上面寫了一句話:「我在北京等你。」
我的臉立刻像火燒過一樣紅了起來,晴朗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一種暗示?
夜裡,我抱著那本有晴朗留言的同學錄輾轉難眠。
我知道晴朗報的是北京交通大學,而按我的成績,我只能去鄭州的某一所高校。
北京,對於我來說是那麼遙不可及。
整整一個暑假,我都沒有去找晴朗,儘管我知道她住在哪裡,也知道她家的電話號碼。
我從同學那裡輾轉得到晴朗的消息:她拿到了北京交通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沒過多久,我被告之也被鄭州某個高校錄取了。
就這樣,那年九月初我拖著行李去學校報到,參加軍訓,領課本……開始了熱火朝天的大學生活。直到有一天,同學從教室外面喊我,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我把信接過來,一看上面的地址就知道是晴朗寫來的。晴朗的信寫得很長,她介紹了學校的情況。最讓我激動的是,她在信的最後一行寫了兩個字:想你。
那封信我看了很多遍,仍是捨不得放起來。我用最快速度回信給晴朗,洋洋灑灑地寫了十多頁……就這樣,我們兩地飛鴻了4年。
在此期間,我們見了雙方父母,高中同學都知道我們確定了戀愛關係,大學的同學都知道我有一個在北京上大學的女朋友。
大學期間也有女孩子對我表示過好感,都被我拒絕了。因為我有晴朗,我很知足。
大學畢業了,父母覺得我們家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希望我能夠留在他們身邊。而晴朗打電話過來說,她已經在北京找好了工作。
該怎麼辦呢?一邊是家裡的老人,一邊是心愛的女人,我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最後還是媽媽看出來我的為難,她給了我幾千塊錢,當我去北京找工作的費用,把我送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那天,晴朗在火車站接我,並且直接把我安頓進了她的新工作單位的招待所裡去祝
她很嫻熟地開著車,車裡放著我們倆都喜歡的歌,我甚至注意到她纖纖手指上修剪得很精緻的指甲上面塗了一層透明的指甲油。
在晴朗單位的招待所裡休息了一天以後,我開始找工作了。北京這麼大,人才濟濟,有無窮多的機會,可是我沒有料到我居然很難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20多天過去了,我仍然每天奔波在招聘會和招待所之間,沒有著落。後來,還是晴朗托了她的同學讓我進入一家公司工作。
晴朗是個很能幹的女孩子。
她的相貌、她的學歷和她的交際能力使得她在工作中左右逢源,很快地,晴朗就被公司提拔成為部門經理,開始拿年薪工作了。
與此同時,晴朗和幾個朋友一起註冊的小公司也開始贏利,晴朗手裡有公司裡的大部分客戶資源,這一切一切,我都為她而驕傲,我真的覺得一個女孩子在外面闖實在不容易。
而在晴朗如魚得水地工作的時候,我的工作沒有任何起色,這不能不讓我感覺到有些自卑,但我始終壓抑著,沒有讓它爆發出來,因為我覺得晴朗本身沒有錯,是我太窩囊了。
我一直以為晴朗之所以能夠做得那麼成功,是因為她的資質太好了,是塊做生意的材料。
直到有一天,我晚上加班回來的路上,想去路旁邊的便利店裡買包煙抽。
出門的時候,我恰好看見便利店對面的酒樓裡,晴朗被一個男人半摟著走了出來。
看得出晴朗已經快喝醉了,兩隻眼睛半闔,一副媚眼如絲的樣子和旁邊的男人說話。
我看見她那樣子不禁火大,衝過去就把晴朗拉到我身邊來,兩隻眼睛狠狠地盯著剛才半摟著晴朗的那個男人。
那男人也很錯愕,瞪大眼睛問我,你是誰?我說,我是晴朗的男朋友。那男人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地轉身進了停在路邊的車,走了。
我把晴朗拖回家,我問晴朗我看見的事情怎麼解釋。晴朗不以為然地笑笑說:「你以為做生意就那麼好做嗎?你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以?」
我緊緊地抱住晴朗說:「我寧可你沒有這麼多錢,也要讓你不再和那些男人接觸。」晴朗又笑說:「沒有錢,沒有錢還談什麼愛情?你看我們住的這套房子,一個月沒有2000塊錢會被房東趕走的。你再看你穿的用的,哪件不是名牌?難道你還想過那種租住北京地下室的日子嗎?」聽著晴朗說這些,我無語。
作為一個男人,無法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上想要的生活,是一種悲哀。我也無法想像,如果那天,我沒有遇見晴朗,他們接下來會有什麼節目?我控制自己不再往下去想了。
我開始更加努力地工作,並且也通過一些關係找了一些兼職來做。我的事業日漸起色,而陪晴朗的時間越來越少。
我從來不曾注意過晴朗的變化,只希望在未來的某一天可以娶自己心愛的女人回家。
那天是晴朗的生日,我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回家。我買了訂婚戒指,打算給晴朗一個驚喜。誰知道一回到家裡發現晴朗並沒有回來。
明明是說定了她的這個生日一定是我陪著她過二人世界的,難道晴朗忘記了嗎?我打晴朗的電話,她很快地接了,我聽見那邊人聲嘈雜。我問晴朗,你在哪裡?晴朗很大聲音地說了個酒吧的名字給我。
我用最快的速度驅車去了酒吧,在一群人中間找到了晴朗。晴朗看見我的突然出現彷彿有些吃驚,隨即恢復了正常。她拉著我的手向大家做介紹:「這是我的弟弟。」弟弟?我比她小這沒有錯,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如此給我安了個名分我實在是有些火大。我抬起腳踢翻了桌子。
我當著晴朗的面對在場的所有人說:「我不是她弟弟,我是她老公,我們每天都是睡在一起的!」在場的人一片嘩然,晴朗沒有吭聲。我拉起晴朗的手說:「老婆我們回家。」晴朗掙脫了。看她那樣子,我的心已經快碎掉了,扭頭就走掉了。
我開著車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不知道該找誰去訴說。最後我拐到了另外一個酒吧,我聽說那裡有很多妖冶的女孩子,可以帶出去過夜。
我要了兩瓶芝華士,很快地,有個女孩子蹭過來要陪我喝酒。在半醒半醉之間,我輕輕地捏了捏那女孩子的手,她沒有拒絕。我拉著她從酒吧出來,上了我那輛車。我們在每個紅燈停車的時候接吻,我一直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摩挲著女孩子的手臂。我帶她去開房。我和這個陌生的女孩子做愛,心裡有柔情也有報復的快感。
我的車滑出賓館大門的時候,我抬手看看表,凌晨四點。還是決定回家,回到家,發現晴朗已經等在家裡了。她斜斜地靠在沙發上,臉上還有沒有洗掉的殘妝。
她睡著了。我開門的聲音讓她醒來。她看見我進門,問我去了哪裡。我不以為然地笑著說,憑什麼要告訴你。
晴朗說:「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晚上你的出現讓我弄丟了一張大單,能賺幾十萬的大單。你還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受了委屈……」我打斷她說:「我不要什麼大單,也不要那麼多錢,我只要每天和你安靜地相守在一起,就好。」
晴朗說:「我不這麼想,只有有很多錢,我才有足夠的安全感。」我說:「那你為什麼不顧我的感受,我是你的男人哪,我們已經快結婚了。」
晴朗說:「誰說要和你結婚了?要結婚,我們拿什麼結婚?就憑你一個月那點工資?連我養車的錢都不夠!」本來因為和陌生女人做愛的內疚感因為她的這番話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真的無法把她與高中時候的清純女孩子聯繫在一起。她變了,變得淺薄而虛榮,變得我已經不認識她了。
可是我還是捨不得離開她,儘管我感覺她已經無數次地背叛我。我覺得總有一天她會因為我的癡心而回心轉意。
可是事情並非如我所願,晴朗甚至開始夜不歸宿了。我一直想知道,她到底還愛不愛我了。每次我很苦惱的時候,都會找青青聊天。
青青是晴朗的好朋友。每次她見我很痛苦的時候,都會勸我說,晴朗一定會回到我身邊的,況且,我的自身條件又不差,不會找不到女孩子的。漸漸地,我在青青的眼裡看出了她對我的情愫。
我很享受這種感覺。直到那天晴朗出差了,我和青青在家裡喝了一點紅酒,我藉著酒勁兒把手伸向了青青的胸部,她沒有拒絕。
那是一種衝動的感覺,我很快地脫掉了青青的衣服,和她擁吻起來。青青的嘴唇柔軟而性感,比晴朗更有風情……我一邊吻著青青一邊比較著。就在這個時候,我聽見了鑰匙在鎖眼裡轉動的聲音。然後我見到了晴朗和她那張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
那一刻我沒有內疚,也不心痛。我只是冷冷地看著晴朗說,你回來幹什麼了?晴朗看見我這鎮定的樣子更加憤怒,抱起我的那堆衣服說:「你滾吧,能滾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然後又看了看青青,拽住她的頭髮說:「你這個賤人,難為我把你當好朋友這麼多年。」
我知道自己的錯誤無法饒恕,真的就捲起衣服走了,我住到單位裡去。剛住單位的前幾天,我每天都會給晴朗打電話,但是她從來都沒有接過。我覺得她正在氣頭上,打算等等再聯繫她,畢竟是我們六年的感情,不是說分開就能夠分開的。
可就在一個月之後,我收到了晴朗的結婚請柬。和她結婚的那男人我見過,是一個高官的孩子,據說已經追了晴朗很久。接到請柬那一刻,我毋寧死去。我是真的錯了,不懂得珍惜和體諒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和我錯過。
又一次打電話給晴朗,這次她接了。我問她,我們還有挽回的餘地嗎?她淡淡地說,沒有。她將為別人披上嫁衣。歡迎我去參加她的婚禮。
直到她掛了電話,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沒有去參加她的婚禮,我怕我會在婚禮上瘋掉。我心愛的女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這樣的感覺是痛苦。
我實在在北京呆不下去了,那裡是我的傷心地。我回到鄭州,找了份過得去的工作,又在鄭州買了套房子。
身邊的同事和同學都結婚了,只有我還單身著。我不知道是在等待什麼,也不知道為誰等待,難道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