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你 我願意用一生去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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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 我願意用一生去守望

為了你 我願意用一生去守望

帶著一身的落寞和滄桑,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很偏遠,也很荒涼,哪哪都是石頭,就連築牆,修房子都是用的石頭。

看著遠處的蒼山,近處的石頭建築,又想起一次次有他的日子,他帶我去的郊區,心就開始啜泣起來。

而現在,再也沒有他的陪伴,想到這兒,陣陣心痛襲來,一個站立不穩,我蹲在地上,任憑眼淚濕了臉。

姑娘,怎麼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環繞耳邊。

抬起淚眼,一位老婦人站在面前關切的看著自己。嗅到一身的風塵和滄桑。

我,沒,我來這邊住幾天,散散心。發現自己自從離開他以後,口齒都有些不利索。

姑娘,那就住我那兒吧,我一個人住,剛好做個伴兒!老人和藹的說道。

一臉的慈祥,一身的和藹,柔柔的聲音,我想起了奶奶,姥姥,媽媽,這些最親的人,我本來是可以陪在她們身邊的,可是,真的怕自己傷了她們,所以,還是逃了出來,可是,即使逃到這麼偏僻的地方,這麼荒涼的地方,還是無法逃開對他的思念,還是無法逃開內心的荒涼。

聽到老人這樣的召喚,我不禁又落下淚來,老人用粗糙的手為我撫去淚水,姑娘,不哭啊,不哭,這大冷的天,被風吹了臉,這細皮嫩肉的,可不禁糟蹋,不哭埃不哭。

我的心再一次抽搐不已,再一次潸然淚下。老人摘下頭巾趕緊包好我的臉,好孩子,吹了臉就不好了,禁不住折騰啊,不哭啊,不哭,咱們回家。

挽著老人的胳膊,我亦步亦趨的陪在身邊。

夕陽下,寒風中,我挽著老人的手臂走在曲折的山路上,淒涼了我的心,淒美了畫面。

老人的家就在山腳下的一間小石頭房子裡。矮矮的石牆,小小的石頭房子,小巧卻又乾淨整齊。

來,好孩子,快進來,進來就暖和了!

我進到這陌生的房子,裡面是最老舊的擺設,心裡一片淒淒然。我逃難逃到了這樣的地方。卻還是無法擺脫心傷。

孩子,快過來暖和暖和,老人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到爐火邊。

喝點水,老人又端來一杯熱水。

我的淚一直無法拭乾,老人在一邊乾著急,好孩子,你這是怎麼了?可不興這麼哭啊,再年輕,也禁不住折騰埃咱們不哭了,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老人在面盆裡放了幾勺玉米面,然後和起來,又洗淨了好多干野菜,我在一邊幫忙打個下手,姑娘,我給你做菜糰子吃埃別看是野菜,香著呢!

看著老人忙碌的身影,耳邊聽著最樸實的話,看著小屋裡騰騰升起的熱氣,我的心,似乎更加飄渺。

以前啊,我就常常這樣在冬天的時候,自己包著菜糰子想著他。老人說道。

啊?我走神的心被拉了回來。

孩子,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永樂店的。

啊,永樂店。他的老家。我的心再一次沉沉然。

那您怎麼到這裡來了?

為了他。老人說到這裡燦然的笑著。

他?

是啊,當年我在永樂店農場幫忙,他呢,跑到那邊討生活,一個人在外,難免有這樣那樣的不周全,所以,我就一直挺照顧他的,差什麼,我就從家裡給他帶過來。

您當時為什麼對他那樣好呢?

呵呵,說起來不怕你笑話,當時啊,我和他走了一個對臉,就這樣一個擦身而過,他就撞到了我的心裡,就再也忘不了了!

那您就向他表白了?

那個年代,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好說啊,不過,我時時流露出來的好感他肯定看出來了。

那然後呢?

然後,他就主動的接近我,干重活的時候,他就跑過來,霸道的搶去我手裡的重物,然後笑笑看我。沒事的時候,他就過來和我聊天,找話題。

真好,心意相通啊!

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個時候,自己處朋友的還很少啊,我就想,我們真也趕了一把潮流。

那後來呢?

後來,我就對家裡說了,可是,家裡不同意,嫌他是外地人,而且又是孤身一個,無依無靠,嫁給他,怕我受苦。

那怎麼辦呢?

家裡實在不同意,我就偷偷和他跑出來了!

您的勇氣實在太大了!我說道。要知道,那樣的歲月。

我們跑出來的時候,正好是冬天,也就是這個時候吧!天寒地凍的,也沒地去,在外面找點事,也不好做,我就提出要回他的家,這樣,至少人都熟悉埃

可是,他支支唔唔,我就問他,怎麼了?

這個,那什麼,那個,他繼續支唔著。

我想起他對我說,家裡就他一個人,已經沒有親人了,現在,要回去,也不至於有舒適牽絆和為難啊?

我就問他,你到底在顧慮什麼啊?

沒有,我是怕你去了吃不了那份苦!

怎麼會呢?我可不是嬌小姐。於是,我堅持著讓他帶我回家。

在路上,我計劃著我們的以後,美美的笑著。快到村口的時候,他突然對我說,小玉,我對不起你,有些事,我現在得告訴你了!

看著他猶豫和不安的神情,我的心格登一下,怎麼了?

這個,我其實不是孤身一人,我,我已經結婚了!

啊!老人說,我當時就呆住了!

其實,這也不是我的故鄉,我是漂到這來的,當時是她們一家收留了我,還收我做了女婿,現在,我已經有個三歲的兒子了!

那,那你怎麼早不說呢?啊?

我不想過這種上門女婿的日子,所以,我想要走,想要逃離,所以,所以。

那你讓我怎麼辦哪?啊?

我,我,要不,咱們到別的地方去過吧!

那你這一家人怎麼辦?以後,你又會對我怎樣?

正在爭執的時候,看到一個老漢走過來,盯著他瞧了半天,元,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們這個找你啊!

他躲閃著,這個,爹。這個。

行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咱們英這個盼你啊!你這是到哪去了,行了,我也不多問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走,咱們回家。

老漢說著拉起他就走,他遲疑的愣著不走,老漢這才注意到身邊的我,這是?

爹,回頭我再和你說吧!我現在得先走,還有事呢!

那不行,你這都回來了,我還能讓你走嗎?老漢拉著他不撒手。

不得已,他只得也拉上我隨著老漢回了家。他說我是他的遠房妹妹。

進到這個家,我才知道,那個叫英的也就是他的妻子,生完兒子,發現他不見了,月子沒出,就冒著風雪出來找他,結果滾下了山,本來沒出月子,身子就弱,這一摔,更是落下了一身的病,又因為長期的抑鬱,她現在已經有些精神失常了。當娘的看到女兒成了這樣,心裡一急,就暈那了,再救過來,卻已經成了半癱,話都說不利索了。老漢看到娘倆都成了這樣,心裡那個揪啊,一個人照顧著不正常的娘倆,還有那個嗷嗷待哺的小外孫,還要托村裡的人到處去打聽他的下落。

當時,看到這一家,我就哭了,真是難啊!

老漢說,只要你能改,我們也不問你去哪了?這是你的媳婦,你的兒子,你可不能不管他們啊!

他為難的看看身邊的我。

老漢趕緊說,你妹妹也可以住咱們這,將來有好的人家,也就就近,正好,兩兄妹也可以相近些。

我一口氣跑出了多遠,他尾隨其後追過來。

騙子,大騙子,我在心裡不停的罵著,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他看我不說話,只是哭,當時就跪我眼前了,小玉,我對不起你。咱們走吧,走得遠遠的。

你還能走嗎?你把這一家害成什麼樣了?你還有良心嗎?我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幾句話。

他跪在那一聲不響,在寒風中,我哭著,他跪著,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腿都麻了,看著寒風中的他,我的心真的疼啊,過去扳起他的臉,我看到了滿是淚水。我的心一陣緊縮。把他抱在胸前,這個哭啊!

老人臉上的皺紋更密了,痛楚的表情,這些往事就像是發生在剛才。

我握著老人粗糙的手,她拍拍我,然後呢?

經過一夜的考慮和掙扎,我最後還是選擇做他的妹妹,成全他的家庭。無論他們之間有沒有感情,她都為他生了兒子,她是為他瘋的,她的一家,兩位老人需要他養老,她需要他陪伴,孩子需要他照顧。他們,比我更需要他。

那您,您這樣多苦啊!那您怎麼辦呢?

我自然是回不去了,從家裡和他私奔跑出來,名聲,身子都沒了,回是回不去了。再說,我也實在捨不得放下他走。於是,我就留了下來,以他妹妹的名義留了下來。

那您怎麼生活呢?

這所小房子就是他給蓋的,他會照顧我,我也會幫忙照顧她的一家。我們儼然就是一家人。

那您的心怎麼捱啊?

是在滴血,可是,能看到他,能得到他的照顧,能幫到他,這樣,對於我,已經是一種幸福和滿足。

您為什麼不再找一個呢?

孩子,女人哪,一生其實只是為一個男人而活,你已經把全部的愛給這一個男人了,哪還有多餘的愛去給別人呢?

那您恨他嗎?

不恨,至少我能生活在他的身邊,可以每天見到他,知道他的消息,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那您的一生,誰來負責呢?太不值了!

女人這一輩子啊,自己說值就值了,什麼叫值?什麼叫不值啊?能守著自己的愛,不讓他消失眼前,這就是幸福,是吧?

那他現在?

他十二年前就走了。

那您就一直這樣過?

嗯,我還是會繼續去照顧她們一家,兩家人相互照料。

他走的時候,握著我的手,把她們母子的手放在一起,看著我,落了淚,這是他第二次在我面前落淚。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要我替他來照顧她們母子,替她好好的活下去!在他閉眼的前一刻,他在我耳邊,說了一句,「今生,我最愛的是你!」有這句話,我的一輩子都值了!老人又泛起了笑。

聽著老人的故事,原來,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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