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的情路讓我看透了男人
文/新浪網友 陳微微
我是一名普通的外企白領,在廣州這個城市裡有一份還算過得去的工作,在無數個夜晚,常常在睡夢中被驚醒,噩夢般的工作情感經歷在我心中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我七十年代末出生在一戶貧困農家,從童年開始便體會了生活的艱辛與拮据,父母勉強供我念完大學,但畢業即失業,懷揣著兩百元錢,我來到廣州,由於沒有經驗,加上滿身的土氣,找不到工作。二十多天後,收留我的朋友有了冷言,這時有一印刷公司招我去做校對,工資才五六百,不包吃祝為了省錢,我和姐姐,姐夫,另外一個女孩合租了一室一廳。三四個月下來,視力下降了許多,人也變得面黃肌瘦。一天夜裡因不滿姐姐說我白吃白住她的而爭執了幾句,半夜被趕出了房間。無奈中回到家鄉,做了一代課教師,兩百元一月,撐完一期,大學有個同學在廣州一外貿公司工作,願意提供住宿。這樣又去了廣州。
奔波了近十天,沒有找到工作。同學建議我去她隔壁的公司試試。一千元一月,不包吃祝作為外貿公司,老闆似乎沒什麼單,每天都有不同的女孩來面試,這使得我們每天都在不安中度過。終於有一天,因沒在市場找到東西,得罪一個客人。老闆鐵青著臉請我走人。這時朋友因宿舍是公司的而被發難,不想讓她為難,我只有走。
可是我能去哪呢?家是不能回,半年前有人介紹了外婆家附近一個叫諸俊生的人,他當時在順德。我已經走投無路。打了電話給他,問是否暫時提供宿舍,以便找工作。電話他很熱情,說有兩間單房。我那時多年輕單純呀,沒想到一去就踏進了萬劫不復的的深淵,當天夜裡他不顧我的哀求,便強暴了我,看著殷紅的鮮血,我難過地哭了。這個無賴無恥地說,哭什麼哭,五百元可補好。多年後,這張魔鬼的臉在記憶裡已非常模糊,但是仇恨和陰影在我心中紮下了根,那時為了生存,沒有勇氣去告發。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仇恨,我知道他家在哪,那麼,終有一天,作惡的人也會嘗到報復的滋味。
我逃了出來,但我無顏去見我的父母,我的弟弟妹妹還等著他們可憐的姐姐寄錢讀書。高中同學吳良在深圳似乎混得不錯。我試探著問是否有合適的住處,他說有。幾年不見,他英俊成熟了許多,幾天來他一直很細心地照顧我,我很感動,一廂情願地以為那是同學之誼。幾天後他含情脈脈地對我說,做我女朋友吧,今晚留下來吧。我怔住了,淡淡地說,晚了。他說我不介意。幸福已經來臨,我怎麼能拒絕呢?我已經不是純潔的,但他不計較!沒想到幾天後他居然露出了猙獰嘴臉,說我不漂亮,無法滿足他的面子,他不會娶我。還說你以為可以白吃白住,不留下點東西怎麼行。更令我心寒的是,他居然當著他姐的面詛咒起他因心臟病而死去的母親,說他父親傻,為了愛情娶這麼個女人,害全家被拖累受窮。這種人身邊是不能再呆了。
第二天我去了人才市場,一家公司在招文秘,面試很順利,我的工作是翻譯文件,訂倉之類,諾大的空間裡常常只有我和老闆兩人,幾天後這個六十多的福建老頭居然對我說不堪入耳的下流話,用金錢來誘惑。可笑的是,居然也是「做我女朋友吧。」我剛從兩匹狼那裡逃出來,身無分文。我不能明顯得罪他,可也不會為了金錢而噁心一輩子。只好當作沒聽見。老頭很噁心,說是自願才有意思。為防不測,我買了一把鋒利的剪刀藏了起來。偶然間發現了我的前任留下的英文日記,詳細地記下了老頭如何誘騙她的經過。只不過承諾的一萬元一月變成了三千才走的。我不知道她留下日記的用意,只是對她有些同情。從老頭和客戶的嘴裡,隱約明白前幾任也大有問題,在積累了一筆錢後,我結束了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離開了。
有了一定的工作經驗,我很順利地在一工廠找了份跟單的工作,因此認識了工程部門的程。程很俊朗,工作勤奮又挺有人緣。我從他的目光裡讀出了愛慕,但是我很怕自己再摔倒一次。他在人前人後都對我關懷倍至。我們下班常常去散步。那時我第一回長久地體驗了什麼是幸福。在程的要求下,我們在一起了。我感覺出我是程的第一個,我下定決心要和他過一輩子。但他的工資不高,我的也不高,而且他說不知道今後會不會對我好,我害怕將來有一天我沒了工作,又被他拋棄,下場很慘。我提出去進修,最初程的電話來得很慇勤,甚至因我心疼他電話費要他少打些而大大生我的氣。幾個月後,電話稀少了,我忍不住問他為什麼,他說厭倦了這份感情,我再問,他的話很難聽了,說我哪裡哪裡不是,甚至說我沒愛過他。我再打過去也就是自取其辱。我在痛苦中不能自拔,兩年後,我偶爾打他電話,他一聽我聲音就掛斷了。
工作幾經變遷,收入卻不見好轉,而我已進入大齡女子行列,親友,甚至不相識的人們陸續為我介紹了不下三十人,每一次都無疾而終。我想可能是我無財無貌的緣故吧。也有對我還算慇勤的,卻在收入,學歷上讓我望而卻步。
我辭去老家的工作,隻身一人又到了廣州。工作順利,收入還可,以至我常幻想,如果我一畢業就有這份工作,我也不會經歷那麼多的痛苦了。何濤在這個時候走進了我的生活。他曾是鄰鎮的一個教師,不甘於清貧,考上研究生後,在深圳做了律師。並且他是我好友的老師也是同學的叔叔。熟人的背景加上成熟的風度,再加上熱烈的追求,我有些心動了。見過他的親人,看見他對小侄女的疼愛,讓我很感動。覺得這應該是個不錯的人。交往了一段時間後,他提出了要求,我本想拒絕,但是潛意識裡我想借此永遠忘掉程。
他徹夜糾纏的後果是兩天後我出現血尿,隨之而來下面又痛又癢,他先是輕描淡寫地安慰,隨著症狀的加重,我陷入恐慌中,打了他一夜手機都沒人接。我知道碰上什麼人了,但他又解釋說他不知道嚴重性,因為我沒事狂打電話才不理的。在玩了幾次莫名其妙的失蹤後,我下決心扔掉這根雞肋,但他每次又說他一直把我當朋友,是我多心了。
幾個月後,這個狡猾的男人在MSN上終於承認,他認為我在經濟上無法幫到他,他不會和我結婚。但是我在肉體給他的歡愉讓他又無法忘懷。我猶如吞吃了一百隻蒼蠅般難受,原來我只是這個寂寞男人的洩慾工具罷了。我後悔自己沒當機立斷,以至失掉了最後的尊嚴。
我不明白我為什麼逃脫不了被玩弄和侮辱的命運,唯一慶幸的是,我的身體沒有留下病痛。我不敢再相信男人,可我又不能孤單一輩子。不管多麼地愛一個人,我不會再輕易地付出感情和身體。有些狼披著愛情的外衣而來,卻往往傷得女人最深。如果有來生,我寧願是一棵小草,沒有痛苦,沒有責任,寂寞地生長,寂寞地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