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屢次出軌 我拿刀砍向情敵
湖生(化名)穿著一套考究的西服來的,襯衫雪白,顯得非常正式。昨晚在電話裡,他還說在給人「挑土」開出租車呢,這多少讓我有些意外。我想,他是個認真的人,非常重視這次來傾訴的機會。
結婚前她就不安分
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冶萍(化名)結婚17年了,怎麼最後竟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敵了呢?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該稱她老婆,還是前妻。因為,我們的離婚案今天上午剛剛開過庭,只等法院判決。
1988年,別人介紹我和冶萍認識時,我從部隊復員回來在H縣百貨公司工作,她在糧食部門工作,但是「待業」,按世俗的條件來說,我應該算是配得上她的。但冶萍是那種心氣很高的人,在同意和我交往之後,不僅沒跟以前的男朋友斷交,而且又結識了一個在銀行工作的男孩,她游刃有餘地周旋在幾個異性之間。
1989年的那個仲夏夜,我去接她下班,親眼看到她上了銀行男朋友的值班室,我站在窗外等著,看著他們熄燈……
結婚之前,冶萍還有其他一些複雜情況,關於她和單位領導關係曖昧的傳言也很多,總之,她是那種名聲不算好的女孩。
但我喜歡她,對她的喜歡超過了對她「名聲」的在乎。1991年,我們結婚了,第二年生了兒子。1993年,我們投奔她叔叔,來武漢做生意。
來武漢之後,冶萍安分了一段時間,後來心一天天變得更「野」了。1995年,她在她叔叔的酒店做收銀時,跟一個常來酒店吃飯的男人拉扯上了關係。那時候,為了那個男人,她經常夜不歸宿,我問她,她就撒謊,說跟朋友去看通宵電影了。在那個寒冷的冬夜,我在馬路邊等了她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動手打了她。那是我第一次打她,這下子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她叔叔讓她回娘家,搬來她父親當救兵。
我表示要回老家辦離婚,但冶萍哭著向我求情,說以後一定改,求我不要拋棄她。我心軟了,原諒了她。
結婚後她一次次出軌
這之後,冶萍通過她叔叔的關係,調到了漢正街的一家信用社,她和孩子的戶口也轉到了武漢。那段時間,是我們一家最好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長,沒過兩年,信用社垮了。之後冶萍跟著我去了深圳,我開出租車養家,她賦閒在家。
那段夫唱婦隨的日子倒也安寧,冶萍過得很滋潤,又是買貂皮衣又是花高價隆胸,我想,她想要的,我都能給她,她應該不至於再找外面的男人了吧?
在深圳呆了3年多,她覺得閒得無聊,2003年夏天先回了武漢。我不抽煙不喝酒,連衣服都很少買,掙的錢幾乎全部寄給她。兩地分居了一年多,2004年秋天,我也回來了。
2005年底,冶萍多年沒見的一個高中男同學從廣州回來,跟她聯絡上了。從此,她故態復萌,又開始不安分了。據說那男同學在高中時就愛慕冶萍,在廣州發了財,在武漢也開了家酒店,如今可謂衣錦還鄉,對冶萍這種虛榮心強又意志薄弱的女人來說,這種誘惑如何抵擋得了呢?
她經常和這個男同學出去約會,連孩子都懶得管,我一忍再忍,一再暗示她要有尺度,要有底線,她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2006年3月,我無意中發現她寫在一個筆記本上的一些赤裸裸的肉麻話,我問她,她一把扯過筆記本撕了,還狡辯說,那是她練習寫作的,準備向報刊投稿。我火冒三丈,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把我當傻子?
這一次,我又忍不住動手打了她,打了之後,我又心疼了,為她擦藥,為她按摩,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打她。這一次,求情的不是她了,而是我。我流著淚求她不要再和那男同學來往。可是,她鐵石心腸地提出要離婚。第二天,她離家出走,一夜未歸,手機也關了。
事後,冶萍一個關係很好的女友跟我說,冶萍對跟那個男同學的關係,在大家面前從不避諱。
不知道什麼原因,冶萍跟那男同學的曖昧關係最後不了了之。
這一次我拿刀砍了她的男人
冶萍一向愛好麻將,跟那個廣州男同學斷了來往之後,更是全身心都轉移到麻將上去了。去年,我跟她約法三章,打麻將不許打通宵,最晚不能晚過凌晨3點,她同意了。可是,沒過多久,她又通宵不歸家。
為這事,去年四五月間,我兩次負氣出走溫州,順便也想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做生意的機會。哪知道她沉迷麻將是另有原因。
原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當時我被蒙在鼓裡,一切真相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早就跟麻將室裡的一個「麻友」有了那種關係。那男人叫炎革(化名),離婚四五年了,以前開出租車,後來沒干了,成天泡在麻將室裡,一來二去,冶萍跟他好上了。
去年5月,兒子要中考了,我從溫州回來,第二天就到一家房地產公司上班了。公司在郊區,我隔幾天才能回家一趟。3天後我回家,發現冶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問她怎麼回事,她輕描淡寫地說「不小心摔的」。我感覺有點不對頭,過了兩天又回來看看,這下子她不耐煩了,說:「你老回來幹什麼?也不怕人笑話,老夫老妻的。」我感覺她不希望我回家,似乎我回家礙了她什麼事。
7月初的一天,我回家把晚飯做好了,打電話讓她回來吃,她不回來,我到麻將室去找她,看見她跟三個男人在打麻將,她還抽煙。
兒子中考沒考好,只能上職高,她在電話裡指責,說我沒管孩子,我說,你沒日沒夜地泡在麻將室裡,兒子能考好嗎?兩人互相指責,她說我沒本事,要跟我離婚。幾天之後,我回來了,她一見我就坐上出租車要走,這一走3天沒回來,又把手機關了,讓我找不到她。
這一次,經常跟她打麻將的幾個麻友告訴我,冶萍跟那個叫炎革的麻友有那種關係已經好久了,那次冶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是在炎革家裡喝酒喝醉了摔的……
我氣得心臟病犯了,被送到醫院搶救,冶萍都不回來。
整個七八月間,我們都在吵吵鬧鬧中度過。有一次,我去找她,見她從炎革家裡出來,我氣得拿刀把自己的腿砍了,一隻腿縫了8針,一隻腿縫了4針……儘管這樣,她仍然不回頭。
8月中旬的一天,她又去炎革那裡,可把炎革家的鑰匙忘在家裡。我拿著鑰匙直接就找去了,打開門,眼前的一幕令我血脈賁張,她居然和那個男人赤身裸體地在床上……我血直往上湧,跑去廚房拿起一把刀就朝炎革砍去,一連砍了20多刀……
我被關了半年多。最後,法院以故意傷害罪判了我有期徒刑3年,緩刑4年,同時判我賠償受害人炎革6萬元經濟損失。
冶萍認為我被判輕了,不甘心,堅持說沒有夫妻共同財產,堅決不肯拿出錢來賠,那6萬元,全是我父母哥姐一點點地東挪西借好不容易湊齊的。
我被關期間,她向法院起訴離婚了。
我從看守所出來的當天晚上,冶萍就清了自己的衣物走了。現在,她要離婚,但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