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老公讓我守活寡
婚姻裡如果真的沒有了性生活,兩個人的感情定會大打折扣。想想我對他的依戀已大不如以前那麼迫切了,而他,也沒有了過去一回家就要緊緊抱住我的慾望了。我們的相聚,就好像被一根無奈的繩子強拉到了一起,實行的無非是彼此需要見面的義務而已。
魏華,女,31歲。現居上海,醫藥公司業務代表。
一
突如一夜秋風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大小媒體突然紛紛炒作起了「無性婚姻」這個概念。看著各種各樣的婚姻故事,聽著離奇古怪的無性理由,想到自己這一年來的婚姻狀況,看似趕了一趟風尚時髦,其實內心卻只有苦澀和無奈。
我是1998年結的婚。上大學時,我和丈夫張燁一起在南京讀書,他比我高一級,畢業後他留在了南京。一年後我找工作時,正好上海有個機會,工資也不算低,想到留在南京我未必會有這樣的好機會,就決定去上海發展。
張燁的工作有保障,我們一起商量的結果是,他先不必動,畢竟上海和南京也不遠,幾小時的路程,一周見一次還是很容易的。
這一決定幾乎影響了我們以後生活和事業的走向。在上海我幹得很順利,張燁的情況也很不錯,畢業後的一兩年間,我們的感情並沒有因為地域的分離而有任何的冷淡。相反,一週一次的約會,反而讓我們特別珍惜相聚的日子。到了結婚的時候,我們把家安在了上海,他說他來回跑好了,等過幾年,再買台車,就更方便了。
我們的小屋不大,但很溫馨。到了週末的晚上,躺在他的懷裡,性生活不HIGH都不可能。我們在愛與被愛,反覆纏綿中體味著彼此的濃情蜜意。那個階段,我總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有性的婚姻生活是多麼地幸福,好像自從幼年後脫離了父母的撫愛後,身體想被擁抱的飢渴終於得到了滿足。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四年,婚姻生活似乎因為不停的小別,讓我們從來也沒有厭倦過。
不止一次,張燁碰到臨時出差,離週末結束只有一半天的時間,從路程上算,他回南京要划算得多,事前我們也說好,這一周不見面了,但突然,他竟就會站在了門口,臉上帶著得意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彷彿為自己的忍不住而羞怯,卻有為能見到我而欣喜若狂。這樣的時候,幸福就好像是我們白白賺來的一樣,我總是大呼小叫,趴在他的背上不肯下來……
二
事情的改變是在2003年的夏天。記得整整有一個月,沒有下雨,天氣特別地熱,每天上班下班對我來說成了一件非常消耗體力的事情,工作量卻依然大,搞得人話也懶得說,飯也懶得吃。南京也熱,張燁突然散漫的情緒,我想當然地認為和我一樣,都是天氣惹的禍。
我們倆的對話顯然少了起來,工作時他也不掛在MSN上了,說是單位網出了點問題。我也沒有在意,並沒有想到這只是他不想跟我說話了。到了週末,他又說不能來上海了,單位有任務,要去杭州。
那時在家裡我已經裝了寬帶,到了那天晚上,沒什麼事,剛打開網絡,就看見他上了MSN,可等我再去點他時,卻顯示是脫機。
這讓我有點奇怪,因為他說是出差了的。於是我忙打電話過去問他是不是在辦公室,他矢口否認,說在外面跑呢。這讓我不由有點吃驚,因為即使別人用他的電腦,沒有密碼也是上不去MSN的。在我想來,即使他真的因為天熱不想回上海也沒有關係,也絲毫沒有必要撒謊埃但這件小事在我的不安中很快就過去了,我想他一定有他的理由,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他。
可緊接著又是一個週末,他依然說不能回來,剛好我手裡事比較少,於是我主動說我去他那裡。他想都沒想就一口回絕了,開始說我過來不方便,接著又說單位幾個哥們說好週日要去釣魚,我來了也是獨守空房,沒什麼意思。那時張燁住在單位的一室一廳的小套裡,平時他單身慣了,加上吃飯多在食堂,所以家裡總是能簡則簡,一張單人床,廚房就一口煮麵條連帶燒開水的鍋。吃住都不方便,加上天熱,又沒有空調,所以他堅決不同意我過去。我想想也是,便答應了他,可到了週六一早起來又覺得一個人呆著實在無趣,也很想他,看到天那麼熱,他平時又不愛吃水果,索性到樓下的超市買了一個搾汁機,想一起拿給他去。
3個小時的路途很快就到了,他的單位離火車站還有一段距離,何況已到中午了,我就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說想讓他來接我,順便一起吃個飯。誰知他的手機剛接通,就突然關掉了。過了十來分鐘,他又給我打了過來,說在外面玩呢,山大溝深樹多,信號不好,問我有什麼事情。
這次我多了一個心眼,也帶著開玩笑的成分,我說沒事,就是特別想他,聽聽聲音。
「你嚇人啊,」他說,「還以為要親自來視察了呢。」
我說就算親自視察你又害怕個啥,說不定20分鐘後我就到了。
說著我讓他聽街邊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南京口音。他這才相信了,連忙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在路上,一會兒就到了,又問他在哪裡。
他說他馬上就回家去,收拾房間。等放下電話,我才察覺到他又扯謊了,剛才明明說地方偏遠,信號不好,怎麼這陣就在家門口了呢?
聽起來不過都是話裡話外一些很小的漏洞,卻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很早就在書上看過,男人一旦開始說謊,就意味著在心裡對你有所排斥。甚至這麼小小的一兩句話,讓我也覺得張燁陡然陌生起來。
等到了他的住地,他果然在家裡,整整齊齊地正等著我呢。我這才發現,很久沒來南京,他的房間竟變化很大,往日那種凌亂一掃而空,床頭甚至還插著一瓶干花。
廚房裡的東西也多了點,甚至還有了一個電飯煲。我剛拿出搾汁機,就看見旁邊豁然放著一個還沒拆封的新的甚至連牌子都一樣的。
他急著解釋,說是單位發的,天太熱了,算是福利。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女人的敏感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我們所有的對話裡裡外外都沒有任何問題,可不知怎麼的,我的心裡就感覺到了不舒服,而且還感覺到了他對我的突然到來,一樣也不舒服。
三
那次探訪後,我們的關係就發生了一些改變。從夏天到聖誕節,他只回過4次我們在上海的家。
我們的婚姻隨著各自對事業的關注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冷淡期。以前的熱乎勁再也找不回來了,家不是我們纏綿悱惻的地方,而真正成了倒頭就睡的旅館。直到突然有一天,我發現,在我們相隔了20多天才見面後,竟然絲毫也沒有了做愛的心思,好像在我們的婚姻字典裡,這兩個字悄悄地就這麼不告而別了。
說著我讓他聽街邊人說話的聲音,是不是南京口音。他這才相信了,連忙問我在什麼地方。我說在路上,一會兒就到了,又問他在哪裡。
他說他馬上就回家去,收拾房間。等放下電話,我才察覺到他又扯謊了,剛才明明說地方偏遠,信號不好,怎麼這陣就在家門口了呢?
聽起來不過都是話裡話外一些很小的漏洞,卻讓我感到很不舒服。很早就在書上看過,男人一旦開始說謊,就意味著在心裡對你有所排斥。甚至這麼小小的一兩句話,讓我也覺得張燁陡然陌生起來。
等到了他的住地,他果然在家裡,整整齊齊地正等著我呢。我這才發現,很久沒來南京,他的房間竟變化很大,往日那種凌亂一掃而空,床頭甚至還插著一瓶干花。
廚房裡的東西也多了點,甚至還有了一個電飯煲。我剛拿出搾汁機,就看見旁邊豁然放著一個還沒拆封的新的甚至連牌子都一樣的。
他急著解釋,說是單位發的,天太熱了,算是福利。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女人的敏感真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我們所有的對話裡裡外外都沒有任何問題,可不知怎麼的,我的心裡就感覺到了不舒服,而且還感覺到了他對我的突然到來,一樣也不舒服。
三
那次探訪後,我們的關係就發生了一些改變。從夏天到聖誕節,他只回過4次我們在上海的家。
我們的婚姻隨著各自對事業的關注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冷淡期。以前的熱乎勁再也找不回來了,家不是我們纏綿悱惻的地方,而真正成了倒頭就睡的旅館。直到突然有一天,我發現,在我們相隔了20多天才見面後,竟然絲毫也沒有了做愛的心思,好像在我們的婚姻字典裡,這兩個字悄悄地就這麼不告而別了。
他可能僥倖以為我沒有注意到避孕套的生產日期,其實那根本就是最近才買的。我沒有跟他再鬧,更後悔當時沒有將那東西留在手上當個證據,現在也不知道他扔到哪裡去了。
我明白,從此以後,他只會更加小心瞞著我不讓我知道一切。
對他漸漸習慣了週末不再回上海,我開始用緘默來替代我的不滿,不再去問他任何理由,他也開始不告訴我任何原因。相反,偶爾他回次家倒會做個通告,但沒有了性生活,彼此又都心照不宣地能感覺得到那份隔閡,兩個人同時在家反而成了負擔。所以沒事時,我乾脆就走到街上去,不再家裡呆著。
在彼此的眼光裡,我們都能感覺到一種生疏,有一次,他突然問我:「想不想要個孩子?」
我覺得這是他想和好的表示,所以我很認真地想了想,連放棄工作都願意了。可他最終也就是說一說,估計是心裡還有一點歉疚吧。
快到夏天時,對這種要死不活的婚姻狀態,我感到難以忍受,當時只想水落石出,給自己也給他一個交代。那段時間,我開始利用週末頻繁地去南京,張燁儘管不滿,話裡話外說過幾次,他工作忙,天又熱,沒什麼事跑來跑去,人財都是浪費,又問我,是不是不放心他,想查崗。
我說:「不放心也是正常的。現在社會這麼亂,你一個好好的男人,沒病沒災的,連性生活都不會過了,怎麼能讓人放心?」
他就說我小心眼,說力不從心都是因為生活和事業的擔子實在太重,一閉上眼睛腦子裡不是住房貸款就是複雜人事。而我又沒有他在外面胡搞的任何把柄,他說他不行,總不能逼著他行吧?
倒是他說的查崗,讓我多了一個心眼。從那以後,我開始堅決要求他上班時要掛在MSN上,手機要開著,我需要隨時知道他的動向。週末回南京的時間,也變得沒有規律起來,而且不跟他打招呼。但不論怎樣,這樣的「監視」除了讓我們兩個人彼此更加厭煩以外,總是很難達到什麼目的。
有一次正上著班,他掛在網上,問他幾句話卻一聲不吭,我就失了耐心,一個電話打了過去,正巧是一個女孩子接的,說他不在。我知道他是一人一間房的,那麼他不在這個女孩子怎麼會在?當時我就氣炸了,彷彿逮住了久恨在心的假想情敵,於是厲聲大喝,一定要讓她立刻叫張燁過來。
她說張燁去開會了,我脫口就說:「那你是誰,他的姘頭嗎,就告訴他他老婆找他。
」
不一會張燁真來聽電話了,口氣比我更厲害,說我太潑了,那女孩子是打掃衛生的,他在局裡開個重要會議,讓這個女孩子哭哭啼啼地找了過來,讓他太沒面子了。
完了還說:「什麼時候你成這個樣子了,還要不要我在單位上呆了?我都替你害臊!」
一句訓斥,讓我頭皮發麻,電話裡隱約還能聽見那個女孩子的哭泣聲,我又惱火又害羞,想想也真是奇怪,怎麼就突然做出了以前我是多麼鄙視的事情啊?
從那以後,我突然就沒有了任何再監視張燁的心思。但婚姻,卻總是充滿了說不盡的無奈和落寞,我也不再去南京看他了,只想在時間的消磨中等待著一個明晰的結果。
不管怎樣,無性婚姻總比把自己變成一個多疑、厲懼的悍婦要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