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定事件的經過如何?審判結果是什麼?
不知道大家有無看過日本的一部禁片《感官世界》?這部電影之所以被禁止播放時因其內容實在太露骨,甚至於電影主人公真槍實彈。這部電影本身描寫的就是根據真實的日本阿部定事件改編的。所謂的阿部定事件就是指的是女傭阿部定( 、1905年5月28日 – ?)於1936年5月18日東京都荒川區尾久的茶室,將情人絞殺並切除其生殖器的事件。
阿部定事件的審判結果,被定為癡情所致。阿部定接受了服役6年的判決,於1941年刑滿出獄。之後,阿部定過著普通的市民生活,但在1971年突然行蹤消失,以後去向不明。由於事件的獵奇性,在事件發生及阿部定逮捕(同年5月20日)後,日本新聞界號外連出,在當時,這是一起引起人們極大關心的事件。即使在現在,很多日本人只要一提起「阿部定」這個名字,就會聯想起該事件。由此可見其知名度之高。之後日本電影界曾數次以阿部定事件為背景,將該事件拍成電影搬上銀幕,其中最為著名的就是我們上面說的1976年大島渚導演的《感官世界》。
阿部定事件詳情
1936年2月26日,雪後銀裝素裹的東京,天空依舊陰沉著,在這個隱晦的日子,日本近代歷史上唯一的一次軍事政變在一群激進的「皇道派」少壯軍官的策動下震動了這個島國。這一年,剛滿32歲(當時日本是按照虛歲)的阿部定已經離家出門,獨立生活14年了。這些年裡,她輾轉了橫濱、大阪、名古屋、神戶在這些大城市裡做過女招待、高級妓女並且還身為人妾。
她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但早在她10歲的時候便從家裡阿姑阿婆們的交談中知道了男女之事,並在她15歲到朋友家玩的時候和朋友哥哥的同學初試了雲雨之情。初嘗禁果的滋味對於阿部來說很痛苦,在之後的兩天裡她出血不止。但這似乎是打開了阿部對自己身體認知的魔匣之門。在不久的日子裡她周圍鄰居的男人們就首當其衝的成為她的第一批情人群。
父親在一怒之下說出了:「你那麼喜歡男人,乾脆去當娼婦算了。」18歲的阿部到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離開了父母,開始闖蕩男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阿部如魚得水,甚至她在從一家妓院順利出逃後,來到了東京,當起了飯館的女招待。「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賣鰻魚飯的「吉田家」老闆—石田吉臧是附近聞名的好色。兩個人自然是乾柴烈火,一拍既和。
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們私奔了,住進了小旅店,大部分的時間據說都消磨在旁若無人,肆無忌憚的男歡女愛上。偶爾,阿部也要出門,為的是見她的老主人(身為人妾的那個丈夫,日本人稱丈夫為主人),從他那兒拿到錢後,再興沖沖的奔回旅店,奔向已經急不可耐的吉臧身邊。彷彿除此以外世間再沒有需要他們留戀的一樣,忘情恣意。
他們的故事後來被渡邊淳一改寫成了《失樂園》,但他們的真正結局卻是大相逕庭。極度相互擁有的奢望把這兩個宿命的野鴛鴦推上了終極的懸崖。在一次交合的時候,阿部用腰帶勒緊吉臧的脖子動作讓兩個人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快感,但是忘情的阿部的動作使吉臧在轉天醒來後央告她說:「下次在勒的時候不若一下勒死的舒服。」
阿部認真的聽從了吉臧的建議,轉天出門去買回了尖刃菜刀。在下一次的交合中,阿部用腰帶絞死了吉臧後,割去了她最心愛的吉臧的一部分,帶在身上離去了。臨走前她在吉臧的身上、腿上用尖刃刻下了,「吉和定兩個人」,「定」。她並不想逃避什麼,她的離去是因為她和那個老主人還有個約會。
很快的,警察就捉住了阿部,並很快的找到了吉臧身體上缺失的那部分,阿部很認真的解釋道:「我不想讓那些整理儀容的人擺弄他的』寶貝』,它只屬於我。」這個事件給當時陰霾的日本軍事政治氣氛愈濃的輿論界注入了異樣明亮的色彩並掀起了軒然大波。在40年後,日本著名的電影導演:大島渚把這個被稱做「阿部定事件」的故事搬上了屏幕(中文名譯做:《感官世界》原意為「愛的決鬥」)。由於情節的「猥褻」,儘管這部掛著和法國合拍的電影在海外引起了非同凡響的效應,但遲遲不能在日本國內放映。終於在刪節了部分內容後得以面見日本的觀眾。
事情似乎遠遠沒有結束,三一書房(出版社)和大島渚合作將電影的宣傳照片和劇情合輯出版了。因此他們因「出版銷售猥褻圖書罪」被一同告上了法庭,和檢察官對簿公堂。但是不久,這次開審即演變成社會性質的關於「猥褻內容」與「言論自由」的大辯論。這也使得這次審判本身變的猥褻、雜亂。在經過長達6年的馬拉松似的審理過程,法院最終宣佈原告無罪,從而結束了這場看似荒謬但卻引起了社會觀念變更的裁決。
阿部定事件報紙報道
在說說事件的主人公阿部定吧,她被捕後東京大學的精神病教授鑒定她為「淫亂症」,她對自己的所為供認不諱,被判入獄6年。但5年後,時逢日本舉國大慶,大赦犯人,阿部出獄了。出獄後的阿部隱姓埋名並曾結過婚,但她的平靜生活很快就因戰爭結束後需要感官刺激的大眾的需求而被花邊新聞雜誌嗅到進而徹底打亂。
1971年,在位於千葉縣市原市的勝山酒店裡,65歲的阿部定曾用「香」的假名工作了一段時間。在這段期間裡她曾嘗試過用錢來引誘年輕男子與她發生關係,但在事情被發覺之後留下了一封信就消失了,之後音信全無。看見過她相片的人說,她看上去那麼溫和,低眉順眼的和普通的老奶奶沒什麼區別。在經歷了別人三生都未能嘗試的激情和瘋狂後,阿部不知是如何重拾內心的寧靜,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