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事
“沒有任何道理,解不開的謎題,去證明愛和依賴同時存在,想盡情地擁抱,又拚命想逃跑,只因為愛會讓人莫名其妙,你說只要我乖,就會給我幸福。還有陽光、空氣、水和食物,你說如果我壞,就會讓我痛苦,在愛情的國度裡,我是寵物……”
我任性、耍孩子氣,但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孩,也愛哭。認識他以後,這首歌就一直縈繞在我耳邊,它感染了我,透過耳朵直達心扉,這種感覺從此佔據了我內心所有的空間。
記得生日的那個晚上,朋友們為我在空曠平坦的草地上點燃了一堆篝火,在歡快的生日歌還沒來得及奏響之前,我哭了,為了一場不屬於自己的愛情,除了哭聲,彷彿只剩下朦朧的月光,十八歲的生日就是這樣開場的。
切蛋糕前,我含淚地許願:“你們以後對你的女朋友一定要好,要用心去愛她,因為女孩子是天使落入人間的眼淚。”還記得那時他許下的誓言:我會的,我會用閃電般地狂熱去融化你內心的傷痛,我會用大海般地廣闊來包容你所有的孩子氣,會用宇宙的永恆來驗證海枯石爛也無法同我對你永久的愛相比。他把我摟在懷裡,我的淚水侵蝕了他的胸膛,我知道我已愛上他了。此刻的我已完全不屬於自己,靈魂就這樣出賣了軀體。
篝火越燒越旺,我默默無言,盡情地感受這夜的寧靜與歌聲的淒美,一個歷經坎坷與悲慘命運的歌手,其人其音樂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成了我生存下去的勇氣。我不允許任何人來評價鄭智化,直到那刻,我才明白。
每當我看到同齡的男女感天動地的許諾,看到發白的老伴互相攙扶著漫步時,我感歎人生的短暫,愛情的美好。但我面對愛情時,卻沒有太多的表白,也沒有太多的甜美,而是含蓄的、深沉的、淒美的,這讓我錯過很多。
又到平安夜,記得那天,他偷偷地為我點了一首我最愛的歌,祝福語:永遠快樂。署名:你的朋友。在陰暗的小道上,我盡情地感受這夜的寧靜與歌聲的淒美,面對他時,我是多麼地渺小,由於家庭壓力,我不能給他任何諾言,默默地愛著他——這就是我的選擇。
我想盡辦法快樂,終於感到累,我已經陷入了愛的漩渦,一切似乎不能控制,靈魂沒有理由地脫離於軀體的軌道,終於有一天我發現自己已經喪失了自我。一個喪失自我的人,是沒有權力去愛別人的,更沒有資格得到別人的愛。
他說過在他眼中,我是個快樂的公主,但在心中,卻是個悲傷地天使,心疼不已,又遙不可及。
假如我有一雙翅膀,那我決不會害怕飛近太陽那一瞬間被燒得屍骨無存。我卻害怕我的翅膀把他的心撞得支離破碎。於是我選擇了逃避,我把對他的愛埋藏在百慕大,埋藏在雅魯藏布大峽谷,埋藏在撒哈拉大沙漠。我只希望他幸福、快樂,在愛情的國度裡,寧願做他的一隻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