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果核的愛情青春文學大賽
夜半,看著蜷縮在他懷裡的游優,酣甜的睡著,連子寒一時竟無睡意。明天,明天回家,就對於慧打開天窗講,把離婚的事辦了算了。
到第二天十點多他坐起來的時候,看看游優已經走了。想想要去辦的事,卻又遲疑了。
游優到底愛他嗎?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現在才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游優每次見他,除了帶他找回青春的感覺外,更是給了他很多想要、可他的愛人給不到的東西。
但是,卻永遠都抓不住她的心。
我以前的事情對你重要嗎?能夠影響到你什麼?現在,只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優遊是那種只享受鼻子底下的那一點歡樂的女人,對於從前--她們哪裡有什麼從前--她們只認現在。
是吧,只要游優喜歡他就足夠了。
他也很清楚,他和愛人的生活反正也該結束了,就算不出現游優,也該完了。現在有了游優,更讓他下定了這個決心。
他實在不想回家,去面對他的妻子。可是還要去。
跨進家門,許慧剛好把飯做好。對他的出現,很意外,愣了一下,然後,用她一貫冷漠的語氣說:你來也不早打招呼,我沒有做你的飯!
連子寒說,是這張餐桌上你根本沒留我的位置吧。
許慧一口氣堵在胸口。
她揮著手說,這裡是沒有你的位置了,你找你的情婦、小蜜、或者姘頭--我不攔你,你走。
連子寒就勢說,既然我們的感情已不可挽回,那就不再相互耽擱,再說我不需要情婦之類。
許慧斜了他一眼,你還想要什麼?
一個言正明順,讓我感覺到青春的愛人。請你給我這個自由。
言正明順?像你這種人,沒有資格再用這個詞。你不是很喜歡幹些偷偷摸摸的事?
連子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83年時,於慧和他一樣,剛剛畢業就開到開發區工作,後來小夫妻雙雙呆在管委會工作。到了98年,他辭職下海,現在已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總。他們關係的裂痕也就是從2000年出現的,他憑著相當好的人緣以及以前在管委會工作的網絡,生意蒸蒸日上。當應付越來越多的時候,家也就成了一個旅店了。男人嘛,有了錢後,時常會傳出一些花邊新聞。剛一開始的,於慧不相信,可時間久了,就受不了,撕破面皮來吵。再到後來,於慧感覺累了,或者說換了戰術,變聰明了,自已也有一份體面的工作,每月的工資也有那麼幾位數,根本不用受他的氣。二年前就倆人開始分居了。可她卻從來沒有動過離婚的念頭。到了這個時候,男人對他來講,也只是一個面子,她不想成為別人眼裡那個各方面都優秀,唯獨婚姻殘缺的女人。
那麼,連子寒,豈不成了她的囚徒?
--這可能嗎?
--又怎麼不可能?!
連子寒回到公司裡轉了轉,順便吃了飯,在辦公室午睡了一會。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手機的彩鈴響起,他打開手機一看,是游優打來的。親愛的,來接我,我現在在天河。他精神一振,有很多時候,他很是非常想見到這個女人。從初次見到游優時他就注意上這個女孩子了,時常愛裂起嘴巴朝人輕輕一笑。不過,真的讓他動心的,則是在一個新開的清吧裡,看到一個紫衣女子,衣袂飄飄,盤起的髮髻有些散落在下巴,神情自若的彈著木琴。那六根琴弦在纖纖十指的拔動下,發出美妙的聲音,真有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從那一刻起,他覺得不能讓她從身邊滑過。
奔馳在廣園路上,遠遠的,中信大樓在落日下依舊泛著白光。
到哪裡了?好熱啊!游優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
就快到了。再等十五分鐘吧!他有些懊惱,對於今天和於慧的談話,他有說不出的憤悶,這個女人,拖了他幾年了,總是不肯跟他離。而他也知道,對於游優這種新女性來講,是絕對不會提出讓她和老婆離的事情的,必竟她年輕,還玩得起,就算連子寒和她分開了,憑著她嬌好的姿色和高等的學歷,後面時常是排起長隊的。
天河塞車真他媽的厲害,連子寒忿忿地罵著。他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游優,到底願不願意嫁給他。
在被堵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後,終於在天河北那裡接到了游優。
夏日陽光下,游優的臉色微紅,一襲粉色的連衣群勾勒出傲人的身材。他的心稍微感覺舒服了點,快上車,他向游優示意。游優把大包小包往包座上一丟,鑽進車裡,輕吻了他一下。
謝謝,親愛的!
他愜意的笑了笑。這個女人,總是能讓他感覺到神清氣爽,比起於慧,一句話砸在地上砸出一個坑受用多了。
我想吃哈根達斯,游優懶懶的靠在車背上,調皮的同他眨著眼睛,好,寶貝。他驅車朝體育中心馳去。
都市的霓虹漸漸亮了起來。車子以150米的時速行馳著,他想早一點回家,早一點同這個女孩子講,問她願不願意嫁給他。以前他也曾問過游優,可游優總會很認真的問他:你可以愛我多久,我又可以愛你多久啊?不知是底氣不足,還是被游優認真的樣子鎮住了,他雖然口上講一輩子,可心裡真的沒有底。
擁有優遊這張牌,來證明他不是於慧的一個囚徒--這是他那麼迫切地要求和優遊去扯一紙證明的真正原因?還是……他屈服於歲月的一種脆弱?
二個人洗漱完畢,相偎在一起。他把游優摟在懷裡,輕聲問:寶貝,嫁給我好嗎?
游優聽到連子寒這麼講,淺淺的一笑,你講的是真心話,真的想要娶我?
連子寒有些生氣了,我哪次講假話了,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有時,連子寒總會覺得游優出其的成熟和冷靜,雖然她也有小女子的嬌情和可愛。可是這個時候,游優一點表情都沒有。轉了個身,反問他:為什麼一定要結婚,我可不想走進這個墳墓裡。
你,你不相信我愛你?
連子寒真的生氣了。提高了聲音問他。
我相信你是愛我的,可你會愛我多久?我真的不相信永遠,如果你能接受我,喜歡我,就不要和我提那些事,我只想和你過好現在的每一天!連子寒的頭有些痛了,原來這個女人,是懼怕婚姻的,
你們男人,有了白玫瑰,還要紅玫瑰,有了紅玫瑰,還要藍玫瑰。我把握不了明天,所以我就不會結婚。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游優講著這些,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連子寒。
連子寒實在想不到這樣的結果。
那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什麼?
游優笑嘻嘻摟著他的脖子,風情萬種的對他講,你給了我對一個男人的幻想,你樣樣都是完美的,有強壯的體格,英俊的五官,豐厚的財富,善良的內心。當然,我最滿意的是你的……
連子寒生氣的推開游優的手,原來你根本就沒有愛我,你只是想從那這裡得到你想要的寄托和發洩。連子寒失望的對游優吼到,你走吧,你和一個妓女沒有什麼區別。這句話,顯然,激怒了游優,她連胸罩都沒有顧得上戴,穿著外衣,對連子寒吼了一句,我早就知道,男人是說翻臉就翻的動物。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連子寒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現在的女人都是怎麼了。
一個女人寧願守著這個家,也不給他自由;一個女人,寧願守著他的身體,也不給他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