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你一輩子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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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你一輩子不寂寞

保證你一輩子不寂寞

上海來的「獅子頭」

父親已經是清華大學外文系三年級學生了,這時,母親從上海復旦大學轉學到清華,就插班到了父親的班上。

母親的到來,讓包括父親在內的清華學子「亂」了心。能考進清華的女生,多數是一人一幅水汪汪的大眼鏡,好看的就更少。母親雖算不得一個絕世美女,但到了那裡,「還是可以的」。

母親尤其引人注目的是,當時的清華女生都留著直直的短髮,母親從上海來,燙著一頭卷花的頭髮,直披著到背後。男生們本來在背後就給女生們一人起一個外號,父親給母親起的外號叫「獅子頭」。這個外號迅速在男生中被叫開了。

在歡迎母親的晚會上,母親總聽到人群裡有一個聲音,他不時地說笑話,引起大家哄堂大笑,但她始終沒看清楚這個人的模樣。這個人就是父親。他已經把母親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了。

男女生來往很少,父親母親也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再說,母親本是來認認真真地唸書的,她沒想過這些事情。

兩個被選為伙食委員的人

當時的學生,無論住宿還是吃飯,都是由自己組織的。吃飯的組織就叫膳團。父親所在的那個膳團叫清寒膳團,有上千人。大家互相不認識,那由誰來負責膳團的工作呢?大家也不能雇外人,只好讓學生們自己選出人來負責。父親就被選成了這個膳團的伙食委員。

伙食委員的意思,就是這個學期你不用上課了,專門負責把大家的錢收上來,然後去雇大師傅找地方搞好大家的伙食。父親以為幹完這個學期,下學期就可以上學去,把上一學期的功課補上。結果,大家一看,父親既能把伙食搞好,又能不把功課落下,第二個學期大家又把他選成了伙委。

母親原來是學電機的,到清華後改學外文,本來就讓她很吃力了,可她來了不久,也被大家選為伙委了。(可能是那些女生欺負新生,或是出於嫉妒。)母親是上海的嬌小姐,到北京還分不清東南西北呢,讓她到哪兒買菜兒弄糧食去?

母親卻是一個要做一件事情就一定要把它做好的人。她很著急這事,有人就給她介紹說,你們班那個英若誠,那是咱們的老伙委啦,這一方面特別有經驗,你去請教請教他吧,他今天可能還在菜地裡呢。

「被擊斃」的「俘虜」

父親有一個高招,買菜不去市場,他在菜剛種下去的時候,就和當地的農民商量好了:你這一畦菜我買了,我現在就給你錢,你接著種。農民也願意,把錢接過來,說,我該澆水澆水該施肥施肥,等到收菜的時候,你來拿菜。

這是期貨呢!父親考慮到了風險。他怕他們偷工減料,就經常到菜地裡去檢查。如果菜心空,那就是施肥少了。

母親去菜地找父親請教,發現田頭果然蹲著一個人,還正蹲在那裡掐那菜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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