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約見好色網戀男友
我若是天使/我將只守護/你所有的幸福/可惜 瑋/我不是
我不是你的天使。無法擁有守護你幸福的特權。就好像你怎麼也無法接受一個現實中不夠成熟漂亮大方,而又太單純幼稚天真的孩子一樣。這個故事注定要以句號而不是省略號來收常
四月二日。
愚人節的餘味應該已經消退了。我卻依然鬼使神差的將剛開始用的手機號告訴了你並允許你成了它的短信首發者。多麼莫名其妙的事情。對於一個不喜歡和任何陌生人聊得過多過深的我來說。居然會決定告訴你手機號,在你告訴我你的的那一剎那。我以為只是隨便的一個舉動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網上的遊客不是經常告訴自己號碼而自己並不會真的去撥它嗎?哪怕的確用筆認真的記下了。
只是一個號碼而已。我以為。
我只記得你說過你會背著吉他見我並且為我彈我最喜歡的歌。我問可不可以去我好喜歡好喜歡的海邊?你十分肯定地告訴我當然可以。
我習慣開著機充電因為那可以讓我更坦然一些,我確實為此找不到更充分的原因。我僅僅跑到隔壁寢室玩了一會兒回來卻聽說手機連響了好久,我好奇怪。畢竟這個號剛開始用沒有幾個人知道。
屏幕上顯示了「3個來電未接」以及一條短信息「WO SHI WEI 139********」。突然覺得好感動這份小小的執著。居然可以打三遍居然不死心的發過來一條短信。僅僅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這個白癡。
我一直明白自己是一個容易感動的女孩子。一點點執著就足以讓我回奉以萬分的真誠。我撥回去,一個有一點滄桑卻蠻有磁性的聲音焦急地傳過來。我們聊了近半個小時。我居然可以和一個陌生人聊得如此投機,天曉得我究竟是怎麼了!?我只告訴她我叫「F」。他一直不甘心因為他告訴了我幾乎所有他的「基本資料」。包括曾經有過的一段還算浪漫的愛情。並且很確定的猜想我在W學院,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4月3日。上午。8時48分。
開始。枯燥的課堂上。煩人的公交車上。無法入眠的夜裡。甚至,走在路上……
沒有同樣的工作會讓我——沒有薪金——卻樂此不疲。無休止的收短信發短信。
慢慢地。這種感覺像呼吸一樣成了一種習慣。或者應該像,一種戒不掉的癮。
你問我為什麼兩次上網都會遇見我並且只與我一個人聊上好久好久。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可我只能回答你這是意外,你卻強著說是緣分。緣分就緣分這年頭學點容忍並不難。
終於你說想見我。
我十分確定的告訴你百分之百是見光死的結局但你說不會。我說既然知道畫圓最終還是要回到起點,幹嗎還要去畫?你說無論怎樣雖然也許根本畫不出最完美的圓,但畢竟我們努力畫出的是一個圓。
你在極力描述我的樣子試圖說服我見面,我沒有否定任何你的描述因為那是事實。但我在極力想打消你的這一過於現實的做法以及極為不現實的假設與執著。那個季節我們都在看道明寺和杉菜。
你告訴我我在你心目中一直是杉菜的形象和個性,你說喜歡我生氣時的樣子可你見過嗎? 我又一次沒有否定你的說法,只是告訴你我堅信並遺憾於——像道明寺一樣單純得只懂得執著的人只在故事裡存在。你又說別的不敢說但你會像道明寺一樣去愛杉菜。瑋,你尋求的只是杉菜而已,不是帆。
第二次電話裡你告訴我你來青大演出過並且指出你比較欣賞的一個女孩子,突然發現你的眼光和你的審美觀有一種濃濃的風塵味道,因為你說的是那個眾所周知的風塵女子。我當時突然記起了我們本是兩個世界的人。
於是我記起了你究竟是誰。只是隱約記得曾經聽說過一個「螢光棒」的故事……電話裡你不停的講述你想見面的假設,卻唯獨沒有告訴我你說過的所謂的最重要的理由,並且我猜過留學移民去遠方遨遊等等你說都不是。我不明白除了這些還會有什麼更迫切的理由讓你幾乎不能耽擱一分鐘?不能允許我先把重要的四級安心考完?
每次不小心沒聽見短信送達的聲音總會在半個小時後聽見你的牢騷及推測我夠狠的論證。我很開心你是在乎我的,瑋。即使這不是我故意要明白的,如同我並不想明白自己也曾如此推測過你,如同我一樣的在乎你。
明天就要見他而我最近大病初癒好憔悴的樣子。
可是已經答應了人家又怎麼可以食言我不是那樣的女孩子。
於是我決定硬著頭皮去一次管它青蛙見恐龍還是美女與野獸。
而後發生的事在意料之中我卻真的難以接受。
我在準備他的生日禮物,用我的心因為我知道我的心已經不受自己支配了。
他曾經告訴我他喜歡抽煙是「紅錫包」的味道並且情有獨鍾。
我奔到Jusco的煙櫃檯買了一盒最好的並且用了最精美的包裝。
在每一支煙上,我用N種顏色的螢光筆旋轉著寫上了我心裡的許多許多文字告訴他我幸福的感受以及傷感的預料。
好朋友奪過去讓我放棄並告訴我要我放棄見他因為不值得。她很清楚他的喜好絕對會傷到我。好朋友不願意看到結果而我極力地想去被傷害。
總要有個了結,我堅持。
小林的話:
一個很普通的網戀故事,是不是?網上聊天——短信——電話——見面,千篇一律的情節,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在相似的故事中,我們也總會有不同的感想不同的發現,就好比都是兩眼一鼻一口的結構,人與人的樣貌卻可以有天壤之別。
讀這篇文字的時候,小林就在想,網絡是不是會給人們戴上一副神奇的眼鏡,讓我們在見面之前,就在對方身上貼上一個特殊的「標籤」,從而對這個人先入為主的產生出特別的感情?想想看,其實有很多人,在現實中是完全沒有可能成為情侶(甚至朋友都不可能)的,可是相識於網絡這個特殊的空間,會讓人們跨越很多現實的因素和隔閡,在一種近乎真空的狀態下進行交流,相互瞭解。然而,隔閡就是隔閡,被網絡屏蔽掉的東西,總會在現實中生硬硬的冒出來,破壞那種美好的交流狀態,把我們的憧憬扼殺在幻想世界中。那麼可不可以不見面呢?呵呵,絕大多數人不是柏拉圖,是不可能只滿足於精神交流的,這也就是矛盾所在了。
有的人也許會說,人活的那麼現實幹什麼?話不能這麼說。我們評判一個人,應該是外在內在兩方面綜合打分的結果,只看物質固然不可取,但如果只重精神也是不理智不客觀的。回到這個女孩的故事中來,兩個世界的人,究竟有沒有可能在一起?要我說,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好好想想,要盡力去彌補兩個世界之間所有的隔閡,是一項多麼龐大而艱巨的工程,它的難度和成功的幾率也就可想而知了。
南牆不是不可以撞,飛蛾不是不可以撲火,但是就算是哄哄自己,也應該有個說的過去的理由,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