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留情一腳踹掉花心男人
無意間,從書上看到這樣一段話:「說起愛情,這個詞來源於中世紀,是騎士制度的產物,它代表的是騎士對貴婦人的愛慕和忠貞。單從愛情的起源,我們可以看出愛情是女人享福、男人受苦的東東,開始的時候對愛情最佳的詮釋是騎士的勇氣、汗水、鮮血,可是經過千百年的演變,愛情這個世上最美的字眼,卻成了傷害女人最佳的利器,在愛的借口下,許許多多的男人視女人為玩物,在愛的面前一個個的女人變的傷痕纍纍,女人的淚水演繹最姜婉/美麗的愛情故事。」
看完後,我不禁掩卷深思,在愛情世界裡,為什麼受到傷害的總是女人呢?是因為柔弱?愛哭?還是心太軟?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歸咎於女人太傻。坦白言,說女人傻,並不是說天下女人的智商比男人低,而是女人對於愛情的過度幻想和偏執性顯的好傻。
古往今來,愛是最奇妙、最奇特的一個字,它是人世間常談常新的一個字,也是千回百轉的一個字,紅塵中的男男女女個個都逃不過愛的折磨。男人的愛是冷靜的,女人的愛是瘋狂的,喜歡浪漫和完美是女人的致命傷。對愛情過於浪漫的幻想蒙蔽了女人的眼睛,讓她們看不到世俗的險惡,在鋪就鮮花的謊言面前,只看到光彩奪目的鮮花,卻看不到藏在鮮花後面的謊言。有時候,在明知多一份付出,身上就多一條傷痕的情況下,女人還是傻傻地、無止盡的傾情付出,難怪人們都搖頭歎息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基本等於零。
溫柔善良的季茹就是這樣的一個傻女人。她出生在幹部家庭,優裕的物質條件給了她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她體會不到外面社會底層人的掙扎和人心的狡詐。季茹長得很美,白皙的皮膚、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修長的身材配上簡潔時尚的服飾,走到哪裡都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在她讀大學的時候,校園內外有很多優秀帥氣的男孩子排著隊追她,每天成摞成摞地給她寫情書。可季茹一個也看不上,偏偏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坐在班裡最後排的一位其貌不揚的男生,那人叫高志河,他是學校乒乓球隊的主力隊員。為了接近他,每個週末她都到體育館裡看他打球,她熱切的目光隨著他跳躍的身影飛舞流轉,癡癡地編織著少女愛情童話世界的美夢。夜裡,她將
他的名字滿滿、滿滿地寫進自己帶鎖的日記本裡。
高志河球打的好,點火就著的爆脾氣也遠近聞名,青春躁動期特有的少年輕狂在他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孤傲自負的他整天吹著口哨招搖過市,自以為很了不起,在人群中間特喜歡吹噓自己的長處,愛自己勝過一切。周圍的很多同學都看不慣高志河的狂妄,可單純的季茹卻不這樣想,她喜歡他的霸氣和桀驁不馴,覺得那樣才是男子漢的真正味道。有時,在打球的間隙,高志河偶爾衝她笑笑,她的心就狂喜的彭彭亂蹦。
大學時期的最後一年,在一個月光朦朧的夜晚,季茹鼓足勇氣向高志河表白了愛意。看到她羞的緋紅緋紅的臉,高志河一下子愣住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班裡最漂亮的女生居然會愛上自己,而且她還是北京本地人!這簡直比中了百萬大獎還要令人高興。等冷靜下來,細細分析當前的形勢,確認這不是夢境後,他以極快的速度斬斷了自己和前女友的聯繫。那個女孩從小和高志河一起長大,兩人是青梅竹馬的戀人,為了供他讀書,她高中輟學後一直漂泊在另一個城市四處打工。
上蒼將這麼好的機會賜給了高志河,他欣喜若狂,抱起季茹不停地轉圈。求勝心切、唯恐美夢化為泡影的他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施展出渾身解數迎合季茹的愛,只要女友有點小小的狀況,他立刻表現出高度的緊張和關切,每天搜腸刮肚搬出成筐成筐肉麻的語言堆砌在女友的耳邊,同時巧妙設計種種浪漫的情調來滿足女孩子的虛榮心。他費盡心機讓季茹知道自己是那麼愛著她,對她有多麼的在意。糖衣炮彈一顆接一顆砸向季茹,被甜蜜包圍的她幸福得無以復加,昏昏糊糊地一頭陷了進去,再也拔不出來了。可是她並不瞭解高志河的過去,她對心愛的男友沒有任何的戒心,甚至從來沒想過他是否是真的喜歡自己。大學畢業後,為了使愛情能夠順利開花結果,她哀求父母動用了所有的社會關係幫著男友留在了寸土寸金的北京。
工作穩定了,婚也結了,季茹和高志河的狂熱戀情也隨之慢慢降溫,漸趨平淡。該有的都有了,想得到的都如願實現了,沒有了後顧之憂,高志河故態復萌,重新高昂起大男子漢的頭顱,不再像以前那樣關心季茹了。居家生活中他只想享受而不願付出,他習慣了被人照顧,也習慣了頤指神氣地吩咐妻子做這做那。他的眼睛只盯著電視和電腦,從來看不到妻子的辛苦和勞累,更不懂得她內心的渴望和苦衷。有時季茹身體不舒服需要他的幫助時,他就找種種借口開溜,甚至電話都懶的打,一點兒都不知道心疼人。
溫情丈夫陡然變臉,自幼在父母嬌生慣養呵護中長大的季茹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她哭過、鬧過、也吵過,可驕傲自大的高志河依然如故,根本不把妻子的情緒當回事。同事和好友都勸季茹盡早放棄,不要自討苦吃,說這是一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他根本不值得愛。
季茹聽不進去,她已喝下高志河的罌粟酒,愛已成癮,走到哪裡永遠也無法逃避毒品的誘惑。她相信丈夫只是一時疲倦,他還會變回來的。
可是,高志河讓季茹再一次失望了,這個無情的男人居然地瞞著妻子將前女友接了過來,在城外郊區租了一套房子,對她謊稱自己感情不合離婚了,又托人辦了一個假結婚證書,背地裡過起了一夫兩妻的生活。
季茹一如既往地關心著丈夫,可是她突然發現高志河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經常出差、開會、輪班、加班,借口也是五花八門,有時接電話也是躲躲閃閃、鬼鬼祟祟。她敏感地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便暗暗留心觀察丈夫的行蹤,終於在一個週末循跡抓了他的現形。
震驚、痛心、失望、憤怒……一波一波的打擊瘋狂地向季茹襲來,她癱軟在地,連抬手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自知理虧的高志河撲通跪在兩個女人中間,耷拉著頭乞求她們的原諒。
那個女人瘦瘦的,矮矮的,她挺著大肚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不是小聲的哭,而是放開了喉嚨、驚天動地的哭,裡面夾雜著無言的委屈和辛酸。季茹淚流滿面,經此一役,她萬念俱灰,神情木然,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窗台,拉開了窗戶......
「大姐!」一個炸雷般的尖銳聲音喝住了季茹,地上的女人停止了哭泣,連滾帶爬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高志河嚇的臉都白了,哆嗦著拉了拉妻子,季茹一動不動,她的心早已死了。
那個女人扶著肚子艱難地站起來,她用粗糙的手小心地給季茹擦去眼淚,說:「大姐,你千萬別想不開。明天我就回鄉下去,再也不會回來了。」
「不!」季茹一字一頓地說:「孩子不能沒有父親,該離開的是我。我死了,你們倆就可以安心地過日子了。」
「大姐,你怎麼這樣傻呢?!這個虛偽的壞男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這樣做!也不配你這樣做!」女人頓了頓,接著說:「我真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沒有認清高志河的真面目。大姐,受懲罰的應該是他,咱們都是受害者,明天就去法院告他!」
什麼?!季茹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問:「萬一他真坐了牢,那你和孩子以後怎麼過?」
女人抬起胳膊把眼淚一抹,用力抽了一下鼻子,大聲地說:「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我就是再苦、再難,也絕不會依賴這個沒良心的!」
「你能行嗎?」
「放心吧,大姐,我能行,你也能行!」
季茹被這個瘦小女人的堅強和自信打動了,她突然想起了一首好聽的歌,歌的名字叫《隱形的翅膀》,那個嗓音清脆的女孩在歌中唱道「我知道,我一直有雙隱形的翅膀,帶我飛,飛過絕望......」
原來,每個女人都有一雙隱形的翅膀,它會帶著你飛過泥淖、飛過絕望。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呢。是啊,沒有比心更高的山,沒有比腳更長的路,天下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走出樓道,頭頂上空是藍藍的天,燦爛的陽光打在兩個女人的臉上,溫暖留在她們的心裡。兩個女人步履輕盈,擦乾淚水攜手飛過生命中最長的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