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的愛逃不出傷心結局
肉麻短信
我是為大斌離婚的,對此,他心知肚明。他還沒離,卻不妨礙我深深地愛著他。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他對我專一。因此,在一起七年多來,我堅信他最愛的人是我。不幸的是,今年春節,我發現他背叛了我。
魯怡說“背叛”這個詞語時聲音很大。
正月初十那天,68歲的母親永遠離開了我。我沉浸在悲傷中,根本沒注意大斌的反常。那時,大斌忙於工作,來看我的時間似乎比以前少了很多。起初我還體諒地給他發過幾條短信,叫他多注意身體。他回復了我,只是寥寥幾字。
2月14日,情人節,他送給我99朵玫瑰,帶我去漢口一家旋轉餐廳吃飯,似乎還挺浪漫的。但我覺察到,他有些心不在焉,居然屢屢發呆。他是怎麼了?
和他在一起那麼久了,我能從他的一言一行中捕捉到信號,從而想到他是想要什麼。這一回,他沒有半點和我親暱的舉動,甚至,我故意從對面移到他身旁坐下,他都無動於衷。換作往常,他絕對會無所顧忌地當眾摟住我的肩,與我親近地耳語。
他肯定遇到了狀況。我在心裡對自己說,不然,他不會在我需要擁抱的時候表現得那麼漠然。所以,我得探個究竟。一夜無眠後,我精神極差,焦慮著急,非常不安,生怕揭開謎底後,自己無法承受。
我拿著大斌的身份證到移動公司營業廳打出了他的通話清單。看到那些記錄,我整個人都傻了。在我母親病重住院期間,我一直在醫院陪護,可能在情感上忽略了他,但這個特殊的時候,他怎麼能和別人頻頻聯繫呢?不用說,這個人肯定是個女的!經過調查,更讓我震驚和痛苦的是,她竟是在娛樂場所從事特殊服務的人員!
無法接受。可這是事實。
當晚,我還在他的手機裡看到了這個女人發來的露骨短信,寫的都是不堪入目的語句!我萬萬沒想到,在我眼裡是那麼正派,平常連美女都不正眼瞧一下的他居然做出這等事來!我對愛情的所有信念和期待都被瞬間摧毀了,他怎麼能這樣?
等他熟睡後,我躺在一旁靜靜地觀察他,睡夢中的他是那麼安詳、可愛,而一旦醒來,他居然可以背著我做出如此齷齪的行為。
我真想推醒他,要他給我一個答案。可我克制住了,這很難受,我渾身都輕微發抖。突然間,我發現自己牙齒都出血了。恨,複雜的心情此刻將我緊緊包圍。
痛苦往事
大斌是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他腦子聰明,善於搞人際關係,這樣發財的機會也就很多了。與大斌相比,我前夫真是相差十萬八千里。認識我時,前夫是個俊朗、豪氣沖天的精幹小伙子。跟著他,我也風光過,他賺的錢都交到我手上,可錢來得太快的時候,人更容易迷茫,更容易失去方向。
前夫就是這樣的。
結婚才一年多,我們就已經賺到了100多萬。在當時,這筆錢就像天文數字一樣,很多個晚上,我們抱著一大堆現金睡覺,做著美妙的夢。如今想起來,我們都太年輕了,不知道生活還會有風雨和磨難,沒能把握好自己。
太容易成功有時並非是一件好事。前夫從此膨脹了,以為錢很好賺,經常邀上一幫朋友出去吃喝玩樂。無聊時,他愛上了吸毒,等我發現時,他已經有一年的吸毒史了,那100多萬也花得一分不剩了。
我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死了,我才26歲,兒子不過1歲多一點,他成了癮君子,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啊?後來,他主動提出搬出去,以免影響我和兒子。從那以後,不管在外面遭了怎樣的罪,他從未回來找過我和兒子的麻煩。我想過,他心裡肯定也不好受,明白自己毀了這個家,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所以寧可自己扛著,也不連累我們。
我去找過他,但他拒不見面,說對不起我和兒子,只求我能把兒子帶大,現在他已沒這個能力了。為此我不知道哭過多長時間,好像每天眼睛都是紅腫紅腫的。有時真的非常恨他,他做了錯事,怎麼能如此狠心,躲到外面再也不見我?後來親友都勸我,說他都那個樣子了,你還管他做什麼呢?
話雖這樣說,但他畢竟是我第一個愛的人,就這麼丟了,我真的於心不忍。而大斌的出現,給我痛楚的生活增添了一抹亮色。
寂寞昏頭
前夫消失後,我必須承擔起家庭的責任。於是,我租個門面做點小生意,將孩子交給公公婆婆。我常看到公公婆婆唉聲歎氣,知道他們過得也不好,含辛茹苦養大兒子,現在杳無音訊,他們怎麼不擔心著急呢?
我一般不會跟旁人講自己的這些經歷,知道講了也沒用,苦難還是要自己去承受。我覺得自己的心態還算健康,積極樂觀地對待未來。28歲生日那天,我請了幾個朋友吃飯,雖說自己過得不太好,但我不想太委屈自己,該吃還是得吃,該玩就得玩。吃完後我們一起到酒吧去玩,5個女人圍坐在台桌上,再加上有點性感的衣著,或許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吧。
那天,大斌請朋友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我們。他們5個是清一色的爺們,不知道誰出的主意,就動員他上前來邀請我們一起坐坐。真有意思,像這樣的事我們還是頭一回遇到,就欣然答應了。就這樣,我們玩色子,誰輸誰就喝酒。結果大家都玩得很盡興,我的這幾個姐妹也是豪爽之人,那邊5個男人見我們這麼能喝,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嘖嘖稱讚。
這就是我和大斌的相遇。那個晚上互留電話之後,此後的聯繫就非常頻繁了。
說得俗一點,他是個身家不菲的老闆,但這並不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他深深吸引我的,是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優雅氣質。他一個人時言語並不多,喜歡沉思,但在熱鬧的場合他立馬可以成為中心,也就是說,他把自己拿捏得很有分寸,該做什麼時就做什麼。
我向他傾訴過自己不愉快的遭遇,他並沒給我什麼建議,只說:“人生本身就是一場磨難,挺得過去的就是英雄。我相信你。”似乎,他已經將一切世事都看透。正是這些,我願意七年多不求名分地和他在一起。他說這樣虧待了我,我說,這是我自願的,他什麼都不欠我的。
很多次,大斌跟我說要離婚,但我阻止了,我不允許他做出如此衝動的事。他愛人不能沒有他,不然她肯定活不下去。這是我不願意看到的。而我們繼續保持這種關係,說不定可以更長久,因為它簡單,對彼此沒有苛責和要求。
但這個春節,我徹底垮了。母親離去的傷痛還沒癒合,就發現他和娛樂場所的女人有染。讓我最想不通的是,我母親病情最嚴重的那幾天深夜,他給別人的短信居然多達一百多條!
前天,實在憋不住的我跟他說了實話,要他給我一個解釋。起初他用拳頭打自己的腦袋,好久才說:“那是我一時糊塗做的傻事。”這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我不信。的確,我們在一起時,他把男人和女人水乳交融的事看得特別重要,我們在一起也非常和諧。我媽病重時,我去醫院照顧,很少顧及他,或許這是我的不對。但他想過沒有,那個階段我還有心情和他廝守嗎?他那麼愛我,見我為母親傷痛,怎麼還會有那種想法?還背著我到娛樂場所找那種人!
我說要和他分開,今後再也不聯繫。可他求我,要我原諒他,說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我願意相信他這次講的是真話,可我心裡過不了這一關。我不求名分地跟著他,圖的是個愛情,可現在才明白,這愛情是假的。
(口述實錄 文中人物為化名)